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重重关上，屋内骤然陷入安静。
凌莞刚踏进门，后背便猛地撞上冰冷的墙面，呼吸一滞。
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一只手已经掐上她的脖颈，不重，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
“昨晚……那个女人？”方子良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语气是疑问句，可他的眼神却像已经认定了她就是那个人。
凌莞瞳孔一缩，喉咙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心却猛地一沉。
她在心里骂翻了天。
今早她明明按照系统指示完成了外貌伪装，这狗男人怎么认出来的，靠气息吗？！
她才刚进门，就被方子良一眼识破。
这狗系统不是说好不会被识破吗？
凌莞咬牙，心里把系统和方子良一起骂了个遍，面上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不是傻子。
微微挣扎了一下，像是本能反应，却没用太大力气。
可方子良的眼神，像是已经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
他轻笑一声，声音低哑，“想装到底？”
那语气，像是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凌莞心头一震，眼神却越发冷静。
她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只是微微仰头，与他对视。
“你说的……是哪个女人？”她轻声问，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藏不住的倔强。
方子良眯了眯眼，笑意更深。
“你心里清楚。”他缓缓收紧手指。
凌莞心头一跳，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地靠在墙上，眼神紧绷，却未露出恐惧。
凌莞的喉咙被方子良的手指紧紧掐住，呼吸变得困难，胸口起伏剧烈，仿佛要炸裂开来。
她知道，挣扎只会加速死亡。
她的心跳剧烈，脑子里疯狂运转：怎么活命？
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还有任务没完成，还有凌氏没站起来。
可现在，她只能靠自已。
她咬紧牙关，指甲悄悄嵌进掌心，强迫自已冷静。
方子良的眼神阴沉，指尖微微收紧。
他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她开口，又像是在等她露出破绽。
凌莞的脖子被掐得泛红，喉结滚动，像是被扼住的鱼，在水中挣扎。
她的眼睛开始泛泪，却依旧直视他。
她不求饶，不闪躲。
方子良眉头微皱，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
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恍惚。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他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一样。
凌莞猛地倒退一步，跌坐在地，喉咙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她的眼泪终于滑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只是用袖子轻轻擦了擦脖子，眼神依旧平静。
方子良站定，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转身，拿起纸巾，仔细擦拭自已的手指。
“给你个机会，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就留你一条命。”
方子良的声音冷得像刀，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凌莞缓缓站起身，脖颈还残留着刚才被掐的红痕，但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她不语，在心里冷笑，不就是赵必安吗？
方子良的手指已经再次搭上凌莞的脖颈。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语气不带一丝情绪：“不说？那你只能去死了。”
凌莞的背脊紧贴着墙，呼吸变得急促，但她的脑子却飞速运转。
不能死在这里。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已冷静。
就在他指尖微微收紧的瞬间，她终于开口。
“赵必安。”她声音不大，带有一丝沙哑。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方子良的动作顿住了。
脖颈再次被松开，凌莞的呼吸终于顺畅了些。
她揉了揉喉咙，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感激，反而透出一丝讥讽。
“那我可以走了吗？”她试探性地问。
方子良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危险，“我只说留你一条命，可没说放你走。”
凌莞无语。
被资本让局了。
“那你还想怎样？”她语气冷淡。
“当然是——将计就计。”方子良缓缓说道。
就在气氛再次紧绷之时，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宿主，反派想策反你诶，不如来个碟中碟中谍？」
凌莞在心里冷笑，呵，说得好听，不就是想让她当诱饵吗？
她没有立刻回答。
方子良靠在墙边，目光淡漠，语气却带着一丝玩味。
“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谈一场生意，“包括你的家人，我也会保护。”
这是一句试探，也是一句交易。
但他不知道的是，凌莞早已看穿了他的意图。
凌莞缓缓地笑了，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双倍？”她轻声重复，像是在衡量一个价格。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带着一丝讽刺，却又像是在认真思考。
方子良微微一怔。
「宿主，赶紧答应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再等等，他在试探。」
「你……你太冷静了，我都替你紧张。」
「紧张？不，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相信我会被策反成功的机会。」
系统沉默了。
它开始意识到，这个宿主，远比它想象的更危险。
空气骤然冷却。
方子良原本还带着一丝试探意味的眼神，此刻彻底沉了下去。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凌莞笼罩在阴影之下。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他声音低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微微眯起眼，像是在审视一只不听话的猎物。
抬眸看向方子良，轻轻一笑。
“好啊。”凌莞点头，“我可以留下来，配合你演这出戏。记得给我双倍。”
她就是要在方子良心里留下她是有点心机且爱慕虚荣的形象，这样才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