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觉得自己也挺好哄的。
半年前在她萌生退意的时候，周家一纸以亿为单位的协议，把她哄好了。
那时她说：“怀上可以，一有结果就付清。不包活。”
司漪白脸色差点扭曲。
但......没人相信她会无缝转接变心，孩子一定是司聿淮的，一定是周家的。
眼光往下兼容是很难的，虞筝挑得很。
司聿淮一直以为虞筝想用孩子逼他就范，达到目的，但达到目的是真，逼他就范却是面向整个周家的假。
协议的最后，或者说有这个协议存在的开始，结果如何，婚约都终结。
这是连司漪白都不清楚，周老爷子和虞筝单独谈的条件。
乔苡喊她。
虞筝抬起头。
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站在她们面前。
“这位小姐你好，恭喜成为今天第一万个进入会场的幸运儿！我们这边正在派发惊喜福袋，请查收！”
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色绒布盒递来。
虞筝/乔苡：“......谢谢！”
“祝您玩得开心，再见！”
送完礼物，工作人员径自离开。
虞筝/乔苡：“......再见！”
两人有种真被意外惊喜砸中的恍然，这种晕乎乎在打开盒子后乔苡一声尖叫中结束，虞筝微微眯起眼。
“好大一块金金金金金金......砖！！”乔苡瞪大眼。
“五百克。”虞筝踮起盒子里的砖，心道怪不得工作人员一给她，手差点压断。
莫名的，她眉眼弯起，“好实在的官方。”
一下子给她美的不知道刚才想哪里去了。
......
傍晚5点，两人卸完妆去预定好的私房菜馆吃饭。
乔苡有些可惜虞筝那妆，“多好看啊，你五官底子好，适当试试这种偏小白花的造型调剂一下嘛，我刚才都没往重了画。衣服不换假发不戴，我给你改妆过后这个，叫虞筝妆。”
“好的乔老师，下次有空教我吧。”
换好常服，乔苡被她逗笑，“你咋啥都行。”
虞筝高深莫测，“大概这就是闺蜜相吧。”
“......”乔苡福至心灵，立马明白她说的是自己选择困难症拎几只行李箱去漫展的事。
两人笑嘻嘻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一边走着歪歪扭扭的路线，一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饭点，私房菜馆生意爆满，虞筝她们只约了屏风隔开的大堂区域。
“可想死这海城风味的地道菜了！京市这边有些菜酱味太重，这么些年了，我还是吃不惯。”乔苡说。
“金砖呢，随便点，我请客。”虞筝笑盈盈。
两人刚落座点好菜，突然屏风外有人喊了一声。
“阿筝？”
循声往外看，一男一女原本正要往包厢去，现在都停下脚步站在屏风外。
虞颂和叶莜莜。
虞筝眉头不自觉一皱。
乔苡暗骂了一句“晦气”，直接不客气赶人：“阿筝什么阿筝，和你们很熟吗？别挡我们吃饭！走开！”
乔苡在海城就和虞筝认识，也知道她这位“三姐”叶莜莜。
虽然对方总和和气气，见面也是温柔笑，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事情涉及到叶莜莜，乔苡总觉得虞筝会倒霉，从小她就见证了这些奇怪的“玄学”，自然不希望虞筝和她走太近。
叶莜莜看小孩子一样的眼神看过来。
一旁，虞颂却同样不是个好脾气，“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莜莜姐好心打招呼，你们摆脸色给谁看呢？！”
“给你啊。”乔苡有点无语，“不是，以咱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搞见面打招呼这一套吧？？”
心知肚明关系差，不打起来就好了。
“哎哟我这暴脾气，说到小地方，你——”
乔苡火气蹭一下上来，没来得及站起，被旁边的虞筝一把摁在肩膀上。
“快上菜了，消消火。”她把乔苡摁在座位上，轻笑：“我再给你点杯酸梅汤，糖加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