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道长说着,转身将帕子放在盆中浸水搓洗,顺便还用袖子在脸上抹了一下。
就在他碎碎念之时,棠棠幽幽转醒。
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露出一丝茫然。
她是被劈死啦?怎么地府跟师父的房间一模一样?
诶?他怎么听到师父的声音?
棠棠微微眨眼,心中涌现出一抹惊讶。
恰逢玄风道长转身,跟棠棠的目光对视。
“棠棠!为师的乖徒儿...”
他话音未落,便见棠棠苍白着一张小脸,虚弱开口:“西父?你也洗啦?西父你眼睛这么红,系不系偷看寡妇洗澡长针眼痛洗的呀?”
小姑娘说着抿抿唇,抬起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小手挠挠被劈炸的头发,低声道:“棠棠系被劈洗哒,打飞僵被劈洗哒!西父你不知道,棠棠可厉害啦...
可系...可系棠棠没保护好银,有银被咬脖叽了...”
小姑娘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声音又低了几分。
玄风道长听着小徒弟的胡言乱语,气的胸膛快要炸开。
他堂堂道长,如何会去偷看寡妇洗澡!
“逆...”玄风道长声音中含着怒气,刚要开口责骂。
却见小徒弟一双眼中含泪,小脸上充满愧疚之色。
他心底一痛,话锋急转:“你及时引来天雷将飞僵除之,为师很欣慰!就算师父前往亦是没有完全把握不让飞僵伤人...”
玄风道长慈爱的轻抚着小徒弟的头顶,声音柔和:“棠棠不必自责!”
棠棠蔫哒哒开口:“咱们西徒俩都洗了,道观怎么办?棠棠下辈叽还能做西父的徒弟嘛?”
玄风道长翻个白眼,大手在棠棠小脸蛋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疼不疼?”
棠棠怔愣着点头:“疼!”
玄风道长将帕子扔回水盆中,冷哼一声:“你动用秘法昏倒,你那便宜爹连夜带你回了道观!张嘴闭嘴盼为师死,逆徒!”
棠棠瞳孔猛然紧缩,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惊喜道:“棠棠跟西父没洗?爹爹在哪里呀?”
玄风道长心尖一颤,赶忙伸手将小徒弟按回床上躺好。
这才语气酸溜溜道:“能做什么?为你熬药呗!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徒,有了新爹忘了师父,走了这许多日子都不知道回来看看为师!”
棠棠眼珠子转了转,伸出小手抱住玄风道长的胳膊,撒娇道:“西父不知道,棠棠在做大系!”
玄风道长在小徒弟脑门上戳了一下,冷哼道:“大事?引天雷将自己劈成炸毛?”
棠棠松开双手,小脸上尽是不满:“窝开铺叽赚银叽,买大宅子接西父享福,给西父送终!”
说着,她还拍拍腰间的乾坤袋,小脸上尽是自豪:“攒了好多!”
似是怕玄风道长不相信,棠棠坐起身,小手伸进乾坤袋摸出十锭黄金,掏出一沓银票拍在床上。
“都系棠棠赚哒~给西父花,给祖西爷塑金身,塑白玉金身!棠棠有钱!”
玄风道长看着床上的金锭子还有那一沓厚厚的银票,心里直突突。
他下巴上的山羊胡抖动一下,声线有些发紧:“徒儿,可还记得师父叮嘱过你的话?”
棠棠眨巴着大眼睛思索一瞬,随即脆声开口:“除魔卫道,不可用道术害银!棠棠都记得哒~
西父,银票系棠棠救银卖符赚哒~金叽系棠棠做郡主伯伯给哒~棠棠有回礼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