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玄幻小说 > 重生七零年代:兵哥宠我开挂暴富 > 第1章 好家伙,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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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仿佛还缠绕在脚踝上,带着淤泥的腥气。
苏淼淼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口的疼痛。
喉咙火烧火燎的,干得发不出声音。
抬头入目是低矮、熏得发黑的房梁,
黄泥糊的墙壁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几缕浑浊的光线从巴掌大的小窗挤进来,勉强照亮了屋子里漂浮的尘埃。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土炕。
铺着一层薄薄、散发霉味的稻草,所谓的“被子”又薄又硬,盖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暖意。
这是哪儿?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通被粗暴撕碎的纸片,带着强烈的痛苦和窒息感,狠狠扎进脑海。
一个通样叫苏淼淼的十六岁姑娘,父母早亡,跟着刻薄的二叔二婶过活。
昨天,二叔苏有财收下了隔壁村李老鳏夫一百块的“天价”彩礼,要把她卖给那个死了两任老婆、据说还爱打人的老光棍。
原主哀求哭喊,换来二婶王金花一顿刻薄的辱骂和二叔的皮带抽打。
绝望之下,这姑娘一头扎进了村后那条冰冷的河里……
而她,二十一世纪的苏淼淼,加班猝死的社畜。
就这么在另一个“苏淼淼”冰冷的身l里醒了过来。
好家伙,她,穿越了。
“咳咳……”她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更甚。
外间立刻响起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尖利的女声,像砂纸刮过铁皮:
“哟!可算醒了?我还当你真淹死了呢!死了也好,省得晦气!”
门帘被粗鲁地掀开。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蓝布褂子的中年妇人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走了进来。
她颧骨很高,薄嘴唇向下撇着,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和算计。
正是原主的二婶,王金花。
她身后跟着个干瘦的男人,脸膛黑黄,眼珠子浑浊地转着,透着股精明的市侩气。
原主二叔苏有财。
“醒了就赶紧把这碗糊糊喝了,”王金花把碗往炕沿一墩,浑浊的玉米糊糊溅出来几滴。
“别装死!我告诉你,老李家的彩礼钱,你二叔都收了!整整一百块!”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苏淼淼眼前晃了晃,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淼淼脸上。
“这可是天大的人情!人家李老哥虽然年纪大了点,前头走了两个,但那身子骨结实着呢,能干活!嫁过去你就是当家婆娘,以后就是吃香喝辣的,别不识抬举!”
苏有财在一旁帮腔,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淼丫头,别犯倔!你爹娘死得早,要不是我和你二婶把你拉扯大,你早饿死了!
现在该是你报答的时侯了!李家这门亲事,我和你二婶让主了!
三天后,人家就来接人!你乐意也得嫁,不乐意,绑着也得嫁过去!”
一百块彩礼?
把十六岁的姑娘卖给一个老鳏夫?人贩子都没卖这么便宜!
属于原主记忆里的恐惧和绝望,缠绕在苏淼淼的心脏,让她浑身发冷。
嘛的,这对吸血的蚂蟥!逼死了原主,现在还想逼死她?
门都没有!
她攥紧了身下又薄又硬的破棉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行压下自已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愤怒和咒骂。
不行!
硬碰硬,她一个刚“活”过来、虚弱不堪的小姑娘,绝不是这两个心黑手狠的成年人的对手……
“咳…咳咳……”
苏淼淼剧烈地咳嗽起来,身l蜷缩着,努力把自已缩得更小,显得更加虚弱不堪。
她抬起眼帘,眼底迅速弥漫上一层生理性的水汽,
声音又细又弱,带着气若游丝的颤抖。
“二叔…二婶……我……我头疼……浑身没力气……让我……让我再缓缓……行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费力地伸手去够那碗玉米糊糊,
手指抖得不成样子,碗沿都碰了几次才勉强端住,
碗里的糊糊晃荡着,一副随时要洒出来的样子。
王金花狐疑地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判断她是真虚弱还是装的。
苏淼淼适时地又咳了几声,咳得撕心裂肺,脸颊都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哼!早这样多好!”王金花看她那副风吹就倒的模样,撇了撇嘴,厌恶地扭开脸,
“赶紧喝了!别磨蹭!回头要是病歪歪地嫁过去,老李家还以为我们苏家糊弄人呢!”
她语气刻薄,但眼神里的戒备明显松懈了不少。
苏有财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行了,喝了就老实躺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这门亲事,板上钉钉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似乎多看这个“赔钱货”一眼都嫌烦。
王金花又瞪了苏淼淼一眼,看她小口小口、极其艰难地吞咽着那碗冰冷的糊糊,这才哼了一声,撩起门帘跟着出去了。
外间传来压低了的说话声,夹杂着几声得意的轻笑,显然是在盘算那一百块彩礼该怎么花。
苏淼淼竖着耳朵听着,直到那脚步声挪到了堂屋,她才猛地停下吞咽的动作。
碗里还剩下大半碗冰冷的糊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馊味。
她悄无声息地把碗放到一边,眼底的虚弱和恐惧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立刻行动,自救!
屏住呼吸,苏淼淼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悄无声息地滑下土炕。
双脚落地时一阵虚软,她咬牙撑住。
土炕冰凉坚硬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裤料传来,却让她混乱的头脑更加清醒。
她快速地扫视着这间低矮、逼仄的破屋。
除了身下这张土炕,角落里堆着些农具杂物,墙角结着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陈年灰尘的气息,穷得只剩下四面透风的墙。
外间堂屋,二叔苏有财粗嘎的嗓音正得意洋洋地响起,隔着薄薄的土墙听得不太真切:
“……两块表!那成色,亮得很!老赵头眼睛都直了,两张细粮票,值!回头倒腾到县里,起码翻个……”
后面的话被王金花压低声音的呵斥打断,但“两块表”、“细粮票”、“翻个”这几个词,突然激发了原主记忆……
昨天,他昨天去了黑市,用粮票换了电子表。
一个大胆、疯狂,却可能是唯一生路的计划瞬间在她脑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