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顾凛琛几乎翻遍了整个城市，却始终找不到苏婉宁的踪迹。
秦佑恒的私人别墅位置被刻意隐藏，连顾家的势力都查不到。
顾凛琛坐在办公室里，指节敲击着桌面，眼底一片阴翳。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再查。”顾凛琛嗓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我就不信，她能凭空消失。”
助理硬着头皮道：“顾总，......似乎有人动用了特殊关系，我们的人根本查不到任何线索。”
顾凛琛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恨不得直接报警，可理智却告诉他，秦佑恒手里还握着顾氏集团的股份，一旦撕破脸，后果不堪设想。
“该死！”他低咒一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震得文件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夏瑶。
顾凛琛闭了闭眼，强压下烦躁，接通电话。
“顾哥哥......”电话那头，夏瑶的声音柔柔弱弱，“医生说我今天可以出院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顾凛琛眉头紧锁，本想拒绝，可想到那双绝望的泪眼。
他最终还是冷声道：“等着，半小时后到。”
........................
医院门口，夏瑶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但看到顾凛琛的身影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顾哥哥！”她微微仰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谢谢你愿意来接我。”
顾凛琛淡淡“嗯”了一声，推着她上了车。
一路上，夏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脸色阴沉，忍不住轻声问：“顾哥哥......你.....心情不好？”
顾凛琛没回答，只是沉默地开着车。
夏瑶咬了咬唇，试探性地道：“要不......去我家坐坐？我刚好有瓶珍藏的红酒，可以陪你喝一杯。”
顾凛琛侧眸瞥了她一眼，见她双脚打着石膏，眼神却满是期待，终究还是没忍心拒绝。
“嗯。”
夏瑶的公寓布置得温馨雅致，她让顾凛琛扶她到沙发上坐下，又指挥他开了红酒。
“凛琛，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夏瑶倒了杯酒递给他，柔声问道。
顾凛琛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嗓音低沉：“没什么。”
夏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覆上他的手背：“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顾凛琛垂眸看着她的手，脑海里却浮现出苏婉宁的脸。
如果是从前的她，大概会温柔的说：“顾凛琛，我今天又做了好吃的，你要尝尝吗？”
呵......那个女人，现在连见都不愿见他。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夏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暗喜，继续温声细语地劝酒。
几杯下肚，顾凛琛的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眉道：“我该走了。”
“别走......”
夏瑶突然拉住他的手腕，眼眶泛红，“凛琛，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顾凛琛眼神一冷，刚要抽回手，却听夏瑶哽咽道：“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夏瑶心里暗暗得意，这酒看着普通，实际酒精浓度极高。
她就不信，顾凛琛今晚能清醒着走出这个门。
果然，顾凛琛起身的时候，眼神逐渐涣散，脚步虚浮，差点撞到茶几。
夏瑶连忙扶住他，故作担忧道：“顾哥哥，你喝多了，今晚就在这儿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