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二颗齿轮

手电光柱在黑暗中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秦枫强迫自已稳住呼吸，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涌入肺叶，带来一阵刺痛。他缓缓移动光柱，避开那对躺在血泊中的冰冷机械肾脏，照向死者的脸。
一张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中年男性面孔，皮肤在月光和电筒光的交织下泛着死灰色。眼睛瞪得极大，瞳孔早已扩散，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李伟…”
秦枫几乎是下意识地低语出声。他认出来了，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