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两人未有证据。
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兰曦在侯府忍辱负重数月,终于找到了定国侯与外敌私通的证据!
顺便还找到了沈景和所中之毒的解药。
他故意诈死,为的就是让幕后真凶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定国侯以为沈景和已死,便再不畏惧任何人,竟然擅自约见匈奴外使,被当场抓住。
定国侯府被围时,周贺之还在陪兰曦看新买的珠钗。
禁军撞开大门时,兰曦忽然一把推开了他。
「周贺之,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你吧?你父亲害我兰氏满门,我恨不得生啖其肉!」
周贺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曦儿,我为了你不惜与父亲决裂,你怎可如此对我?」
兰曦冷哼一声,「你爹是构陷忠良通敌叛国的乱臣贼子,你是他的儿子,我又怎会爱你?」
「你知道吗?每每与你同床共枕,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定国侯与匈奴来往的密信被呈到大殿之上。
墨迹里藏着的,是无数边关将士的鲜血,更是兰家满门的冤屈。
皇帝震怒,当场判了定国侯凌迟,家产抄没,全家流放三千里!
周贺之流放前,忽然要求见我。
刑场边的茶棚里,他穿着囚服,头发散乱如鬼。
见了我,他立刻便扑过来,却被沈景和拦住。
「宁舒,我后悔了。」
「若是当初我没有娶兰曦,如今我们还是人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你错了,就算没有兰曦,我也不会嫁给你!」
我打断他,前世七年的磋磨,早已让我认清周贺之。
他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不过是以深情作饵,圆自己的自负心罢了。
周贺之愣住,看着我身旁的沈景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真蠢,竟然错把鱼目当珍珠!」
「是不是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我没有说话。
周贺之被押走时,还在频频回头。
沈景和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
我反握住他的手,抬眸看他,「我们回家吧。」
沈景和低头,发梢扫过我的额头。
他低低的应了声,「好。」
阳春三月,沈景和与我重新举办了一场婚礼。
红烛下,他的呼吸灼热,「说好的交杯酒,娘子是不是该补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