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着警察和所有家长的面,毫无形象地撕打在了一起,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对方。
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警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强行分开,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就在这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一名医生满脸疲惫,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陆泽同学还是没抢救过来”
此话一出,劳动委员陆泽的母亲当场就瘫软了下去。
他的父亲更是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柯沛贺和叶欣欣。
甚至忍不住挥起拳头,就向那两人冲了过去。
叶欣欣见状,眼疾手快地拉过柯沛贺挡在身前。
柯沛贺结结实实挨下了这一拳,痛得龇牙咧嘴,看向叶欣欣的眼神也带上了杀意。
“叶欣欣!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这边刚把陆泽父亲控制住的警察,头疼得又将打斗的柯沛贺和叶欣欣分开。
最后,柯沛贺两人被警察带走,而陆泽的爸爸只受到了警方的口头批评。
我一步一步走到那对几近崩溃的父母身边:“叔叔,阿姨,请节哀。”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被警察押着的柯沛贺和叶欣欣两人的背影。
继续安慰:“可是叔叔有时候,法律的惩罚,对这种毫无人性的人渣来说”
“是不是,太轻了点?”
陆泽父亲那双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他眼神里的某些东西,悄然改变了。
柯沛贺和叶欣欣因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暂时被警方带走拘留。
其他中毒的同学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由于中毒太深和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大部分人的皮肤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疤痕。
尤其是几个平时最爱美的女生,手臂和脸上的疤痕几乎是永久性的,相当于毁容。
她们对柯沛贺和叶欣欣的恨意,丝毫不比我少。
一个星期后,我从同学的议论中听说了一个消息。
柯沛贺家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和金钱,花重金请了京城最有名的律师,正在想方设法地为他办理取保候审。
而叶欣欣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面对巨额的赔偿和可怕的罪名,他们毫不犹豫地,彻底放弃了这个女儿。
柯沛贺家在一个月后,被取保候审,重新回到了学校。
他瘦了,也阴沉了许多,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他返校的第一天,就堵住了我。
“周念染,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看着他那张因仇恨而扭曲的脸,淡淡地笑了。
“是吗?我等着。”
一周后,学校下发了一则通知。
为了“吸取军训教训,增强学生的野外生存能力”,学校决定组织一次全体高一学生的野外生存拉练。
而拉练的地点,恰好就是前世我遇害的那片西山密林。
我看着通知上的地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
拉练当天,我看到柯沛贺和另外几个对我一直怀恨在心的同学,频繁地进行眼神交流。
我在心里盘算着,他们应该要动手了。
拉练途中,他们故意将我引向了前世的那个密林深处。
那里,藏着一个巨大的毒蜂巢。
他们想故技重施。
“周念染,你不是很能吗?前面就是出口,你自己过去吧!”
柯沛贺拦住了我的退路,其他几人也围了上来,挡在我身后。
他们不知道,我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