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播的?谁想造谣?!关掉!”
江谦厉声喊道,毫无形象的跑到多媒体前,对工作人员大吼大叫。
台下的宾客们议论声更大,都是疑惑的表情。
可是江攸宁知道,这是真的。
因为她太了解江谦了,被戳中之后他就是这样气急败坏的反应。
她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江谦的母亲死后,她父亲依然不同意江谦回国,他不赞同两人在一起。
他回国的契机,就是父亲死后。
至于儿子......
她想起那天让裴砚尝到恐惧滋味时,他拿出的录音。
后来他又发给她过。
可是两次,她都没有相信。
江攸宁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倒下。
“各位来宾,不知道是哪位对我有嫉恨,故意在我最重要的日子里做这种恶作剧。”
江谦已经整理好仪容,得体的站在台上拿着话筒发言。
他昂起头。
“不管是谁见不得我不幸福,我都注定幸福。刚刚那个插曲,大家不必放在心上。现在,婚礼继续。”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夺走了他手里的话筒。
“婚礼结束,大家请回。”江攸宁一字一句的说。
江谦愕然。
“姐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信了那些无中生有的东西,还是根本不想跟我结婚,刚好给你一个借口!”
江攸宁忍无可忍,“你闭嘴!”
话音刚落,几个警察推开门走进来,径直走到江谦面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江谦怒极。
“你报了警?!”
“是我报的警。”一道声音在门口响起。
江攸宁顿时睁大了眼睛。
快两个月没见,再见到裴砚竟然让她感到些许陌生。
皮鞋敲击着地面,十分具有节奏的声音一直响到江谦面前。
“小谦,这是前姐夫送给你的结婚礼物,你喜欢吗?”
江谦恨不得撕了他!
裴砚轻轻一笑,“不高兴啊?你知道你让我不高兴了多少次吗?你这才到哪。”
“姐,他陷害我!”
江谦用尽力气挣扎,咆哮着被警察带走了。
为了递交证据材料报警特地回来一趟,如今该做的已经做了,裴砚也要走了。
“阿砚!”江攸宁疾步上前,挡在他面前。
对视良久,她哑着嗓子说:“你和睿睿最近还好吗?”
“很好。”裴砚绕过她往外走。
江攸宁又一次追上去,“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小谦会做出害我们儿子这种事,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出国太久,我对他已经不够了解了。”
裴砚脚步不停,这回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复她。
“你和睿睿现在在哪里?这场婚礼其实——”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这些。”
裴砚打断她,“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江攸宁僵立在原地,浑身的力气都在他厌恶的表情中消散。
“这件事,我会给你和睿睿一个交代。”
最终,她只能挤出这么一句话。
回答她的,是裴砚拍上车门的声音。
江攸宁去了一趟警局。
江谦看见她又使出委屈流泪那一套,可短短半小时,她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做那些事?”
一个是她血亲的儿子,一个是她最爱戴尊敬的父亲。
江谦看了她半天,只从她脸上看到疏离和陌生。
突然他就大笑起来。
“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都该死!
“你不是也想和我在一起吗?我解决了妨碍我们的人,你为什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