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秦婉宁凑近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告诉我三年前苏玉和林嘉树做了什么，我就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夏瑶死死咬着嘴唇，内心挣扎。
她恨秦婉宁，但更怕那个男人。
在国外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受够了折磨，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哑声问。
秦婉宁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轻飘飘地放在吧台上：“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你双倍。”
夏瑶盯着支票上的数字，眼神闪烁。
就在夏瑶犹豫的时候，秦婉宁的手机响了。
是糖糖的专属铃声，一段欢快的童谣，在嘈杂的酒吧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小妮子和他爸妈长得都不像，但集合了两人全部的优点，漂亮的像个洋娃娃，但性格却倔的很。
这会要是不接电话，回去肯定得闹腾很久。
她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夏瑶，对方正盯着支票，眼神闪烁不定。
“等我一下。”秦婉宁拿起手机，快步走到相对安静的走廊拐角。
电话一接通，糖糖软糯又带着不满的声音立刻传来：“阿宁——”
小姑娘故意拖长了尾音，撒娇意味十足，“今天的家教老师好——无——聊——！”
秦婉宁几乎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样。
穿着蓬蓬的公主裙，小脸鼓鼓的，窝在沙发里晃着小腿，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无聊了？”秦婉宁放柔声音问。
“她一直让我写算数题，还不让我画画！”糖糖气呼呼地抱怨，“而且她说话好慢，像......像树懒！”
秦婉宁忍不住笑了：“那明天我让她换种方式教，好不好？”
“不要！”糖糖立刻拒绝，“明天不想让她来了！阿宁陪我玩嘛！”
“糖糖乖，阿宁这两天有点忙......”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小姑娘的声音突然委屈起来，“爹地妈咪出去玩，说好你陪我的......结果你天天不在家......”
秦婉宁心里一软，正要哄她，却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啪嗒”一声。
像是糖糖把什么东西摔了，紧接着是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不管！你答应过今天早点回来的！你骗人！”
秦婉宁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好，我一会儿就回去，给你带草莓蛋糕，行不行？”
“还要巧克力味的！”糖糖立刻讨价还价，语气里带着胜利的小得意。
“行，都依你。”秦婉宁失笑，“现在乖乖去画画，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她转身回到吧台，却发现夏瑶的座位早已空空荡荡。
秦婉宁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转身离开了酒吧。
算了，还是先回去哄哄小公主吧。
下次再来找夏瑶就是了。
三天后，阳光明媚的早晨，秦婉宁牵着糖糖的小手走在林荫道上。
小姑娘今天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却撅着小嘴，脚步拖拖拉拉的。
“阿宁，我还是不想去幼儿园......”糖糖仰起小脸，圆溜溜的眼睛里盛满委屈。
秦婉宁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可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糖糖乖乖上幼儿园，周末就去宠物店接小狗狗回家。”
糖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是......万一他们不让我带小狗去幼儿园怎么办？”
“这样啊......”秦婉宁假装思考的样子，“那我们可以每天放学后，带着小狗一起去公园玩，好不好？”
“真的吗？”糖糖兴奋地跳起来，“那我要白色的狗狗！像棉花糖和白云一样白的！”
“好，都听糖糖的。”秦婉宁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过现在，我们要先去看看幼儿园是什么样子的。”
“啊宁，我们是去看有大滑梯的幼儿园对不对？”糖糖仰起小脸，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对，就是上次你说想要的那个红色滑梯的幼儿园。”
秦婉宁温柔地理了理糖糖被风吹乱的刘海，“不过要答应我，见到老师要有礼貌，好不好？”
“嗯！”糖糖用力点头，突然指着前方惊呼，“阿宁快看！是彩虹！”
秦婉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幼儿园外墙上的彩虹涂鸦在阳光下格外鲜艳。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苏婉宁，我们谈谈。】
【就在西街咖啡厅，我会等你到七点。】
秦婉宁的手指瞬间收紧，差点捏碎手机屏幕。
糖糖正踮着脚想偷看：“阿宁，是谁呀？”
“没什么，垃圾短信。”秦婉宁迅速锁屏，强作镇定地笑了笑，“走吧，园长阿姨说今天幼儿园有小狗表演呢。”
“真的吗？”糖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蹦蹦跳跳地往前跑，“我要看最大最大的狗狗！”
走进幼儿园，糖糖的注意力完全被操场上的训犬表演吸引住了。
表演结束后，训犬师牵着金毛犬来到糖糖面前：“小朋友要摸摸看吗？”
糖糖惊喜地看向秦婉宁，得到点头许可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你好呀，大狗狗......”
糖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手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秦婉宁的心猛地揪紧，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