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司聿淮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也才会渐渐学着去外面找刺激。
找男人。
找他。
虞筝睡梦中翻了个身,双手在床上无意识摸索,周聿裴一顿,冷冽的眸色渐渐放缓,从另一边拿了枕头塞到她怀里。
下一秒见到她手脚并用紧紧抱住枕头,再次睡熟。
他手抵在她侧脸,指腹轻轻摩挲着。
眼中浓墨翻滚,如果只论婚约,是不是,他也有资格。
糊涂也好。
今晚糊涂一场,催生出的不光酣畅淋漓的床事,还有他自那年开始的妄想......
虞筝不是第一次认错他和司聿淮。
想到这里,眉眼间的清冷和高岭之花的矜贵荡然无存,只有在这样的夜里,他才敢流露一丝,想要去占有的世俗欲望。
周聿裴眉心微蹙,低头,仿佛怎么也看不够,紧紧望着床上的人,记忆中那年热烈的拥吻,就像今晚,他早早拥有过的。
倏地。
他对上一双骤然睁开的漆黑眼眸。
眼中情绪来不及收敛,周聿裴身子一僵,难得有些狼狈地背过头。
僵滞的动作带着堪堪收回的手,衣物窸窣又添上一丝暗昧。
就在他准备从床边站起身离开的时候,一只试探摸索的手搁在了他的腰间,紧接着那手从腰间移到大腿。
周聿裴:“......”
他一把攥住,“虞筝。”
“......”作乱的手没有挣扎就被擒住,虞筝的眸子在四周扫了一圈,嗓音还是哑的,“你......哪位?”
周聿裴眸色复杂,“失忆了?”
虞筝“嘿”笑了一声,“不是,好像有点瞎了。”
她侧身躺着,脸压在另一只手上托腮轻笑,因为另一只手被抓,领口的衣服松松挂着,露出一片白腻的肌肤和上面些许痕迹。
那表情实在说不上紧张。
仿佛是午歇的猫咪不小心被吵醒,茫然看了眼四周,发现是熟悉的安全地盘,又心无旁骛慵懒阖眼。
周聿裴抿了抿唇,把她的手放下,沉默。
虞筝没再听到声音。
猜测周聿裴大概是有点不相信,睡了一场怎么还瞎了呢?
或者是因为她问你是谁,没听出他的声音,生气了?
虽说因着身上的酸疼应该能猜出自己旁边是谁,但周聿裴声音和司聿淮本身就有点像,除了音质偏冷些,自己谨慎多问一句也是顺口,毕竟瞎了嘛。
虞筝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瞎想。
她也是第一次瞎,刚才睁开眼,那种完全黑暗的环境,一看就是不对劲的。
别说似睡非睡之间她感觉脸上还放了只手。
周聿裴就算要欣赏她的盛世美颜,总不可能不开灯吧?
......
凌晨的思南公馆格外热闹。
颜家小姐骨裂做了手术,当夜就飞回了京市,司聿淮陪同前往。
司漪白刚接待完离开的宾客,就听说虞筝瞎了的消息。
“?”
别不是装的吧?
这是司漪白脑中第一个反应。
管家过来问第二天的宴会事情,面上有些为难,“二少爷那边......”
司漪白回神,镇定道:“人都走了,他那几个要好的应该也会很快跟去京市。”
“明日思南公馆这边宴会照旧,名单上的宾客在侧楼安顿好就成,兔崽子在不在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