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迈巴赫无声地滑出周家老宅，将那座腐朽的牢笼远远甩在身后。
车内，一片死寂。
秦昊和陆风坐在前排，大气都不敢喘。
后座，宋淮的外套裹着孙奶奶，老人瘦小的身体在他怀里，轻得像一片枯叶。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圣安医院，清空顶层VIP病房。”
“所有科室的主任医师，十分钟内全部到位。”
圣安医院，宋氏集团旗下的私立医院，拥有着帝国最顶尖的医疗资源。
半小时后，迈巴赫停在了医院的秘密通道。
顶层VIP病房里，灯火通明。
一群白大褂严阵以待，各种精密的仪器发出细微的嗡鸣。
孙奶奶被小心翼翼地送进检查室。
一系列检查下来，结果触目惊心。
长期营养不良，多处软组织挫伤，陈旧性骨裂，还有轻微的心理应激障碍。
伤口被妥善处理，营养液缓缓注入干枯的血管。
宋淮一直守在病房外，直到护士出来说老人已经睡下了，他才准备离开。
他推开病房的门，想再看一眼。
床上，本该睡着的老人却睁着眼，浑浊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见他要走，老人干枯的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角。
力气不大，却带着一丝绝望。
“你，”
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嘶哑又微弱。
“子昂呢？”
宋淮的脚步顿住。
他转过身，在床边坐下，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耐心。
“孙奶奶，子昂他去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那他还好吗？会不会有危险？”
老人眼里满是祈求。
“他很安全。”
宋淮看着她，一字一句。
“他让我来接您，说等他回来，就带您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安度晚年。”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渗出了一点微光。
她松开了手，嘴唇嗫嚅着，却没能再发出声音，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
宋淮替她掖好被角，这才带着陆风和秦昊离开。
医院门口，陆风接了个电话，脸色凝重。
“淮哥，公司还有个跨国视频会，我得先回去了。”
宋淮点头。
“去吧。”
车里只剩下宋淮和秦昊。
“我先送你回去。”宋淮启动车子。
“别！”
秦昊突然喊住他，眼睛亮得惊人。
“淮哥，先别回公司，跟我来个地方！”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藏不住的兴奋和炫耀。
宋淮挑了挑眉，没说话，却依着他转动了方向盘。
车子没有开往秦家，而是驶进了一处位于京北郊区的独立仓库。
从外面看，平平无奇。
可当秦昊用虹膜和指纹打开那扇厚重的合金门后，一个充满未来科技感的世界，展现在宋淮面前。
空气里弥漫着金属和臭氧的清冷气息。
巨大的全息投影屏上，无数数据流如瀑布般刷过。
实验台上，摆满了各种精密的零件和工具。
这里是秦昊的秘密基地。
他的专属实验室。
“看这个！”
秦昊像献宝一样，从一个恒温金属盒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两枚漆黑的耳钉。
造型简约，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