二人感动地道:“是,奴才谨遵太子之命。”
太子又道:“雪棠殿正缺人,劳烦二位照顾他们。你们是既有功劳,也有苦劳。孤听说,二位曾因失言,父皇下令,打你们二十大板。
“此事,孤会请求父皇,赦免你们。待消灭了天花,孤还会上奏父皇,给你们论功行赏。”
苗九全和李贵噗通跪下,重重磕头,大喜道:“多谢太子殿下!奴才们本分办差,不敢居功!”
至此,二人恨不得对太子掏心掏肺,心中更是发誓,要好好服侍五皇子,也要好好照顾雪棠殿的人。
活下来的人越多,到时论功行赏,他们的功劳越大!
这一刻,他们看董寒苏都没之前那么不顺眼了。
太子给乌宝使个眼色。
乌宝会意,给两个老太监各塞一个荷包。
里面分别装了三百两的银票。
两人越发感激涕零,毕竟太子画的大饼是未来的,看不着,摸不着,而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的。
太子一手负在身后,郑重道:“你们回去后,帮孤转告五皇子两件事。”
苗九全和李贵做出洗耳恭听状,忙道:“殿下请说。”
太子深吸一口气:“第一件,父皇已答应移居别宫,孤会在皇宫里陪着五皇子,让他不要恐慌。此事隐秘,尚未昭告天下,二位莫要外传。”
“是!”苗九全和李贵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皇上要移宫了!
皇上要跑了!
才闪过这个令人惊惧的念头,二人又不约而同想到,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不会染上天花。
而且,太子坐镇皇宫,他们两个最底层的老太监,既逃不掉,在宫里也翻不出浪花来。
苗九全多想了一层:太子连不传之秘都告诉我了,是不是说明,太子信任我,我有可能抱上太子的大腿,做太子的心腹!
毕竟,宫里谁都可能染上天花,只有他和李贵不会啊,他又比李贵会来事,到时太子肯定更倚重他。
太子默默观察着他们的神色,笑了笑,继续道:“第二件,转告五皇子,孤也很开心。”
五皇子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五皇子马上就要痊愈了,太子当然开心。二人如是想。
见太子没有旁的话了,二人识趣地告退,匆匆回雪棠殿传话。
纪衢就在书房见的他们,听他们说完,又跑到董寒苏面前,得意洋洋说:
“寒苏姐姐,你听到了吗?太子哥哥回你的话了,说他也很开心呢!”
董寒苏窘得十根脚趾头蜷紧。
她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兄弟俩,是拿她当幌子,谈情说爱吗?
她不敢说,因此没吭声。
纪衢只当她害羞了,大笑三声,连忙走了。
董寒苏从床上爬起来,将窗户半开。
小浪花从树上跳下来,趴在她的窗口,懒洋洋地晒太阳,金色的阳光仿佛给它蓬松的毛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阳光正好,董寒苏顿时有了灵感,拿出好久没动过的绣绷子,打算把此刻的小浪花绣下来。
狸奴躺着躺着饿了,喵地叫唤一声,跳到董寒苏的膝盖上讨食。
“小浪花,别淘气!”董寒苏从专注中惊得回神,放下绣绷子,正要去拿猫食,忽地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