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之后,侍应生和保镖也都走了出去,包间里就只剩下秦逐音一个人。
她重新拿起茶几上的那把匕首,想起顾霆深刚才问她的话,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得到霍砚修?
曾经的她啊,确实很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想了。
刀尖划破了她的手指,沁出血珠。
可她却如同感觉不到疼一般,反而还露出一丝畅快的笑。
总有一天,她要让霍砚修也流血,她要他狼狈不堪,她要他亲眼看着霍家大厦倾颓,最好是流落街头,跪在她面前,求她高抬贵手!
哦对了,还有沈岁晚。
光让霍砚修一个人流血有什么意思?
他爱的人,也该陪他一起啊。
......
沈岁晚跟霍砚修一起散步的心情并没有被顾霆深影响。
不过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开始哼唧,“累了。”
霍砚修无奈地笑,走到沈岁晚面前,弯腰。
“上来吧。”
沈岁晚笑嘻嘻地跳到他背上。
霍砚修的大手稳稳拖住她,背着她往回走。
“我重不重?”沈岁晚趴在他耳边问。
“不重。”霍砚修说,“你太瘦了。”
“等我的胃养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好多好吃的。”
“好。”
说起好吃的,沈岁晚很是兴奋,“我都好久没吃辣了,医生和营养师都说我现在一点辣都不能沾,我好想吃火锅啊,对了,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附近有一家超好吃的火锅,我好怀念那个味道,等我养好了,我们一起去吃吧?”
“好。”霍砚修温柔地应,“我们一起去。”
“你喜欢吃火锅吗?”沈岁晚问。
“我对火锅一般。”霍砚修如实回答,“但我喜欢你。”
沈岁晚没想到他会突然表个白,耳根微红,真想咬他一口。
“你干嘛......好好的,突然说这个。”
“我说的是实话。”霍砚修很无辜。
“那你,你也不能这么突然。”沈岁晚把脸埋在霍砚修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再这样,我可要咬你了。”
霍砚修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脊背传到沈岁晚心上,像羽毛轻轻搔过,酥酥麻麻的。
“好啊,给你咬。”他微微侧过头,方便她下口,“不过轻点,咬坏了,以后没人背你了。”
“才不咬呢,”沈岁晚蹭了蹭他的衣领,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咬坏了,心疼的是我。”
霍砚修再次笑起来。
“能被你心疼,就算是咬坏也值了。”
沈岁晚“哼”了一声,“你越来越会花言巧语。”
“没有花言巧语。”霍砚修收起笑容,一本正经,“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
“不过......”沈岁晚突然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霍砚修没立刻回答,沈岁晚开始自言自语:“是知道要跟我联姻之后,慢慢跟我处出感情了吗?不对,我觉得在海城的时候你就对我格外关照了,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天晚上在饭店你被下药的时候,我帮了你一把,你心怀感激,然后就开始喜欢我了?”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霍砚修,“喂,你不会把感激和喜欢弄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