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时被父母簇拥着抓周。
十岁时父亲手把手教他弹钢琴。
十八岁时毕业典礼上全家幸福相拥。
每一帧画面里,陈行简都像个模糊的背景板,无声见证着那些不属于他的幸福。
画面一转,陈时安身边的人换成了许晚倾。
她在他比赛获奖时捧花庆贺。
作画时安静充当模特。
婚礼上深情拥吻
从青涩校服到职业装,岁月更迭,唯独她眼底的深情始终如一。
就在众人沉浸在感动中时,屏幕上的照片忽然消失,切换成鲜血淋漓的黑底红字!
【陈时安,贱人就该下地狱!】
【你抢我老婆,和你妈一样,都是靠偷人上位的废物!】
【我诅咒你死后被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现场空气凝固了几秒。
紧接着,一片哗然!
众人心照不宣地看向陈行简。
陈行简怔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远处便传来继母的惊呼声。
“时安!”
陈时安被诅咒吓晕了。
许晚倾脸色骤变,连忙将陈时安推向医务室。
陈行简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他脸上,才猛地回过神来。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畜生!”父亲目眦欲裂,额角青筋暴起,“你弟弟都病成这样了,你竟然还敢诅咒他?!”
陈行简摇摇晃晃地后退半步,不小心撞翻旁边的香槟塔,酒水散落一地。
他跌坐在满地玻璃渣里,忍着剧痛解释:“不是我!”
“闭嘴!”父亲厉声喝止,“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对你弟弟好,可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了,你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关起来!”
陈行简被扔进一间小黑屋。
他从小怕黑,又有幽闭恐惧症。
门关上的瞬间,陈行简呼吸骤然停滞,黑暗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拼命拍打房门,染血的双手在门板上留下刺目的痕迹:“开门!放我出去!”
然而,外面一片死寂。
陈行简渐渐脱力,滑坐在地上,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也开始泛黑。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门终于开了,他连忙往外爬。
可下一秒——
“哗!”
一盆浓稠腥臭的鲜血当头泼下!
紧接着,是第二盆、第三盆
陈行简被呛得几乎窒息。
视线模糊间,隐约看到门口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许晚倾。
女人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冷眼看着手下将一盆盆鲜血泼向她,却始终没有喊停。
直到最后一盆血水倾泻而下。
许晚倾缓步走到他面前,俯身用丝质手帕擦拭他的脸颊,语气却冷得像冰。
“时安醒了,他没怪你诅咒他,反而还为你求情,说你只是中邪,并不是真的恶毒。”
“这些黑狗血是我让人准备的,能驱邪。”她顿了顿,“不过要见效,得在这里泡足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