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把炸串事业先搁置了一段时间。
从网上淘了一台二手游戏本，决定在出租屋内苦练技术。
我该庆幸我在枪战游戏上好像有了那么点天赋，两个月时间我就已经从一个没接触过游戏的新手小白到了超凡大师的段位。
我也真的喜欢上了这款游戏，我喜欢那种射杀敌人的快感。
每次杀掉敌人都让我血液沸腾、肾上腺素狂飙。
两个月后我再次翻开魏霆的社交账号，最新的一条内容是。
“谁能知道商业区的炸串为什么不开了吗？大数据能不能给我来个联系方式/哭唧唧/哭唧唧。”
时隔两个月，我再次推着餐车来到了商业广场。
快到晚上魏霆出现了，选了很多东西。
最后结账的时候他看着我说。
“老板我前一阵来你一直不在，我还以为你不在这边开了呢。”
“要不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他晃了晃手机。
看吧，
上钩了。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褪去橡胶手套和口罩，准备掏出手机。
他却对着我的脸愣了下，接着他又不经意的瞟了我几眼，又怕被我发现似的低下了头。
从我小时候我就知道我长了张人人都羡慕的脸。
那时候我以为我会在这张脸与天赋的加持下出现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可是后续发展谁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如果我不长这样的话夏凌当时也不会用尽那些恶毒的手段对付我，她嫉妒我。
可现在我要把我的美貌当成一张通行证。
在这张通行证的有效期内最大发挥它的价值。
我亮出好友码，看着面前这个脸色微微泛红的男生。
收摊回到家后我又开始研究起魏霆的朋友圈。
他朋友圈的内容和别的社交平台上的内容差不多，唯一不一样的是他不会在朋友圈发游戏截图。
可能是好面子。
毕竟打的真的挺菜的。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超过了他的段位。
其余的一个月我都在猛猛上分，而他还在原地踏步，甚至还退步了。
从下午他看见我的反应来说他确实对我的长相比较有好感，但我也知道他不会因此而主动联系我。
因为他还有女朋友。
并且像他们这种富家公子见过了长得好看的女生，纵使我的容貌再出色，也不会仅仅因此就主动跟我这个炸串女产生什么交集。
我打开朋友圈，发了一张游戏截图配文“今天又是新人努力的一天！”
我满怀期待的等着魏霆的反应。
6
可是直到第三天都没有任何人点赞或者评论。
第二周我又发文“一点点小进步！”配图是我的钻石段位。
消息发出去等了一天又是没反响，就在我以为计划要完蛋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魏霆默默点了个赞。
我打开微博。
果然，他又掉段了，已经掉到我下面的段了。
有时候真的觉得他这份对游戏的坚持挺令人敬佩的。
有这份坚持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第三周我又发文“新的成就!继续努力！”配图是我的超凡段位和杀了30个人的截图。
发完之后我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
我拿起手机点开朋友圈
果然又看见魏延的赞。
我打开消息列表，看见了他昨晚发给我的消息。
“在吗？”
“有点厉害呀”
“你以前是玩过其他类型的枪战游戏吗？”
我回复到“这是我第一次打游戏”
他回了我个“。”。
我追捧似的问道“你也玩这个游戏吗？一定很厉害吧”
过了好久他才回复我个“我想开了”的表情包。
魏霆不语，只是一味的磨炼枪技。
从微博来看他最近打游戏的频率更加高了，只是这东西真的要看天赋。
很可惜，他没有天赋。
终于一周后他又找到我。
“冒昧的问一下，我们能双排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哈，我就是想学学技术”
我看见消息勾了下嘴角，故意隔了好几个小时才回复“当然可以呀”
“但是你知道的，我没办法开语音教你”
“没事，没事，我就看你操作就行了，感谢！”
因为我玩的是个奶妈，一路上给他疗伤，用文字报点，还把窜出来想要打死他的人反杀。
一局过后把他感动的差点哇哇直哭。
直言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在游戏中没有挨骂的感觉了，跟我在一起打游戏真的太有安全感了。
自此以后只要我上线他在的话，他就会把我拉过来一起打游戏。
他的技术也在我文字版的言传身教之中提升了那么一点点。
7
我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升温。
他会提醒我按时吃饭。
说最近天气冷，出去的话多穿点衣服。
日常出去旅游的话也会给我发照片，还会给我带一些小纪念品。
会记得我的生日，主动说和我说要来家里给我过生日。
不过我拒绝了，我下意识的不想让他来我那阴暗的出租屋。
我们互相交流喜欢的电影，喜欢的食物，还会一起探索一些新开服的小游戏。
他说我就像世界上的另一个他，从没有这么一个人能和他的爱好审美如此相匹。
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夏凌的存在。
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根据他社交平台发的内容而努力营造的人设罢了。
我又翻开夏凌的社交小号，果然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男友的不对劲。
仗着没人认识她的小号，在平台上言辞激烈不断发疯。
“贱人！贱人！贱人！有些女生就是浑身带着味，看见别人的男朋友就饥渴的贴上去”
“到底是谁这么贱啊！”
我看着文字仿佛已经想象出她现在是怎样一副恶毒丑陋又扭曲的嘴脸。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流出滚烫的泪水，这好像是唯一一次在我们的交锋中我略胜了一筹。
可是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才这个程度怎么足够弥补我那最黑暗的几年。
第二天晚上，人烟已经渐渐稀去，我刚要收拾餐车回家。
魏霆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语气里满是兴奋。
“我和你说！我现在已经钻石一段了，你知道我以前从来没到过这个段位”
他嘴巴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仿佛小狗在等待主人的夸奖。
我冲他笑了笑，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他看着我的动作，冷静下来，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喉咙“你....你是天生就这样吗？”
我打字告诉他是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
其实我还能说话，只是不知为什么，我不想对他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我害怕他会露出嫌弃的眼神。
“治不好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头继续收拾餐车。
魏霆过来和我一起收拾。
“你有没有想过租个门店？你缺钱的话可以和我说，我可以给....不，借给你，不着急还的，你这样风吹日晒的太辛苦了”
我摇了摇头，小傻子，我租了门店还怎么让你心疼我呢。
回到家我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夏凌，她约我见面谈谈。
她知道是我了。
我不该去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见她爱而不得破防到愤怒嘴脸。
我甚至能预想到她会用怎样恶毒难听的语的言来咒骂我，是会骂我贱人还是婊子？
会不会将手边的咖啡一把泼到我的头上？
你说她会用哪只手扇我呢，左手还是右手呢？我又该用哪只手挡回去呢？
她越愤怒我只会越高兴。我竟然也有能左右她情绪的一天。
我对着镜子癫狂的笑了两声，还特意从衣柜里掏出我最昂贵的衣服，拿起化妆桌上长期不使用而落了一层灰尘的化妆品。
我开始对这场不同寻常的会面抱着强烈的期待。
可是上天最会惩罚我们这些得意忘形之人。
8
到了咖啡厅我失望了。
她画着精致的妆容，脸上带着如同三年前令人恐惧又厌恶的笑容，拿起手里的咖啡轻抿着，盯着我。
哪有一点我想象中的疯癫和愤怒？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该叫你苏甜是吧？好久不见，老同学，看样子你现在过得不怎么样嘛”
她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后依然神色轻松，毫无悔改。
我不语，只是看着她。
“我知道你的目的，除了报复我不就是想要钱吗？”
“50万够不够？“
以前只会搞些凌虐恐惧的手段，现在却懂得了要维护一个公众人物的基本形象，能心情气和拿着钱要求我离开。
她见我没反应，勾了勾唇角嗤笑一声“别告诉你是为了爱？我可不信？想你这种没爹没妈没人养的炸串女现在最缺的不是钱吗？”
对，我是没爹没妈，但是我曾经有世界上最疼爱我的奶奶。
可是因为她这一切都没了，都没了啊。
我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眶猛的抬手朝她打过去，可还没碰到她就被抓住手臂。
我似是嘲笑的用嘶哑的声音对着她说。
“爱，没错，就是爱，我爱魏霆，我不会离开他的，你扪心自问魏霆爱你吗？你知道你在微博上发疯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吗？他在对我嘘寒问暖，他在提醒我说明天天气冷让我多穿点，他会每天主动和我打两小时的电话，即使都是他在讲而我只是在旁边一声不吭，我装作是个哑巴但他还是喜欢上我了”
“这些他会对你做吗？恐怕是连消息都不回主动给你发一个吧”
“你连个哑巴都比不上”
面对我一连串的炮轰她脸上果然维持不住轻松和微笑，而是带了一丝扭曲。
一个坠入爱情的女人最在意的便是那个男人的爱，对她来说我是来复仇或是来骗钱都远远没有上面的话带给他的冲击性和毁灭性更大。
可那扭曲也只是维持了几秒，只有几秒。
下一瞬她又换上她那一副嘲讽的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那就很可惜了，我们下周要订婚了，即使魏霆喜欢你又有什么用呢？他是魏家的人，要听魏家的话，爱情讲究细水长流，他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抛弃你这个穷酸的炸串女，当然你要是喜欢当小三的话这些当我没说”
忽然她猛的靠近我，贴在我的耳旁。
“你奶奶知道你现在给别人做小三会不会后悔当初收养你？”
她知不知道每次从她肮脏的嘴里提起奶奶都是对奶奶灵魂的玷污。
我向她扑了过去，我要抓烂她那张嘴。
可是周围的保镖架住了我。
她最后对我说了一句。
“你的声音真难听，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9
我失魂落阔的游荡在大街上，明明是夏天，天气那么的热，可我还是感觉身体冒着一一阵阵寒气。
我想寻求一丝暖源。
莫名的我想到了魏霆，那个生活中带给我一丝丝温暖的男人。
可当我打开聊天界面却发现他发了的文字。
“夏凌都告诉我了，我不知道你究竟对我是怎样的想法，算了，我也不想弄清楚了，就这样吧，不要再联系了”
我想对他解释，可发出的话都变成了一个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仿佛是历史重演，三年前的悲痛延续到了现在。
我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我回到家双眼空洞的盯着电视，夏凌又参加了一档新的音综，弹幕上都夸她性格好不做作。
我对着镜子鼓起勇气唱了几年以来的第一句歌，可是那刺耳嘶哑的声音仿佛是一场噪音。
我擦擦眼泪打开手机，一个“夏凌，小三”的话题引起了了我的注意。
原来是夏凌在今天的直播中坦言自己在感情中也碰到过小三。
下面不知道谁po出了我戴口罩卖炸串的照片，夏凌还点了个赞。
一时之间各大网友纷纷在网上骂我。
“不是，男人真是什么样的都不挑呀”
“附近的明天一起把她摊子砸了好不好”
“长得就一副贱样子”
三年前的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中流转，他们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又有谁知道夏凌对我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呢？
我的一个个解释都淹没在了网友的骂声之中。
我累了，我带着满脸的泪水整个人躺在地上，就这么躺了一夜。
模糊之中我感觉奶奶来找我了。
我哭着对她说我想她了，我想去找她。
奶奶用她那双记忆里满是皱纹的手一下下抚摸着我的头。
“甜甜乖，都怪奶奶走得早，都没有办法保护我们的甜甜”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怪我才对，奶奶不收养我的话什么都不会发生。
奶奶心疼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和甜甜生活在一起是奶奶最开心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上面那些念头，奶奶从来没怪过你，要怪就要怪那些作恶多端之人”
“人性之恶难揣，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要被这些所谓的恶迷失去自己前进的动力。”
对，我不能倒下，我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还有奶奶，我要代替奶奶好好生活，看遍这沿途风景。
在此之前，我要把这挡着风景的巨石捣碎。
第二天我高薪聘请了一个一米八，八块腹肌的大帅哥来出演我的男主角。
我会在微博发我们暧昧的聊天日常，游戏双排截图。
我在赌，赌魏霆对我还有没有感情，会不会视奸我的日常。
一周后，我收到了一条不同寻常的短信。
“苏甜，你有没有心？”
是魏霆。
心？或许以前有吧，可现在我觉得这只会成为我的累赘。
我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我继续像往常一样发表日常。
过几天又来了一条短信。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过我”
我还是没理他的发疯。
10
终于在一天晚上倒完垃圾准备上楼的时候看到了门前的一个熟悉身影——魏霆。
真没想到他能找到我家来。
他好像消瘦了一些，脸庞轮廓更加清晰了，整个人带着一种颓废的帅。
他就这么直直盯着我。
他盯着我，我盯着他。
终于他撑不住先开口“我究竟算什么？“
我开了门示意他进门再说。
昏暗的灯光下我险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进来先是目光扫射了一周，而后懵懂地眨了眨眼面色复杂，似乎没想到都这个世纪了竟然还会有人住在条件这么艰苦的地下室里。
而后好像理解了为什么我为什么拒绝他来家里给我过生日的邀请，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我翻来翻去拿出一个小马扎示意他可以坐在这里，然后给他倒了杯水，顺势坐在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也顺势像我一样坐在地上。
经过了这么一遭，他刚才强势的语气也渐渐弱了下去。
“那...那个男人怎么回事？”
我打字给他说我们只是朋友，你在想什么？
他刚才还平静的嘴角马上控制不住弯了弯。
我瞥了他一眼“找我来干嘛？你现在不应该在陪你的未婚妻吗？”
他见我打的这一串字，一口水呛的脸色涨红，连忙向我解释道
“家里是有这个想法，可我前不久已经明确拒绝了，我...有喜欢的人”
随即目光便热烈的一直盯着我。
“我一想到你是带着目的接近我，我就难受的要死，可我考虑了很久，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以前的事情你也许是有苦衷的”
苦衷？我有什么苦衷？我是一个被害者能有什么苦衷？
何时这个用在过错一方的词汇能用在我身上了？
我问他夏凌究竟是怎么和他说的我的事情。
他支支吾吾的一直不敢回答我。
我又问了一遍他才缓缓开口。
“她...她说你高中的时候嫉妒她，经常会欺负她，你就是怀着目的接近我，现在看见她过得这么好想接近我报复她”
好一个颠倒黑白的能力，可这些她最终所谓的我对她做的事
加起来都不如她对我做的每一件事恶毒。
“你就这么相信她了吗？”
我红着眼眶发出了我嘶哑的声音。
听见我声音魏霆愣住了“你———”
我没管他的回应，继续哭着诉说着。
“你不是问过我天生就是哑巴吗？不是，我不是哑巴，但是就连我自己听到我的声音都会觉得恶心，而这一切都是夏凌那个女人弄得，她说我嫉妒她？我一个小村庄来的因为畏惧她的光芒甚至都不敢主动和她搭话又怎么敢嫉妒她？是她喜欢的男生喜欢上了我，是她嫉妒我！而我却因为这无妄之灾毁掉了嗓子，错失了高考，还失去了自己的奶奶....”
我的声音弱了下来。
“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利用你，可我也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你...”
“我有时候会想我是不是错了，我就不该再去招惹她，可是我不甘心！”
我坐在地上掩面痛苦，仿佛要发泄这几年以来的所有委屈。
魏霆心疼的抱着我，微微颤抖的大手轻轻的拍着安慰我，随后叹了口气。
“你没有错，错的是她...”
而后语气坚定了下来。
“我会帮你的！”
11
一周后我魏霆给了我个u盘。
上面20多个视频，完完整整记录着夏凌欺负其他人的行为。
我不是第一受害者，也不是最后一个。
我不知道魏霆是怎么弄到这些视频的。
也许是魏霆故意接近夏凌让他放松警惕，拿到了她的手机。
又或者直接找人威胁夏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
有的人会觉得我有什么厉害的，不就只会靠男人？
可我并不觉得利用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其他的东西可以利用，男人为什么利用不得？
他们和别的东西又有什么不同？
我点开一个视频。
画面里的女孩正被其他按压在地上打耳光。
那是我。
我真想冲进去抱住她瘦弱的身躯，告诉她不要怕，姐姐帮你承受这一切。
抹了抹脸上的泪，我转手就把这些视频发到了网上。
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社交软件甚至都承受不住这波热度瘫痪了好几次。
夏家和夏凌的经纪公司都在尽力压下这热度。
可是资本的力量终究敌不过广大民众。
越来越多女生控诉夏凌的恶行。
一时间夏凌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嘲之。
“夏凌啊，我早就看她面相不好了，原来是霸凌咖啊”
“像她这种人必须封杀”
“封杀？这种人该去死好吧”
而事情发酵这天我正在陪魏霆参加他朋友举办的一个小型party。
魏霆说什么也要把我带上。
说什么别人都带女朋友，凭什么他不能带！
我说你不怕别人知道你女朋友就是一个破卖炸串的吗？
他说那有啥，炸串那么好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一行都不该受到歧视。
再说了他有钱，我如果不想做炸串了改做什么都可以。
我是在拧不过他便去了。
正当他们在包厢里喝的兴起的时候。
一个披散着头发像疯子似的女人破门而入，在人群之中精准跑向了我。
“贱女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现在被全网骂”
说着抬起手就要给我一耳光。
魏霆反应快反手就把她推到在地“疯子，你闹够了没？你做的那些事还怕被爆出骂？”
夏凌崩溃的在地上大哭，看着魏霆说。
“所以你前阵子故意亲近我都是为了拿到我的手机？”
“可我有多么爱你你是知道的啊。你怎么能忍心？”
“可你这种没有人性的垃圾也配谈爱吗？”
魏霆的话好像瞬间击垮了夏凌，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好几度，连声音都弱了下来。
“可我是真的爱你啊....”
我见状走到夏凌身前猛的就给了她一巴掌，随后揉了揉手腕。
手疼，好厚的脸啊。
她又开始疯癫起来
“贱人！从小就开始勾引男人，你就是天生的贱人”
我又微笑着给了她一巴掌“学不会说话我教教你好了”
“贱人！”
“啪”
我向魏霆示意我打累了。
他见状带了几个大汉过来轮番在夏凌脸上扇着巴掌。
不一会她就肿成了猪头。
她眼神恐怖的望向我“苏甜，我不会放过你！”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随便你喽，我命硬的很”。
12
后来大家了解曾经甚至还有一个女生在夏凌的辱骂下跳楼。
而这些事情能压下都是有他爸爸在暗中打点。
一时间激起更大的群愤。
大家很快便扒到了他爸爸的公司。
也顺带有人爆出他父亲偷税漏税，欺凌女性。
凌家被查封，凌夏也要接受警局的调查。
可凌夏潜逃了，一直没能找到她。
直到那天我从商场买东西出来接到一通电话。
“苏甜，你想知道你奶奶最后让我转达你什么吗？”
是凌夏，可能是因为躲避追查的原因，她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和疲惫。
我以前一直奇怪我平常回家晚了奶奶也没有这么着急，怎么就那天急匆匆的出去找我。
原来是她。
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亲耳听见奶奶对我说最后的话。
我在郊区外一片荒芜的树林里又见到了夏凌。
原来她在失去高档服饰和妆容的加持下是那么普通啊。
她现在这样哪还像个千金大小姐。
破烂，丑陋，恶心，就像她的灵魂一样。
她用她一贯嘲讽的语气说并慢慢走近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果然那个死老太婆就是管用”
我怒目看她“我奶奶究竟说了什么？”
她贴近我的耳朵“她说了————”
下一秒她用双手死死勒住我的脖子。
“哈哈，骗你的，贱人“
“去死吧！”
我死死瞪着她，那因为用力而青筋暴起而扭曲至极的脸，真是恐怖至极。
她唇角已经向上微挑，仿佛已经单方面宣布这场战役的胜利。
可下一秒，她张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双手无力的也从我的脖子上渐渐滑落下去。
“你怎——”
我踹了踹脚边的人，寂静幽暗的树林，此刻只传出我一个人的笑声。
切肉的刀钝了，正好今天我刚从超市买了一把。
奶奶以前和我说过，不要主动伤害人，除非是为了保护自己。
我是不聪明，可又不是蠢蛋。
一个恨你至极之人再加上偏僻的地址，用脚指头想想都大概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本来一夜无雨的天气忽然倾盆的雨点滴落下来，雨水打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我抹了把脸，分不清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最终我像个疯子一样癫狂的笑着。
雨过天晴后我又在商场那边推着我的炸串小车。
至于魏霆？我早就将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你要说我对魏延有没有过真心，一开始可能有过。
可当他听了夏凌的话信以为真没有找我求证时我那刻稍有沉溺的心突然醒悟。
一个男人既然能抛弃你一次，那就可能抛弃你第二次。
利用可以，投入真心就算了。
男人上头的时候可能会把你当做他唯一的指路灯。
可放热情退却，这些感情只会在日常相处中变成不满足，变成厌恶，变成平淡。
再亮眼的灯也会有熄灭的一天。
既然早知道结果，那我就不要置身其中。
在互联网流量的加持下网上的人称呼我为炸串西施，我的小摊人满为患。
我准备再干一段时间就开个小店面雇个人，然后我就各地周游旅游。
我收拾好餐车，用嘶哑的声音低声哼着小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