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也不必给到这么丰富的情绪价值。
八面玲珑的张特助,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
庆功宴结束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陈夏虽然总说,虞筝是一个在察觉到自己累之前就会躺下的聪明人,今天一天消耗的精力也已经不是坐下就能缓解的程度。
周聿裴扶着虞筝进门,两人在玄关换了鞋。
她没喝酒,甚至没吃多少东西,只是懒懒地把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
周聿裴想抱她,或者背她,都被拒绝了,说那个姿势咯着她胃,难受。
“今天,你公司很多人都在看我。”
周聿裴把人放到沙发上,意有所指道。
“我们的地下情,这算半公开吗?”
他很少在这种虞筝没有开口的时候,主动去追问,态度带着一点冷硬,但今天她比以往都要高兴一点,邀请了很多人,也连带着他。
有些话就情不自禁想要问出来。
周聿裴执起虞筝的手,静静等着她开口,半天没听到回答。
他低头一看,虞筝已经累得睡着了。
“虞筝......”
“虞筝,刚才远星有好几个员工在看我们,他们或许在怀疑,其实以周家和你的关系,我和你之间......”
虞筝似醒非醒时。
一直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没营养的话,她觉得周聿裴不是这样子话痨的人。
想着或许房子里出现了蚊子,梦里蚊子会说人话了......
声音又来了。
“虞筝,你还洗澡吗?”
“......”虞筝忍无可忍,又烦又不想搭理,清脆一声响,睡梦中她一巴掌打死了蚊子。
安静了。
没多久,或许是后半夜,什么东西小心翼翼擦在她脸上,头顶的声音再次响起:“虞筝,你还没卸妆。”
在她准备睁眼谈谈分手这件事的最后一刻,声音聪明地消失了。
接着是触在脸上的冰凉液体,熟悉的卸妆水气味在鼻尖徘徊。
热毛巾贴上来的瞬间,一直悬在太阳穴的最后一丝疲惫被驱散。
虞筝紧皱的眉头舒展,喃喃翻了个身,抱住刚出浴的喷香抱枕。
“晚安,虞筝。”
夜尽天明。
......
翌日。
跨年日。
乔苡要加班,赵叙听说了拍卖会的事,自告奋勇:“我去!霍家庄园嘛,我熟!”
工作人员领着两人来到正对秀台的房间,赵叙饶有趣味翻着册子,虞筝问他:“你要给谁买?”
一看意图被她识破,赵叙有些不好意思。
“我现在见不到人,我想再试着送些她可能喜欢的东西。”
“谁?”
“就钟——算了,人家似乎对我不感兴趣,我扯着她名字在外面乱说不好。”
虞筝表示理解,没再问,如果真有苗头了,赵叙只怕恨不得喊喇叭昭告天下,现在这反应,一看就是对面一点希望都没给。
只是赵叙的态度,却比虞筝想象中认真很多。
综合考量,她猜到对面是谁,同样没打算告诉赵叙人在京市。
只是好奇问了一嘴:“你说一见钟情,那天怎么钟情上的?”
“我那天被现场氛围感染,哭丧的时候,她给了我一张纸巾......”
虞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