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树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顾总，好久不见，婉宁只是......”
“我和我太太说话，轮不到外人插嘴。”
顾凛琛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脱下扔掉林嘉树的衣服，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裹住苏婉宁单薄的身子。
他冷声道：“回家。”
苏婉宁挣了挣：“周兰还醉着......”
“司机已经在后面等着了。”
顾凛琛不容拒绝地将她往自己车边带，同时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送周小姐回家。”
林嘉树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顾总，这样强人所难不太好吧？”
顾凛琛这才正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少爷，我建议你离别人的妻子远一点。”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林嘉树停在路边的车，“否则明天的财经版头条，恐怕就是林氏股价暴跌的消息了。”
苏婉宁震惊地看向顾凛琛：“你威胁他？”
“只是善意的提醒。”顾凛琛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车里，转头对林嘉树道，“对了，替我向林董事长问好，就说城南那个项目，顾氏很感兴趣。”
林嘉树脸色瞬间煞白。
车门关上后，苏婉宁终于忍不住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凛琛猛地踩下油门，声音里压抑着怒意：“这句话应该我问你，苏婉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当然知道！”苏婉宁气得发抖，“但我连见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朋友？”顾凛琛冷笑，“是那个对你图谋不轨的林嘉树？”
苏婉宁攥紧了安全带，指节都泛了白：“顾凛琛，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顾凛琛猛地打转方向盘，车子在路边急刹停下。
他转身逼近苏婉宁，黑眸里翻涌着怒意：“深更半夜坐上别的男人的车去约会，这就是你的分寸？”
“我们没有要约会！”苏婉宁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倒是你，派人跟踪我，威胁我的朋友，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顾凛琛的眼神骤然一暗：“看来是我太纵容你了。”
“纵容？”苏婉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顾总什么时候纵容过我？是纵容我在顾家受尽白眼？还是纵容你母亲一次次羞辱我？”
“够了！”顾凛琛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苏婉宁，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我忘？”苏婉宁红着眼眶冷笑，“不是你说当初是我算计你才会和我结婚吗？”
苏婉宁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是你说与我结婚只是为了报复我吗？现在这么在意干嘛？”
“我.....”顾凛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苏婉宁突然凑近顾凛琛，带着泪光的眼睛直视着他：“顾凛琛，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顾凛琛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苏婉宁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怎么？被我说中了？”
“荒谬！”顾凛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只是不允许我的妻子做出有损顾家颜面的事。”
“呵，又是顾家。”苏婉宁靠回座椅，疲惫地闭上眼睛，“顾凛琛，你什么时候才能诚实一点？”
顾凛琛的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冷冷道：“系好安全带，回家。”
“不必了。”苏婉宁突然解开安全带，“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她推开车门就要下车，顾凛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反正不是去找别的男人约会。”苏婉宁甩开他的手，“放心，不会给顾家丢脸的。”
顾凛琛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苏婉宁，你别逼我。”
“逼你什么？”苏婉宁站在车外，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逼你承认你在乎我？还是逼你面对自己的感情？”
顾凛琛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他猛地推开车门，大步走到苏婉宁面前：“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不，我一点也不了解。”苏婉宁仰头看着他，泪水终于滑落，“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恨我，却还要把我绑在身边。”
顾凛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抬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因为......”他的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我习惯了。”
这个回答让苏婉宁彻底崩溃了：“习惯？所以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习惯？”
她后退两步，摇着头苦笑：“顾凛琛，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顾凛琛心上。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