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能补觉。
默念了几个反应式,沈瞳白进了包厢就把大衣盖头上躺沙发闭了眼。
乔苡留在原地。
“咋不理我?这就救去了??”
左看,右看。
“看戏重要!”
她兴冲冲追着虞筝过去。
偏门口的大堂卡座处,圣灵蕨从墙面间隔垂落,射灯在巨型叶面投下累累纹路,暗夜秋海棠根部的荧光苔藓上散着几滴剔透液体,酒香比别处浓郁,几个或男或女站在这处半开放区域。
庄润凡一身米色高领羊绒,大半个袖子湿透,两指扣着半瓶酒,面无表情望着对面三个面容戏谑的男女。
虞筝随着看戏的人群,一过来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乔苡随后一步。
有人说话了。
是那三人中的狐裘女人,“大伙儿都看着呢,我们也不为难你,弄坏了我们的东西又没有钱赔,二十瓶酒喝完就算你赔罪,这才喝了五瓶,怎么,刚才的清高劲哪去了?”
边上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吆喝,虞筝在地上扫了一眼,认出那碎瓶子上的标签,五十万起步的酒。
庄润凡把人家的酒撞翻了......
兼职还倒贴呢。
戴金链的男人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我妹子让你喝你就快喝!咱都是文明人,也不浪费你这小鸭子时间,哥们儿都给你点下来了!”
“俺哥想事情就是周到!”
“那是!大妹二妹!只喜欢这个么?要不再点两个?这小白脸瘦胳膊瘦腿灌倒了也伺候不了呢?”
两男一女大剌剌说笑着,不善的眼神落在对面。
庄润凡抿紧了唇,手指收紧,举起酒瓶往嘴里怼。
透明的酒液顺着下巴往脖子淌,指骨屈辱地收紧,面上倔强隐忍,眼尾早已湿红。
看戏的人中不知哪里传出几声口哨。
乔苡偷偷靠近虞筝,“不是,你干看啊?我以为你真跑过来救人呢。”
“闭嘴,欣赏一会儿再说。”
这时围观中有人帮忙开始说话:“兄弟,你们把人让给我吧,不就一瓶几十万的酒吗?我替他付了!”
一个浑身上下穿满高定的年轻女人提高音量,“怎么样?考虑考虑?人让给我——你们今晚的消费姐包了!”
金链男不甚在意撇了撇嘴,“你自己问呗,这小子老倔,他就愿意喝酒!”
正说着,年轻女人要上前。
默不作声的庄润凡喝完手上那酒,啪嗒砸桌子上,转瞬拿过开瓶器又开了一瓶。
一声不吭往嘴里灌。
态度就是拒绝。
金链男:“看吧,这小子就不识相!刚我妹子好声好气和他说话也不搭理,还把我们酒给碰砸了!”
“哇靠七瓶了,喝完这不得酒精中毒?”乔苡看了眼正赶过来的领班,悄悄把自己藏回人群。
虞筝轻咳一声,暗暗数了数桌子上剩余的酒瓶。
探头问那个金链子男人:“请问——已经喝了的那几瓶能抵多少钱?”
一声。
金链男人狐疑一瞥。
“还能这么算?”
庄润凡略显仓促的眼神仓皇抬起,看向熟悉声音来源处。
很快眸色阴郁,垂头不语。
还是狐裘女人接话:“二十瓶酒,我们算他两万五一瓶,他现在喝了七瓶,姐妹儿你要能带走人,给我们三十二万五就行。”
虞筝:“......”贵了。
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