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我错了,我把萧拓海想的太好,又把你想的太坏。”
“你为了取心头血,每天疼的痛不欲生,最后我还那么对你,我真不是人。”
听到这里,我的表情慢慢凝固。
这些痛苦我都是默默忍受,从来没对她说过。
以为她不知道,原来她一清二楚。
她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牺牲,最后依旧没有半分手软。
看我陷入沉默,闫如玉以为还有机会。
“看在我们的夫妻情分上,你再用心头血救我一次吧,我真的不想死。”
我忽然笑了。
“你说的夫妻情分是挖掉我的四肢五官,还是袖手旁观看我被人拳打脚踢。”
“又或者是为了萧拓海,让人扇我几十个耳光?”
闫如玉突然激动起来,如同一块在风中摇晃的破布。
“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才想让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一世,我保证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了,我发誓!”
“太迟了。”
我缓缓摇头。
“看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我倒是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提醒。”
“趁现在还能动,赶紧给自己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下辈子或许能投个好胎。”
刚说完,趴在她背后的男孩突然咧开嘴,冲着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天策,你不能这么绝情,你不能不管我,给我心头血,咳咳咳…”
我关上门,放了一首喜欢的音乐。
第四天,我再次来到闫家。
地窖完全塌陷,闫姐姐穿着一身白衣,正在院子里晒太阳。
因为从没见过阳光,她几乎失明,皮肤也白的接近透明。
她展开双臂,贪婪又享受。
我没有打扰,放下那张银行卡悄悄离开。
闫开山满脸疲态的靠在门口,宛如苟延残喘的拾荒老人。
“如玉也死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抬头看着我。
“林先生,闫家人都死完了,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我?”
我平静开口,没有任何感情。
“你是长寿命,起码还能活四五十年。”
闫开山像是听见了比噩耗更可怕的消息,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语。
“我明白了,老天是要夺走我的一切,让我当一个孤魂野鬼。”
身后突然响起闫姐姐的声音。
因为很少说话,她的语气忽轻忽重,晦涩古怪。
她从背后圈住闫开山的脖子,两只眼睛只剩下眼白。
“别害怕,我会好好陪着你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