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收回往后看的视线,一脸真诚,“钟律师你可以的,我爸爸可只有我一个独生亲女儿!”
“瞧瞧这些证据链,这都是我为你打下的江山,开庭加分项!”
钟晚欲言又止:“......”
为什么要加重“独”“生”“亲”“女”“儿”这几个字?
她有点慌。
这个案子绝对超纲了。
虞筝又拿出几份早就准备好的虞颂利用财务便利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侵占公司财务的证据等等,林林总总,数额都不大,但后边满满一摞,钟晚有点诧异,这是准备了多久??
甚至有虞颂18岁那年醉酒驾驶逃逸和16岁联合同学霸凌他人......
嗯?还有4岁脱女同学裤子的对方家长证词??!
顶着钟晚镇定中难掩震惊的眼神,虞筝羞涩道:“我也不太懂这些,差不多相关的就都搜罗过来了,希望有用。”
钟晚:“......”
她又往后翻看了一些资料,觉得超纲这话有些说早了,从来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虞总,送到神经病院就满足了吗?”
淡定沉稳的女声从对桌传来,在资料的翻阅中,俨然带上一丝专业角度的判断。只是钟晚仍旧有些惊讶,这里面一些微不足道的证据,其实在这位虞总给她之前,在过去的当下时间拿出来,会更有用得多。
现在,证据的时效性削减很多。
好在这位虞总是属仓鼠的,存的量够大,一点一滴证据搜罗下,各种漏洞堵得严严实实。
这种耐心,有些得十几岁时就开始收集吧......
“结局怎么样全得靠钟律师,神经病院是我的最低诉求,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虞筝还是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然而东西一拿出来,如此完备。
钟晚可不敢小看这位,“虞总客气,您这些东西,结局怎么样都给人定死了。”
她其实想说,就凭这些,她事务所但凡接过案子的律师都出不了错,偏偏这位虞总还专门托人来请她,谨慎,太谨慎了!
好在钟晚一直以来接的都是这种案子,见过各式各样的人,表情还算能稳住。
总比某些个半点证据没有还暗示她去诬陷的糟心委托人强。
虞筝在事务所又坐了半个小时。
几人差不多聊完,准备离开。
这时,门外有哭哭啼啼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
前台小姐姐无奈叩门,“钟律,您那位老同学又来了......”
钟晚起身送虞筝两人,门刚打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
虞筝往后躲了两步,手虚虚撑在另一面办公桌。
“钟晚!你可一定要帮我!这起离婚案的抚养权你可得帮我抢到啊!”
虞筝听到离婚案三个字,饶有趣味的眼神落到钟晚那边,几米开外,钟晚一侧胳膊被哭花脸的女人抱着摇晃,另一侧对上虞筝略微调侃的视线,无奈一笑,“兼职离婚案。”
虞筝扑哧一声被她逗笑。
她正要随口回一句,视线落下,原先电脑遮挡的地方,办公桌靠右侧,排排坐着四个红黄蓝绿周边娃娃。
“......”
哦......
钟,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