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顾凛琛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反抗。
“那就让我说得更明白一点,五年前,在我生日那天,你是不是给我发消息,说想给我个惊喜,希望我能过去?”
苏婉宁的瞳孔骤然收缩,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很惊讶?”顾凛琛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知道我为什么没去吗?”
苏婉宁摇头,好似就是从那天起,她就再也联系不上顾凛琛了。
“因为我最心爱的女孩替我去了。”
顾凛琛每说一句,苏婉宁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原来很多年前他就有喜欢的姑娘了,那她到底算什么?
“她去帮我拿所谓的惊喜,结果.......却永远都回不来了。”
顾凛琛再次提起当年的事,心中更为刺痛,他声音都沙哑了几分:“她死了,手里还拿着送我的生日蛋糕......”
苏婉宁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偶尔会用那种怨恨的目光看着她了。
以前只以为他是在误会了自己算计了他的那一夜,没想到是怨恨自己间接害死了他心爱的姑娘。
“怎么?舌头被猫叼走了?”顾凛琛松开她的下巴,转而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那动作近乎侮辱。
“刚才在公司不是挺能说的吗?‘明天上班前我要看到你们的辞职信’——真是威风啊,苏设计师。”
苏婉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调查我?”
“保护自己的投资,是商人的本能。”
顾凛琛深吸一口气,迅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爆发的情绪从未发生过。
“不重要了。”他冷冷地说,“你只要知道,离婚的事,你想都别想。”
苏婉宁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试图找回一些尊严。
“法律上,我们依然可以离婚。”
“试试看。”顾凛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没有结婚证,补办需要双方到场,而我可以保证,在那之前,秦佑恒和他的小公司会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苏婉宁的血液瞬间冰冷:“你疯了?”
“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顾凛琛的声音轻柔得可怕,“现在,坐下,我们好好谈谈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婉宁站在原地没动,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精心策划的离婚,在这个男人面前早已支离破碎。
顾凛琛看着她倔强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忽然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
“你知道吗?”他低声说,“我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表情......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苏婉宁猛地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别碰我!”
顾凛琛的手悬在半空,眼神逐渐冷却。
“很好。”他收回手,转身走向书桌,“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顾凛琛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丢在苏婉宁面前:“看看吧,你亲爱的弟弟最近的财务报表。”
苏婉宁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死死盯着顾凛琛手中那份文件,封面上“佑恒科技商业违法证据”几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你调查我弟弟?”她的声音微微发抖。
顾凛琛慢条斯理地翻开文件,修长的手指划过一页页财务报表:“偷税漏税,商业贿赂,挪用公款......”
他抬眼看她,“够他在监狱里待上十年。”
“不可能!”苏婉宁猛地站起来,“佑恒做事一向......”
“一向谨慎?”顾凛琛冷笑一声,将一沓照片甩在茶几上,“可惜他有个贪得无厌的合伙人。”
照片上,苏婉宁的弟弟苏佑恒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会所密谈,桌上摆满现金。
苏婉宁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沙发才站稳。
她太清楚顾凛琛的手段,这些证据足以毁掉佑恒一生。
“你想怎样?”她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