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宁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身走向厨房：“面团要发酵过头了。”
她很想回答没有，只是上次被亲后的身体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她依然很有吸引力。
秦婉宁不想当顾凛琛的小三，也不想再次凑上去被他伤害。
她只想控制自己胡乱蹦跶的心跳，好好发展事业而已。
秦佑恒突然将手机重重拍在岛台上：“姐，你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他！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三年！整整三年把你晾在一边，为了那个夏瑶多少次放你鸽子？那次绑架案一结束就迫不及待把你推开.......”
“我没忘。”秦婉宁打断他，声音很轻却像块冰。
厨房里弥漫着面粉香甜的气息，糖糖不安地拽了拽艾琳的衣角。
艾琳连忙蹲下来轻声哄她：“宝贝先去客厅玩洋娃娃好不好？”
等糖糖离开，艾琳犹豫着开口：“其实......林家那位少爷不是一直对婉宁姐很上心吗？上次酒会我看他......”
“林嘉树？”秦佑恒冷笑，“那小子更不靠谱，表面装得温文尔雅，背地里玩得比谁都花。”
他转头盯着姐姐，“江叙白不一样，我调查过，圈内口碑很好，工作室开了五年零绯闻。”
艾琳配合地翻出手机相册：“确实，婉宁姐你看他给糖糖拍的照片多专业，人特别有耐心。”
她滑动屏幕，突然惊呼，“哎呀这张抓拍绝了！”
照片里江叙白正弯腰给糖糖系鞋带，侧脸线条在逆光中格外深邃。
秦婉宁匆匆瞥了一眼就被弟弟扳过肩膀。
“就当换个心情。”秦佑恒放软语气，“要是见面后你真真觉得相处不来，我保证再也不提这事。”
他忽然压低声音，“但你必须让顾凛琛知道，你不是非他不可。”
窗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秦婉宁下意识望向门口。
那束红玫瑰还躺在玄关的大理石地面上，花瓣边缘已经有些蔫了。
“......好。”秦婉宁终于点头，转身时围裙带子不小心勾住了抽屉把手。
艾琳要帮忙，却见她直接解开围裙扔在椅子上，“我上楼换件衣服。”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艾琳担忧地看向丈夫：“这样逼婉宁姐合适吗？”
秦佑恒捡起那束玫瑰扔进垃圾桶：“长痛不如短痛。”
金属桶发出咣当一声响，惊得窗外树梢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二楼卧室里，秦婉宁站在全身镜前发呆。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锁骨上的疤痕。
那道浅痕已经淡了许多，却仍像一道烙印，提醒着她那些不愿回想的过去。
镜中的女人眉眼依旧精致，可眼神却少了从前的鲜活。
秦婉宁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拿那件雾霾蓝的连衣裙，却在指尖触到衣料的瞬间，像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婉宁，我是林嘉树。”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润如玉，“关于下季度的珠宝联名系列，有几个细节想和你当面确认。”
秦婉宁微微蹙眉：“可以发邮件......”
“设计图我已经带出来了。”林嘉树轻笑，“就在你公司附近的米其林餐厅，放心，纯粹工作餐，不会耽误你太久。”
二十分钟后，小黑驾驶的轿车停在餐厅门口。
秦婉宁刚走进包厢，就见林嘉树西装笔挺地站在窗边，餐桌上果然摆着厚厚一叠设计稿。
秦婉宁松了口气，专心讨论起宝石切割的细节。
林嘉树专业得令人意外，提出的建议都切中要害。
“尝尝这个。”他突然推过一份甜点，“主厨的招牌舒芙蕾，据说能让人心情变好。”
秦婉宁刚要婉拒，餐厅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近，车上赫然摆着生日蛋糕和一大束香槟玫瑰。
“生日快乐！”林嘉树微笑着举起香槟杯。
秦婉宁僵在原地：“今天不是......”
“我知道是明天。”他轻轻放下酒杯，“但明天你肯定要陪家人，所以提前庆祝。”
见她神色不对，立即补充，“别紧张，就当是合作伙伴的礼节，我们......至少还是朋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