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枕拿过来,虞筝把头搁在垂下的手臂上,歪头眯起眼,突然痴痴笑了一声,随即正神,发现脚尖垂落的距离,刚好能够触碰到那人。
周聿裴,什么时候会生气?
她悄悄踮起脚尖,白嫩的脚背绷成漂亮的弧度。
恶作剧一般。
用脚趾轻点周聿裴的后腰,像在偷腥。
就在这时,一声压抑过后的闷哼伴着隐忍的咳嗽响起,指腹触感瞬间紧绷。
虞筝:“......”
周聿裴揉着脖子睁开眼,后腰真实的痒意瞬间把他带入现实,视线尽头,一截细腻修长的脚踝迅速收回,带残影似的。
周聿裴喉结滚动,轻轻闭了闭眼。
再睁眼,入目便是大片大片白到发光的肌肤。
“......”他的眸光在某个瞬间无比锐利肃然,默默从沙发坐起来,张口欲言,一直以来面对虞筝无害冷然的表象骤然撕开一个缝隙,周聿裴嗓音嘶哑:“虞筝......”
刚刚发生了什么?
算了。
左不过被她派人打晕。
周聿裴目光移开,从她乱晃的白皙小腿,捏着酒杯的手指,脖颈到领口,无遮挡的肩膀、手臂,虚化的明黄色化作撩拨人心的蝴蝶,在酒气愈发浓郁的暴风雨下掀起天明时分将临的飓风。
转急的大雨掩盖了一切声音。
晦涩心绪冒头。
“嗯?”虞筝等他兴师问罪,尾音勾起,定定睁着眼仰视西装革履的男人,嗯,没穿西装外套。
周聿裴清冷的眉眼溢出些许冷沉神色。
莫名僵持中,手机铃声的出现就显得刺耳。
周聿裴一顿,接起电话,另一边似乎说了什么,虞筝听不清,时间仿佛走了很久,她耳边听到周聿裴开口对电话那头道:“......没事。”
咦?
虽然说着“没事”,那眼神终究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警惕吗?
虞筝纳闷地垂眸扫了一眼自己,正常衣着,裙子过膝,坐姿随和尽显良家风范,咋?
她坐直了些。
红酒不醉人,她此刻脑子该死的清醒,几次接触,总让她差点忘了周聿裴这位周家太子爷对外权势滔天的形象。
今天这事......
周聿裴:“你醉了吗?”
没醉。
虞筝挑眉,猛然意识到什么,盯着他低垂的眉目,那丝蠢蠢欲动的浑不吝胆子又浮上来,她伸手,身子前倾,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没有反抗。
“......”
原来,他又以为自己喝醉了!
感谢沾上的酒香。
虞筝惯会得寸进尺,即便感受到掌下肌肉紧绷,仍然收紧了抱人的力道。
头顶的呼吸变得深重。
“别动了。”周聿裴随之而来的声音低沉发闷。
无声的纵容就是他的立场。
虞筝无意探究,就着沙发站起来,手攀着他腰身移到脖子后圈住,在他耳边轻声说:“睡吧。”
一切动作和言语都成了刻意的勾引,包括她眼底跳动的光。
周聿裴几乎沉溺在这双笑眼中。
他手抵在虞筝肩膀,稍稍退开一点,哑道:“今天......你今天一定要......??”

要什么要,趁着酒气正浓,见缝插针的理智该抛就抛,虞筝抬手扣住周聿裴的后脑,踮脚咬上去。
“唔......”周聿裴眸子暗色翻涌,再次推开她,“先......洗澡。”

洗什么洗,虞筝快被人弄火了,转念一想,洗洗也行,拐着人就转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