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四个麻袋回去,耗尽了乔苡和虞筝今晚想要出去浪的心。
晚饭也随便应付了几口,就各回各家。
最近远星事情不少,作为老板,虞筝的时间没有了工作日和休息日之分。
为了第二天早点腾出时间,这几天忙到她总累得想打瞌睡。
今天刚洗完澡沾上枕头。
人就睡了过去。
一累,杂绪就关不住,纷纷钻进梦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白天看到了熟悉物件有关,虞筝梦到了当年送钢笔的场景。
那时司聿淮刚赢了一场比赛。
这个时间他已经大学毕业,自己在外面创立了公司,虞筝在他多次嚷嚷后,想起应该送个礼物。
她拿着钢笔来到周家。
她是常客,管家很快让人给她放行。
在周家院子那片一望无边的草坪,有一棵长满絮状花叶的老树,梦里如白色蒲公英般的花扰人视线,她从树后跳出来,惊了路过那人。
白衬衣青年惊愕的目光中,她从背后跳上他肩膀,一口啃在脸上。
“司聿淮!发什么呆?”
梦里司聿淮木讷得很,她瞧着有趣,掐过他下巴一连强吻好几下。
“装什么,每次我过来,你不是都能先一步反应过来接住吗?今天怎么了?”
“说话。”她蹙眉,一巴掌扇在青年脸上。
又轻又脆的巴掌声,对面支支吾吾,捂着涨红的脸,表情似乎更呆滞了。
后来她没了逗人的心思,把装着钢笔的盒子塞给他,跳下来跑进屋子。
在客厅等了很久。
司聿淮姗姗来迟。
头发是乱的,衣服上沾着酒气,眼下带着黑眼圈,还有一丝浮肿和擦伤。
虞筝震惊,“司聿淮!你对这张脸做了什么?!”
“......”
这件事出来的第二天。
虞筝就偶然看到了圈子里流传的照片。
灯红酒绿,名利场,司聿淮身边美女环绕,玻璃茶几反射着数不清倒地的空酒瓶,奢靡而熟练。
边上桌椅倒地开裂,预示着人还参与了斗殴。
虞筝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司聿淮脸上。
怪不得昨天瞧着呆呆的,原来喝醉了!
“什么酒这么金贵,我一点气味都闻不到?”
“......”司聿淮脸皮厚,巴掌扇脸上半点事没有,举天发誓:“宝贝,昨天是宋知恒他们硬拉着我喝酒,那些女的都是宗裎叫来的,你看、你看照片,她们一点都没挨到我......”
“那酒?什么酒?什么气味?你昨天还给我拿东西来了?东西呢?我想想......”
虞筝语气阴恻恻:“大概喝醉了,随手扔哪儿了吧。”
果然,司聿淮最终也没想起,前一天喝醉后把东西扔哪了。
梦连着梦。
时间飞速倒退。
刚在一起的时候,虞筝几乎隔阵子就会问一次:“司聿淮,给你机会,你要和我分手吗?”
彼时司聿淮正在改装那辆从德国运过来的机车,闻言从发动机下抬起头,嚷嚷:“干嘛?不分!本少爷第一段恋爱,这才搁几天,不分不分!你自己同意的,别想甩开我!”
虞筝淡淡“嗯”一声,往往不再问。
又一次。
司聿淮染了赤橙黄绿青蓝紫发型,大晚上吓到了虞筝,她的吃惊表情伤害了司聿淮兴冲冲来炫耀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