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固。
秦婉宁蹲下身,轻轻握住糖糖的手:“不是。”
她声音温柔却坚定,“糖糖记住,阿宁的家人只有你和爸爸。”
苏母脸色一僵,随即又挤出眼泪:“婉宁!你怎么能这么教孩子?血缘关系是割不断的啊!”
“够了!”秦佑恒突然冷喝一声。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糖糖完全护在身后,“苏夫人,需要我提醒您吗?四年前是您亲口说,苏家和婉宁姐断绝关系,法律文件我这还有备份呢。”
苏父脸色发青:“秦总,那都是误会......”
“误会?”秦佑恒冷笑,“当年婉宁姐被绑架,你们第一时间登报声明和她划清界限,现在被苏玉赶出家门,又想起这个女儿了?”
苏母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那能怪我们吗?!还不是她得罪人被拍了,疯成那个样子,苏玉说只是表面上断绝关系,私下里还是一家人,又不影响......”
“不影响什么?”秦婉宁冷笑,声音如同冰刀划过玻璃,“不影响你们继续做苏家的模范父母?不影响你们在社交圈维持光鲜形象?还是不影响你们把全部财产都转移到苏玉名下?”
苏母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苏父上前一步,指着秦婉宁的鼻子:“你这个不孝女!我们生你养你,你就这么跟父母说话?”
小区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路过的邻居,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秦婉宁感到糖糖的小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角。
“生我养我?”秦婉宁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们在我丢失后找了我多久,又在把我找回来后关心过我几次,为了利益抛弃我多少回?”
“胡说八道!”苏母突然尖叫起来,双手捂住胸口,“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整个人向后倒去。
苏父惊慌地扶住她,转向秦婉宁怒吼:“看看你干的好事!把你妈都气晕了。”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惊呼。
一位老太太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对父母这么狠心......”
“看看这女儿,把亲妈都气晕了!”一个中年妇女尖声指责,手指几乎戳到秦婉宁脸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就是,父母再不对也是长辈啊。”旁边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摇头晃脑地附和,“我儿子要是敢这么对我,早打断他的腿了。”
人群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像无数把小刀扎在秦婉宁背上。
“你们知道什么?”秦佑恒声音陡然提高,“四年前他们公开和婉宁断绝关系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这是家事?”
众人传来几声惊讶的抽气声,但很快又被更多的指责淹没。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有人喊道。
“就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她感到糖糖小姑娘苍白的脸色和惊恐的大眼睛。
“阿宁......”糖糖细弱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嘈杂中,“你妈妈是死了吗?”
“死丫头说什么呢,有这么说自己姥姥的吗?”
苏父脸色一沉,瞪着小姑娘厉声道:“你姥姥要是真出事了,就是你妈妈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