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舔方丈我被高温天困在顶楼他们悔疯了
第1章
1
母亲答应我,只要引起风流方丈傅九云的注意就给我出读研的钱。
于是她和姐姐把我送上寺庙顶楼。
四十度高温晒得我皮肤开裂。
在我即将热晕时,母亲和姐姐冲进来,把我救了出来。
我双脚已经和滚烫的石头黏在了一起。
两人抱着我,发誓拿到钱后要让那个方丈死无全尸。
去私人诊所的路上,我迷糊中听见姐姐压低声音的兴奋:
妈,方丈注意到我了…
小声点!多亏你妹妹,不然方丈怎么会注意到你
姐姐叹气脸:也对,我从小体弱,妹妹吃点苦是应该的。
可后来我彻底消失时,这对母女却疯狂贴寻人启事,对着媒体痛哭她们不能失去我这个唯一亲人。
1
天杀的方丈!我们林家跟他没完!
母亲抓着我的手,哭声抖得不成样子,眼泪砸在我的胳膊上。
镊子探进我脚底的皮肉里,每一下都伴随着金属刮擦碎石的细响,我的小腿不受控制地弹了一下。
姐姐林玥趴在我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晚晚,都是姐姐不好,姐姐没保护好你!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我疼得发不出声音。
江医生处理完伤口,端着盛满我血肉的托盘走了出去。
门咔哒一声合上。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门外的声音变得清晰。
玥儿,方丈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僧袍
林玥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却透出兴奋。
青色!妈,他朝我这边看了,真的!隔着窗户,他的头转向我这边,停了好几秒!
好,好!母亲的声音扬了起来,你妹妹这双脚,总算没白废!
身上盖着的薄被,突然变得很重。
妈,寺庙那边来人了,说要谈赔偿,我们开多少
还能怎么说往死里要!这笔钱正好给你铺路,下个月傅九云的讲座,我保准让你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他面前。
林玥的声音天真又得意。
妈,我这招是不是比那些只会抛媚眼的女人强多了我特意让人找的灰白色鹅卵石,妹妹的血一上去,又凄美又扎眼。这叫虔诚,叫为爱牺牲,他那种男人,肯定吃这套。
我的玥儿就是聪明,母亲夸赞,就是要让他明白,为了他,我们林家什么都豁得出去。
我闭紧双眼,。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母亲走到床边,把一张纸塞进我手里。
晚晚,醒着就睁眼。
她的声音又换回了刚才的温柔。
我睁开眼,是精神损失赔偿协议。
她指着末尾的空白处,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签了它,这笔钱对你姐姐很重要,她将来发达了,也忘不了你。
我盯着她,浑身抖个不停,摇了摇头。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林晚!你装什么可怜让你签个字是看得起你!
她一把攥住我那只沾了血的手,强行把笔塞了进来。
一阵剧痛,笔从我脱力的指间滑落,滚到地上。
母亲骂了句废物,甩开我的手。
算了,等你睡着了,我抓着你的手按个手印也一样。
病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江医生默不作声地走进来,他蹲下身,给我掌心的伤口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
傅先生特意送来的特效药膏,能最大限度减少留疤。他把一支全外文包装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
我抬起头,嗓子干得厉害,发出的声音又哑又涩。
哪个傅先生
第2章
2
第二天,林玥端着一碗燕窝进来。
勺子抵在我唇边,一股甜腻的腥气。
晚晚,姐姐喂你。她语调轻柔,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干爽的眼角,你受苦了,我这心里啊,跟刀割似的。
我机械地张嘴,吞咽。
等你脚好了,我带你去买C家的新款,你不是最喜欢他们家那个蓝色的包吗
她自顾自地说着,话题很快滑到了傅九云身上。
晚晚,我打听过了,傅先生他不是一般的方丈,俗家姓傅,是京市傅家的人,来这儿只是静修。
她双颊泛起红晕,声音里是藏不住的痴迷。
我还打听到,他最喜欢下雨天,一个人去后山的凉亭里听风。
隔天,暴雨倾盆。
母亲和姐姐撞开病房的门。
她们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料子薄得能透出皮肤的颜色,另一只手拎着一串铜风铃,边缘泛着锋利的冷光。
换上。母亲把东西扔在床上,去后山凉亭,把这风铃挂上去,就说是你为方丈祈福的一片诚心。
我脚上的伤口才缝合,每一次轻微的挪动都扯得皮肉生疼。
我摇着头,泪水涌了出来:妈,我的脚走不了路……真的不行……
林玥一把攥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陷进我的肉里。
妹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我的人说方丈今天心情不好,只有后山的风铃声能让他静下来。你帮帮姐姐,就这一次!
医生说伤口不能碰水,会感染……
话没说完,母亲一把夺过床头的病历本,当着我的面,撕得粉碎。
纸屑纷纷扬扬。
你姐姐的前途,比你这条命重要。她的话很轻,却砸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别装死,这是为我们林家,你必须去。
她掀开我的被子,无视我的哭喊,强行给我套上那件湿冷的纱裙,像拖拽一件行李,把我从床上扯了下来。
脚沾地的瞬间,新缝的伤口像是全部爆开,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一个护士冲过来:你们干什么!病人需要静养!
母亲立刻换上一副悲痛的表情,抱着我哭诉:我可怜的女儿啊,她受了刺激,脑子有点糊涂了,总说些胡话,医生说……让她淋淋雨,或许能清醒点。
护士信了,同情地看了我一眼,退开了。
车停在后山脚下。
她们把我从车里拖出来,扔在湿滑的台阶上。
雨水瞬间浇透纱裙,黏在身上。
林玥把那串棱角锋利的风铃塞进我手里,金属边角划破了我掌心还未愈合的伤。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撑开一把漂亮的油纸伞。
挂高一点,风吹起来才好听。
我们在禅房等你。
她们转身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我趴在冰冷的石阶上,能清楚地听见脚底的缝合线,在雨水和泥沙的浸泡下,一根一根崩断的声音。
雨幕中,不远处那座禅房亮着温暖的灯火,姐姐正朝着那边走去。
母亲的声音从伞下传来,不大,却足够我听清。
我们林家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今天够不够虔诚了。
第3章
3
瓢泼大雨像是要将我整个人吞噬。
突然头顶的雨被一把宽大的黑伞隔绝。
我费力地抬头,是傅九云。
他没说话,也没伸手,就那么垂眸看着我,看着我手里死死攥着的那串铜风铃。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道清晰的界线,将我隔绝在他那个干燥洁净的世界之外。
许久,他才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
带去禅房。
我被人半拖半抱地带进去。
暖气扑面而来,冻僵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
禅房里,母亲和姐姐正陪着一个僧人说话。
林玥跪坐在茶席前,正将茶汤分入品茗杯,动作小心翼翼,手腕的玉镯衬得她风雅无双。
她们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晚晚!
林玥丢了茶具扑过来,攥着我的胳膊又哭又喊,我不是让你在山下等我吗!你怎么这么傻,自己淋着雨就上来了!
她的力道很大,指甲掐得我生疼。
傅九云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压下她的哭喊。
挂得如何
母亲立马起身,话都说不利索:小女拙笨,就是、就是想为方丈您祈福,一片诚心……让您见笑了。
她一边说,一边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别再给她丢人。
我没理她,只死死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忽然问我:你的脚,不想要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已经叫了江医生的名字。
当着我母亲和姐姐的面,让江屿给我重新处理伤口。
江屿蹲下,剪开我被泥沙雨水泡得发胀的纱布,露出底下崩开的伤口,皮肉翻卷。
镊子碰到烂肉的时候,我疼得浑身一颤。
母亲和姐姐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傅九云让江屿把账单当场报了出来。
清创,八百。
特制缝合线,一千二。
进口抗生素,一针一千五。
还有后续的疤痕修复膏,一支三千八,至少要用六支。
江屿报出的每一个数字,都让她们的脸色难看一分。
他抬起头,看向我母亲和姐姐,公事公办地补充了一句。
费用先结一下,还是记在傅先生账上
第4章
4
傅九云端起茶盏,算是下了逐客令。
林夫人,林小姐,你们可以先回去了。
母亲和姐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有任何异议,只能狼狈地告辞。
偌大的禅房里,只剩下我、傅九云,和江屿为我处理伤口时,镊子碰撞托盘的细碎声响。
一份新的赔偿协议被推到我面前,纸张擦过桌面,沙沙作响。
我瞥了一眼,上面的金额是母亲之前逼我签的那份的十倍。
他淡漠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签了它,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
我攥紧了拳头,新包扎好的掌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抬起头,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
为什么帮我为什么给我钱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姐姐说,只要我给你这笔钱,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他甚至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录音清晰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姐姐林玥的声音。
那声音卑微到了尘埃里,又带着一丝急切的谄媚。
……傅先生,求求您了,只要您把我妹妹打发走,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比她懂事,比她会伺候人,我保证让您满意……
她就是个蠢货,只会给您添麻烦,只要您给我一个机会……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被这段录音震得粉碎。
原来我所承受的所有苦难,都只是我姐姐用来讨好他的筹码。
我所有的疼痛,所有的屈辱,在她眼里,不过是换取一个机会的垫脚石。
我看着傅九云那张英俊的脸,看着他脸上那种理所当然的、以为金钱能解决一切的傲慢,一股滔天的恨意猛地涌上心头。
恨我的母亲,恨我的姐姐,也恨眼前这个高高在上、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男人!
我猛地抓起桌上的青瓷茶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向地面!
砰!
茶杯应声而碎,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惊得一旁的江屿都停下了动作。
我拿起那份协议,拿起那支笔,不是为了签下我的名字。
而是在那串巨大的金额后面,用力划上一个血红的叉!
然后,我将那支笔狠狠地掷向他,掷向那张虚伪傲慢的脸!
我第一次对他,也是对这个将我逼入绝境的世界,发出了困兽般的嘶吼。
滚!你们都滚!
他脸上那种运筹帷幄的平静,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我没有签那份协议,也没有拿那笔钱。
我踉跄着站起来,不顾脚底传来的剧痛,冲出了这间让我窒息的禅房。
门外,我的母亲和姐姐正焦急地等待着。
看到我空手而出,她们的眼神从期待,瞬间转为怨毒。
林晚你这个废物!钱呢方丈给的钱呢!母亲冲上来就想抓我。
我一把推开她。
就在这时,江屿追了出来,他的手上,多了一把车钥匙。
他将钥匙塞进我的手里。
拿着,傅先生说,下山的路滑,你这样走不了。
他停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车在山脚,加满了油。
他顿了顿,补充道:先生还说,他很欣赏敢于打破鱼缸的鱼。这辆车,算是他的投资。
我握紧了冰冷的车钥匙,看着他,又看了一眼禅房的方向。
我坐上车,发动引擎,头也不回地驶离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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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5
我消失了,从林家,从她们的世界里,彻底人间蒸发。
母亲和姐姐发现我不见之后,第一时间不是报警,而是像疯了一样翻遍了我的房间。
她们不是在找我,而是在寻找那份她们想象中的巨额赔款协议。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另一边,傅九云也因为我的不辞而别,彻底对林家关上了大门。
姐姐林玥数次浓妆艳抹地去寺庙求见,都被挡在了门外,得到的永远是同一句冰冷的回复:方丈已闭关,不见客。
她们通往豪门的阶梯,那条用我的血肉铺就的路,就这么断了。
我才是她们能够和傅九云搭上线的那张独一无二的门票。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母亲终于开始慌了。
她们开始上演一出寻亲的苦情大戏。
召开了记者发布会,在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灯前,母亲和姐姐哭得肝肠寸断。
晚晚,我的女儿,你到底在哪里啊母亲对着镜头,老泪纵横,妈妈知道错了,妈妈不该对你那么严厉,你快回来吧!
姐姐更是憔悴得仿佛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她抓着记者的麦克风,声音哽咽:我们不能失去她,她是我们唯一的亲人……妹妹,无论你对我有什么误会,都请你回来,姐姐不能没有你……
她们精湛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
一时间,豪门姐妹情深、病弱姐姐苦寻失踪妹妹的话题登上了热搜。
我通过江屿给我提供的直播链接,在新租的公寓里,冷漠地看着屏幕上那两张虚伪的脸。
我注册了一个匿名小号,在那条热度最高的直播视频下,敲下了一行字。
四十度的鹅卵石,你们踩过吗
这条不起眼的评论,起初并没有引起注意。
但很快,它就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
什么意思鹅卵石跟林晚失踪有关
我靠,我好像想起来了,之前有个帖子说在云山寺看到一个女孩被打赤脚罚跪在鹅卵石路上,当时还以为是假的!
细思极恐!林家是不是在虐待女儿啊
怪不得林晚要离家出走,这家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评论区瞬间引爆,关于林家虐待女儿的猜测甚嚣尘上,舆论的风向开始悄然转变。
我关掉电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中一片平静。
这,只是一个开始。
第6章
6
网络上的舆论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母亲和姐姐焦头烂额。
她们不得不取消了后续所有的寻亲采访。
我通过江屿安装在林家附近的微型窃听器,能清晰地听到她们在家中疯狂地互相指责。
都怪你!非要搞什么鹅卵石!现在好了,被人抓到把柄了!母亲的声音尖利又暴躁。
妈,这怎么能怪我当初这个主意,您不也同意了吗还夸我聪明!林玥不甘示弱地反驳,要我说,都怪林晚那个小贱人!肯定是她躲在背后搞鬼!
她一个废物能有什么本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她!是傅九云吗他是不是看上那个小贱人了
她们的争吵,像一出精彩的闹剧。
我没有给她们太多喘息的时间,让江屿放出了第二记重锤。
一张高清照片被匿名发布到了网上。
照片的背景,是云山寺后山那条通往凉亭的石阶。
大雨滂沱,照片的近景,是我穿着单薄的湿透了的白纱裙,匍匐在泥泞的台阶上,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而在照片的远景处,姐姐林玥撑着一把雅致的油纸伞,身姿优雅地走向灯火通明的禅房,与我的凄惨形成了无比鲜明、无比讽刺的对比。
照片的配文只有一句话:她说,妹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这张照片,彻底点燃了公众的怒火。
林玥那个温婉体弱、姐妹情深的人设,在一夜之间,崩得粉碎。
我吐了!这就是所谓的姐妹情深让重伤的妹妹爬台阶,自己去跟男人约会
最美姐姐我看是最毒姐姐吧!心机婊!
林家滚出京市!虐待狂!
林家的名声一落千丈,股票大跌,所有曾经与她们交好的社交圈,都对她们避之不及。
林玥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她给我发来了上百条语音信息,手机震动个不停。
起初是疯狂的咒骂。
林晚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后来,变成了声泪俱下的哀求。
晚晚,回来吧,姐姐知道错了,我们不能没有你……求求你,你回来跟媒体解释一下,说那都是误会好不好
晚晚,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给你,妈也知道错了,我们不能没有你这个亲人啊……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最后一条语音,然后将她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这时,江屿的电话打了进来。
傅先生对你的反击很欣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他说,他想约你见个面,谈谈下一步的计划。
我看着窗外,淡淡地回绝了。
不必了,江医生。
告诉傅先生,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仇,我要亲手来报。
第7章
7
母亲和姐姐在疯狂的寻找中,终于通过某些手段,查到了江屿的私人诊所。
她们像两只斗败了却依旧不甘心的公鸡,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姓江的!你把林晚藏到哪里去了母亲一进门就大声嚷嚷,完全没有了在媒体面前的半分优雅。
林玥更是情绪失控,指着江屿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小白脸,是不是你拐走了我妹妹我告诉你,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把她交出来!
她说着,甚至想冲上来对江屿动手。
还没等她靠近,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不知从何处出现,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死死地按在了原地。
诊所的内室门被推开。
傅九云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缓缓踱步而出。他不再是那副僧袍打扮,浑身上下散发着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眼神冷得像冰。
母亲见到他,仿佛看到了最后的救星。
她立刻甩开林玥,扑到傅九云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傅先生!求求您,求求您帮我找找晚晚吧!她还小,不懂事,一定是被人骗了!
傅九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
你们也配
他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只是对身旁的保镖抬了抬下巴。
保镖会意,立刻打开了墙上的投影仪。
一段高清监控录像被播放出来——正是她们将我从车里拖出,扔在雨中,逼我爬上台阶的全过程。
视频里,她们的对话清晰无比。
……亲手挂上去,才显得出你的诚意。
……我们在禅房等你。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敲在她们的心上。
母亲和姐姐的脸,瞬间血色尽失,惨白如纸。
傅九云看着她们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说出了一个更残酷的真相。
我之所以会见你们,之所以会给你们接近我的机会,是因为林晚的外祖母,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却让整个诊所的空气都凝固了。
当年我落难,是她老人家给了我一碗饭,一个安身之所。我本想看在故人情分上,给她的后人一份善缘,一份泼天的富贵。
傅九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们。
可惜,你们只把她当畜生,当成向上爬的工具。
这个惊天反转,让母亲和姐姐彻底呆住了。
她们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悔恨,再到彻底的绝望。
原来,她们费尽心机,不惜牺牲自己亲生女儿(妹妹)想要偷走的东西,本就唾手可得地摆在我面前。
是她们,亲手将这份天大的机缘,推入了万丈深渊。
第8章
8
傅九云名下的七星级酒店,今晚灯火通明,冠盖云集。
京市但凡叫得上名号的人物,几乎都来了。
人群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两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的母亲和姐姐,林玥。
她们显然是下了血本,才混进这场顶级的商业晚宴。只是那强撑起来的体面,也掩盖不住眼神里的焦灼与狼狈,像两只在华丽兽栏里寻找出路的困兽。
她们变卖了最后的家当,就为了换来这两张薄薄的请柬,妄图在这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宴会正酣,场内璀璨的水晶灯光倏然暗下。
一束追光灯精准地打在主舞台上,傅九云手持话筒,缓步登台。他一出现,原本嘈杂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各位来宾,晚上好。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通过顶级音响传遍了每个角落。
今晚,我想向大家隆重介绍一位特殊的客人。同时,她也是我新聘任的‘首席东方美学顾问’。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向来深居简出的傅九云,用如此郑重的姿态亲自介绍
我母亲和林玥也伸长了脖子,眼神里混杂着浓得化不开的嫉妒与不甘。
大概在她们心里,这个位置本该属于林玥。
音乐声起,在万众瞩目之下,我从后台缓缓走出。
江屿亲自为我挑选的香槟色高定礼服,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脚下七厘米的细高跟,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
我的脚伤早已痊愈,在江屿的精心调理下,皮肤光洁如新,找不到一丝曾被虐待过的痕迹。
脸上是精致而疏离的妆容,眼角眉梢,皆是自信与从容。
当追光灯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清晰地看到,母亲和姐姐的表情,仿佛被一道惊雷当场劈中,彻底凝固。
她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骇人的惨白。
我目不斜视,走到傅九云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我们一起走下台,经过她们身边时,我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仿佛她们只是两个碍事的陌生人。
晚宴上,我跟在傅九云身侧,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各界大佬之间。
从古典艺术到现代金融,我能自如地切换中、英、法三国语言,侃侃而谈。我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沉淀过后的自信与光芒,是林玥靠模仿永远也学不来的东西。
她嫉妒得快疯了。
她死死地盯着被众星捧月的我,盯着傅九云投向我那带着欣赏的目光,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啪地一声,彻底崩断了。
林晚!
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像个疯子一样,不顾一切地朝我冲了过来。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扭曲成爪,目标明确地要撕烂我身上昂贵的礼服,抓花我这张让她嫉妒的脸。
我没动,连嘴角的微笑弧度都没有改变。
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前一秒,我只是平静地对身旁的保安开了口。
把这位失控的女士请出去,别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命令,清晰地传入了保安耳中。
两个高大健壮的保安立刻上前,毫不留情地一左一右架住了林玥的胳膊,像拖一条死狗般将她往外拖。
她的礼服被扯得歪斜,精致的妆容哭花了,头发凌乱不堪,口中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着什么,那副癫狂的模样,让她彻底沦为了全场最大的笑柄。
母亲瘫倒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她呆呆地看着女儿被拖走的狼狈背影,看着周围人投来的鄙夷和嘲讽的目光。
她知道,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第9章
9
几天后,我开着车,回了那栋我曾称为家的别墅。
曾经被精心打理的草坪如今杂草横生,喷泉早已干涸,连外墙的白漆都剥落了几块,像一张哭花了妆的脸。
我刚下车,大门就被猛地拉开。
姐姐林玥像疯了一样冲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车门,她头发油腻,曾经引以为傲的美甲断得七七八八,脸上挂着两条狼狈的泪痕。
林晚!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母亲跟在她身后,踉踉跄跄地跑出来,整个人瘦得脱了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点希冀的光,冲进客厅又跑出来,手里死死攥着几张纸,抖得像筛糠。
晚晚,你看,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林家的公司,房子,所有的钱,都给你!她把文件往我怀里塞,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妈妈错了,晚晚,你原谅妈妈这一次,就这一次!
扑通一声,林玥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膝盖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她爬过来,死死抱住我的小腿,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妹妹!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你别不要我们,我把一切都还给你!傅先生是你的,本来就是你的!我再也不敢了!
我低头,看着她们一个卑微乞求,一个跪地忏悔的模样,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于是,我真的笑了出来。
笑声不大,却像冰锥,一寸寸扎进她们的心里。
原谅
我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捏住林玥的下巴,强迫她那张涕泪交加的脸对着我。
你伙同妈一起,把我丢在四十度高温的鹅卵石路上,看着我的脚底板被烫得滋滋作响、血肉模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求我原谅
林玥的哭声卡在了喉咙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我的视线缓缓移到母亲惨白的脸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你在温暖的禅房里喝着热茶,算计着怎么把我卖个好价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亲生女儿正在外面淋着瓢泼大雨,冷得快要死掉
你们,想过我是个人吗
她们的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一样的灰白。
我厌恶地甩开林玥,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我今天回来,不是来回收你们这些垃圾的。
我径直走进这栋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无视了她们绝望的眼神,直接走上二楼。
我没去我那间简陋的小屋,也没看林玥那间奢华的公主房,而是推开了走廊尽头那间堆满杂物的储藏室。
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
我在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木箱里翻找了片刻,终于找到了外婆留给我的唯一一件遗物——一幅用旧画框裱起来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古画。
这幅画,是外婆的毕生心血。
也是傅九云一直在找的,他和我外婆之间的信物。
我拿着画下楼时,母亲和林玥正瘫在地上,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她们先是茫然,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瞳孔骤然紧缩。
脸上那份绝望,瞬间被一种更恐怖的、名为悔恨的情绪吞噬。
原来,她们处心积虑想偷走、想抢夺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摆在她们面前,唾手可得。
是她们自己,亲手把这份足以让她们一步登天的富贵,推向了我。
母亲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画,喉咙里发出一声嗬嗬的怪响,眼睛猛地往上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