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听到司聿淮的声音了。”
门没关,乔苡安静两秒,同样面色凝重道:“我也听到了。”
两人同时想到了一件事。
“你说,”乔苡试探一问,“那天你戴着口罩,他认不出你吧?”
赵叙往门口跑,跑了两步调头跑回来。
“我不想赌!”
人已经过来他跑不出去了!
临城戴着口罩偷袭司聿淮反被打,趁对方没来得及脱下他口罩溜了,但赵叙想着,他后来不是又把人打晕了么,也不知道有没有面对面......
说着他哧溜一声就往床底下钻。
没几秒,乔苡也钻了。
赵叙推她,“你进来干什么?你出去把人引——卧槽?!”
“我嘞个?!!”被推搡的乔苡也睁大着眼,手中蛋糕啪嗒一声掉在床底。
“!!!”
虞筝和床底两人眼对眼对上了。
虞筝:“......”
其实当时她也是想钻床底的,但是感觉不太符合周聿裴气质。
这不,柜子就在床边上。
乔苡没眼看,捂住脸。
诡蜜你怎么在这里??!!
虞筝和她身后那个被她挡着脸的男人,衣服都起皱了......
赵叙倒吸一口气,同样捂脸,和乔苡道:“如果司聿淮进来这个房间,今天你出去把人引开的使命就重了。”
说完,司聿淮和宋知恒进来了。
赵叙闭上嘴。
桌下,虞颂皱着眉移了下开始泛酸的腿。
虞筝死死抱着周聿裴的头,也是一动不敢动,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尽皆喷在她颈间肌肤,蕴出一片滚烫。
“正好,这边门开着,我跟你说你就躲这边,聿裴哥的人绝对找不到你,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
“我不躲。”
司聿淮沉着脸在沙发坐下,不理会宋知恒的喋喋不休。
他的腿还上着板子,穿了裤子看不出来,实际上这会儿隐隐泛疼。
刚才挣脱几个保镖更是拉扯了伤口。
他想不通,周聿裴那个大忙人竟然还会帮爷爷来逮他。
就非得来这一遭?
宋知恒低声:“你在这边多待几分钟也见不到人”。
司聿淮拧眉,神色倦倦的,轮廓深邃的眉眼笼着一层阴霾。
也不说话。
身体陷在沙发,大马金刀翘着腿。
就这安静的几十秒,连宋知恒都以为他打算沉默到被保镖发现为止,他又开口,声音飘渺得仿佛刚到喉咙就要散了。
“你上次是不是想说虞筝她......什么时候?”
宋知恒眼露疑惑。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什么意思?
突然,他福至心灵,脑中像被劈了电光一样,转瞬连上了司聿淮这跳脱的话题。
他在问,虞筝什么时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哭了。
宋知恒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回答,这嘴又闭上了。
他咽了口口水。
......好像,也没哭?
他语气嗫嚅:“就、那天你带着落落头也不回离开,她去拉你,被你推倒了,我去扶她的时候看到她手被碎裂的玻璃杯划破了一道口子......”
宋知恒声音越来越轻,司聿淮渐渐只能身子往前凑,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受伤了?”司聿淮皱眉,“还有你说话这么轻干什么!”
“......”宋知恒摆了摆手,“都快一年了,疤都好全了。”
司聿淮并没有放松眉头,“我什么时候带落落离开推她了?”
“就颜家那次,你不会都没注意她去拉你了吧?你都没回头,当然看不到她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