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起
窗明几净的高中教室,班主任王红正在讲台上口若悬河：这节课,我们讲到的是三角函数,来下面我点名的同学,上台默写一下余弦定理,解一下这道题。
陈星正在台下已经进入梦乡,悬挂的口水将要流下,直到身旁的同桌沈青禾用手肘捣了下他,才睡眼惺忪的醒来,咂了咂嘴巴,喃喃道：谁啊,正做着好梦呢。
陈星的声音细不可闻,还是引来了老师的注意,王红目光如炬的看了过来,被扫到的学生无不低头,生怕自己是被点到的那个倒霉蛋。
看到陈星时,红色框边眼镜的严肃面容却露出了一丝无奈,这陈星已经通过数学,物理,生物三大竞赛的金奖,稳稳的保送了夏国最高学府-京华,如今上课睡觉也是无可奈何,换做其他人,她早就将黑板擦投过去了。
看到众多学生的目光都集中在陈星的课桌,她只好岔开话题,道：你们别和人家陈星比较,人家都有书读了,你们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说这话也有其原因,凉山市,一个坐落在沿海山区的地级市,这所凉山第一高中已经是教育资源的最好学校了,每年能考上本科的学生只有百分之5左右,和大城市无法相比。
出了陈星这么一个有天赋的怪胎,整个学校的领导几乎就要把他当成手心里的宝了,就盼着他毕业的那一天,给学校打点名声出去。
王红思虑至此,看着陈星一旁的同桌：青禾,你上来写一下吧。
沈青禾,班级的学习委员,好学上进,但是成绩却始终不上不下,按比例来看,上个本科都很难,但是家境殷实,父亲沈德明是市里知名的大企业家。
沈德明为女儿的学习操碎了心,特地打点了学校的老师,多多关照沈青禾,于是王红在校长的授意下,不仅仅让沈青禾担任了学习委员,还安排了陈星作为同桌,就是希望高三一班能再出一个本科的苗子。
沈青禾身着白色长裙,梳着简单的马尾辫,鹅蛋脸,清纯秀丽,站起身来,身姿苗条修长,身高175厘米,在女生中相当高挑。
她走上讲台,带起了一阵风,风中仿佛蕴含少女的香气,一下子班级中的男生就清醒了。
抬手,伸出如莲藕般的洁白手臂,心中想着昨日同桌陈星随口说出的方法,在黑板的图形上画了几道辅助线,又擦去几道,随后缓缓计算,得出答案。
王红在一旁看着,暗自点了点头,这道题是高考数学中的第二大题,不过在这里学生的水平能解出这道题,本科至少算是有希望了。
沈青禾解完题目,转身期待的看着老师,见到老师满意招手让她下去的模样,立刻雀跃地轻跳下讲台,回到座位。
陈星在过程之中抬头望了一眼,就知道答案是正确的,接着又趴在桌上继续梦乡了,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毕业拿证书了,和这里的同学显的格格不入。
沈青禾还想着看到陈星赞扬的目光,却见他仍然是死死的睡着,不由地有些失落,但还是回到座位乖乖的坐着。
二人坐在第一排的靠窗的位置,离着讲台很近。陈星刻意要求坐在里面,道理是喜欢看着天空,沈青禾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总是在想,为什么自己绞尽脑汁的问题,到了陈星那里,和小学1+1的问题一样容易,总是一针见血呢。
刚刚落座,后背传来手指地冰凉触感,王依依,她的好朋友,不太喜欢学习,但热情友善,调皮古怪,长相甜美,此时轻轻嬉笑,用仅她们二人可见的声音：谁让你提醒陈学霸了,这样好了吧,点到自己了吧。
沈青禾露出一丝无奈地笑容。
教育资源的匮乏,导致了高三也有流氓混子的存在,坐在最后一排的段海就是其中一个老大般的存在,被父母通过关系硬塞入高中,他们留在学校的目的只是拿一个结业证,这样的混子不在少数。
他的耳朵旁有着长长的一个刀疤,这是初中就到处和人打架的战绩,眼神阴沉,旁边有着两个小弟,一个脸上全是麻子,坑坑洼洼,叫王胡立,只有老大可以叫他王麻子。
另一个长得高大魁梧,足足有185的身高,看起来却憨厚老实,叫尹福,但是同时混社会的人都很害怕他,因为下手狠辣,打架没轻没重。
三人多次经过少管所拘留,这些天,要临近毕业,才收敛了许多,平日里课堂几乎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刚才段海看到上台亭亭玉立的沈青禾,眼中露出一丝淫邪的占有目光,贪婪的盯着其背影,仿佛要将其纳入怀中。
随着沈青禾的转身下台,他才收敛了自己的目光,转头和小弟们一起讨论起了手中的一本暴露杂志,对其中模特的身材指指点点,但脑海中还是牢牢刻下沈青禾的清纯样子。
两个小弟看到老大的模样,心领神会,对视一眼,露出你懂我的眼神。
但是这也仅仅只是他们内心的幻想罢了,沈青禾的父亲,他们可惹不起。
王红看着最后一排的三个混混,对此更加愤怒,她多次和校长申请,要将这三个人模狗样的学生开除,但是大腹便便的严成校长似乎收了家长的的好处,多次劝她再忍一忍,让他们把结业证书拿了。
因为这三人有着和体育老师冲突,还将体育江老师打的骨头断了三根的经历,结果关了几个月,和江老师赔了礼道歉,也是出来了。
王红对其是又恨又害怕啊,她知道这些年轻学生下手没轻没重,尤其是这些混混,更是天不怕地不怕,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叮铃铃....,下课。王红收拾完教材,便回到了办公室。
一下子,教室热闹起来,下一节课是体育课,是个保安邵老头代课,基本上签到完,可去可不去,对于陈星来讲,所有的课程基本都为他大开方便,除了遵守一些纪律,他都是自由的。
而后排的小混混早已经溜出了教室。
陈星被铃声吵醒,旋即睁开眼,就听到身旁的王依依和沈青禾交谈,沈青禾道：你去不去体育课。
王依依作失望状：别啊,陪我一起呗,知道你要学习,咱们就校园闲逛一会,再回来,反正这邵老头管的很松。
沈青禾犹豫了一会,答道：好吧。
王依依接着对同桌丁磊道：你来不。
丁磊,是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好学生,基本上锁定了一本学校的成绩,他看到陈星醒来,赶忙说道：我不去了,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大神。
说罢,拍了拍陈星的肩膀,陈星心中一下,赶忙道：别啊,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也逛一逛。他可不想被这四眼仔问来问去。
沈青禾奇怪地看了陈星一眼,王依依大大咧咧的说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陈学霸,也要出来逛逛,平时你可都是闷头睡觉啊。
陈星白了她一眼,质问道：不行吗。
沈青禾打断道：那自然很欢迎啊。
王依依在二人面庞扫来扫去,故意拉长语调：哦.....你俩有问题。
瞎说什么呢,依依。沈青禾脸庞一红,本就白皙的面庞有点像苹果般诱人。
陈星心中倒是无所谓只当是寻常的打趣,不过看到沈青禾的初恋清纯脸,还是心中狠狠跳了几拍,这是少年最为原始的冲动。
丁磊支支吾吾地举起手来打断：那,那,我也去。
王依依整合了一下：哦,现在你又去了,是不是还想问大神问题啊。
陈星装作捂脸痛哭样,引得众人大笑。
室外烈日炎炎,四人在绿径上踱步,这是学校最近修建的体育馆,共分为两层,占地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陈星感慨道：咱们学校什么时候这么阔绰了。
这时旁边飞快越过一个手持篮球的高大个,葛力,体育课代表,长得人高马大,一脸正气,此时打趣道：可能是灰色收入哟。
说罢,便冲去了一层还建的零零散散的几个篮球框,稳稳地远处投进了一个三分球,打了一个响指。
陈星不高,四人走在一起,大概和沈青禾平齐,王依依则只能到二人的下巴,俨然一个可爱萝莉型。
丁磊大概还比沈青禾要矮个几厘米,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学习的压力吸走了养分。
于是葛力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路过时,他们都好像学生一般,不禁面面相觑。
铃声响起,邵老头出奇意外的开着一辆小面包车过来,上面都是些体育器材,让二个班几个学生一起帮忙搬到体育馆中,就可以下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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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星才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夏日炎炎,这狗学校还没有空调,他走近面包车,恰好这里有着空调,便顺势坐上,吹着冷风,好不凉快。
同时沈青禾,王依依看到陈星的做法,也效仿靠在一旁。
这时候,丁磊气喘吁吁,明显是刚搬完器械,跑过来,一脸兴奋的说道：二楼楼顶围着好多人,据说有好大一只鸟啊,有个窝棚,好像在孵蛋。
两个女生并不是很好奇这事,陈星却来了兴趣,跟着丁磊跑了上去,好不容易有件有趣的事情,他怎么能不去呢,这个时候,全校上体育课程的学生都被吸引住了,慢慢地围着几百人。
陈星从人群中缝隙中挤了进去,看到班级后排的那个王麻子,身材矮小,此时正在作虎扑状,似乎要抓住前面的什么东西。段海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有趣的一幕。
大家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
陈星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鸟,通体乌黑,尖尖的喙成红色,从来没有在教科书上见过,白色的眼珠,人面长相。
只是看了一眼,陈星觉得全身寒意遍布,浑身颤抖,赶紧拉着丁磊跑了下去。
而王麻子此时也有些害怕,不过老大下达了抓住的命令,周围又有这么多的同学看着,其他班级的混混老大看着,热血直接涌上脑门,握着钢板横木,猛扑了过去......
陈星和丁磊来到面包车旁,两个女孩问道：真的是大鸟吗。
陈星面色苍白,丁磊还将其拍了个照片,王依依看了一眼：好恶心啊,这全身的疙瘩,是什么怪物吧说罢,胃里一阵翻涌,就要吐出来。
沈青禾正要看一看,就被王依依挡住了：别看,青禾。
四人坐上面包车,陈星说道：我看邵老头拦不住那群小混子,非要看谁敢抓这只所谓的鸟,打了电话领导和保卫科的人很快就来了。
话语未落,果然,一群身穿保安服的人经过,为首的是卢华保卫处处长,脸方方正正的,他也认识陈星,作为校园保卫处的领导,校长还特意叮嘱他,只要陈星没做出格的事情,随意溜达就不用管他了。
问了个地点位置,看了眼丁磊出示的照片,让他们几人原地不要动,脸色凝重,便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保安,走来上去,念叨着：这群小崽子要闹翻天啊。
这个时候,王麻子也已经扑了上去,却见人面鸟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这时候王麻子才后怕起来,想要离开,身体却不自主地向前倒去,怪物只是侧边一闪,锋利的喙同时向他的下体啄去。
王麻子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捂着裤裆倒在地上不起,哀悼着：我的蛋啊。同时他手里当作武器的钢木也戳进了人面鸟的胸,黑色污血飞溅,人面鸟立刻垂头不起。
王麻子下身也流了不少血,渐渐两处血液溪流融合在一起。
周围的同学被吓傻了,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事,段海在一旁试探的喊道：麻子,还活着吗。
段海缓缓靠近,瘫倒在地的王麻子忽然抬头,眼珠突然变成白色,周围眼白却变成黑色,七窍流血,浑身血崩一下的状态,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嘴里发出尖锐的鸟鸣声。
段海被吓的瘫倒在地,连滚带爬的往后撤,后面看热闹的学生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四散而逃。
学生们飞快想要从二楼楼顶直达一楼的圆弧状弯道跑下。
邵老头目瞪口呆,跑地比谁都快,恐惧地扭头一看,边跑边拍下一段视频。段海的脖子上已经被咬下一大块肉,鲜血飞溅,以为段海已经死了,他却也站起身来,借着百米冲刺的速度寻找着周边的学生。
有些女生本来速度就慢,感染的段海和王麻子仿佛被打了兴奋剂一样,远远超过平时地速度,飞快的寻找周边的食物来源,感染人数不断的增加。
更多学生因为恐惧瘫倒在地。
这时候卢华也赶到了,看到天台上血肉横飞的样子,宛若尸山血海。众多保安脸上的横肉一紧,丢下电棍就往回跑,卢华看到不断被撞飞的人群,也掉头跑去。
同时拨打了自己的哥哥,卢凌的电话,卢凌刑侦大队长,让他赶紧封锁学校,出大事了。
卢凌听到弟弟的语气,知道一向稳重的弟弟不会如此慌张,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难道是恐怖分子袭击学校了正想询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挂断的声音。
他立刻向上禀报,调遣人手赶紧前往凉山市第一中学。
这时候就变成了一个跑步竞赛,跑在后面的学生纷纷被感染,在倒地一段时间之后,接着加入追逐大军。
陈星心有余悸,躺在面包车中平复心情,突然丁磊颤抖的声音：发...发生了什么。
陈星只见到远处,一群哭天喊地的声音,人群如潮流一般要涌来,还传来：吃人啦,快跑。的声音。
这群学生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平日里都是在温室中喂养长大,连经历风雨的保安科长都惊慌失措,更何况他们,如今都失去了主张。
王依依和沈青禾也回头望去,顿时紧张万分,拉住陈星的衣角,带着哭腔的说道：我们怎么办啊。
陈星也很害怕,手颤抖个不停,钥匙,对了车钥匙,自己学过几次驾车,找到钥匙就能开着这辆车离开。
陈星大喊道：别哭,找下车钥匙。他刚才看了,方向盘上并没有,这个时候焦急万分。
众人开始低头寻找,丁磊,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里的钥匙：这...这里有。
陈星一把夺过,插入钥匙扣,转动,启动车子,踩油门,挂挡一气呵成,后面眼尖已经跑到还有几十米的学生喊道：等等我们。
陈星充耳不闻,缓缓加速,靠近的学生正要抓到车门,却见面包车忽然启动了,咫尺之间,生的希望就没有了,后面就被扑来的感染者扑倒。
沈青禾道焦急道：陈星,停下来等一会啊。或许我们可以救一些人啊
陈星平静地说道：停下来,我们也得死,你没看到那个人脸上的血迹吗,万一他也有问题怎么办。这和我看到的电影里的丧尸太像了。
丁磊附和道：对,陈星说的没错,我们自己能逃出来就很不容易了,面包车需要加速,一旦停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边,王依依还停留在咫尺之间,同学被撕咬的恐惧中没有说话。
无论感染者跑的多快,依然是寻常人类的范畴,面包车启动后,陈星将码数开到最大,一股气地冲出了校园。
丁磊观察后面说道：你看,他们好像不追了,在原地徘徊不动了。
四人非常庆幸,成功逃离了感染校园。
四人离开几分钟之后,直升机盘旋升空,各个刑警大队将校园团团围住,架起来高台机枪。
突然传来巨大的嘶吼声,警察局这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恐怖分子,通过直升机传来的视频影像来看,和电影中的丧尸别无二样。
卢凌快速制定计划,一是派遣小队寻找内部幸存者,二是抓住逃出的可能感染者。
丁磊说道：陈星,我们现在去哪里。
陈星开到广阔的街道上,离学校已经有一段距离,这里依旧车水马龙,人们还在正常的生活,陈星说道：自然是送你们回家,估计学校应该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其他地方不会有太大的风险,估计之后会被警察找到,如实说就行。
接着,陈星按着顺路的标准将其一个个送回来中,离开时,丁磊狠狠地拥抱了一下陈星：救命之恩啊。
陈星说道：有机会再见,这些天咱们尽量不要外出了。
终章
警方一致对外宣传是恐怖分子袭击导致的暂时封校。
几人在家中等了好几天也没见到警察上门问话,家长依然正常的上下班,整个凉山市没有一点出事的迹象。对于孩子们所说的吃人场景也只是一笑了之,认为是惊恐之下出了幻觉,安慰着他们警察局一定会处理好问题,之后好好继续上学。
沈青禾和陈星一通电话,一致决定再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给丁磊时,他惶恐地说道：真的要再去吗,我不想再见到那样的场景了。
通话另一旁的黄依依激将法说道：怂货。
陈星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走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警察上门讯问吗
对,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丁磊攥紧了拳头,他也想知道,发生了那么大事,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和没事人一样。
学校周边,被一圈部队团团围住,卢凌收到手下报告：目前已经清扫完毕,所有感染者均被射杀,幸存者也被隔离。从花名册对比人数来看,已经流窜在外的的学生有十三名,具体感染者不知道有多少。
卢凌眉头紧锁,这是一次联合东南军区的特大军事清剿行动,周边都是荷枪实弹的特警。
如今如何和家长交代,这些学生可都是手中宝啊,一旦宣告事情的真相必然会引起动乱,到时候更不知到如何处理。这个问题还是小。
目前最大的困难时,那些溜出的学生,之中如果有感染者的存在,按道理来讲立刻就会爆发,对周围的新鲜血肉不会视若无睹,最好的情况是无人感染。
最差的是,其中有一部分人存在着潜伏期,直到现在依然保持着理智,并未立刻爆发,一旦爆发,他们封禁的区域就远远不够,但是如何找到这十三个人。
一一比对明显不现实,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血肉模糊,让家长认领,更是想死的太快,根本不切实际。
最终,卢凌只能哀叹一口气,吩咐下去,以学校为中心点,向外扩散搜查,能尽一份力就是一份力。
另一边,清晨,陈星等四人就偷偷从家里跑了出来,天色微微亮起,四人小分队,分别骑上一辆单车,一前一后地向着学校前行。
陈星感到凌晨的冷风带来阵阵寒意,宛若几天前的那场屠杀,几人骑到附近的一块商业街,这里还未被封锁,属于边界区域,便在这里停下了车。
接着,陈星看到一旁有一座高耸的宾馆,夏日酒店几个大字挂在上面,顶层赫然可以眺望到学校的操场模样。
陈星对其余三人说：带钱了嘛。
沈青禾道：我这里有一些现金。随身拿出一张绣着荷花的手帕,里面躺着几张百元大钞。
王依依和丁磊只在一旁翻来翻去身上的口袋,陈星打断道：别找了,够了,跟我来。
说罢,陈星领头,来到了酒店的前台,前台招待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姐,看到这几个学生模样的孩子过来,有些奇怪。
领头的男孩很帅气身上有股锐气,另一个男孩带着眼镜,也是斯文长相。两个女孩一个清纯,身材高挑如清荷般出众,另一个身材娇小,甜美可爱。
前台小姐问道：有什么事吗
陈星撒了个小谎：我们是来这里备考竞赛的。指了指对面的新概念作文机构,来早了,能不能给我们开个房间啊,要高层一点的,待个几小时就走。
前台小姐面露犹豫之色,这些孩子并没有身份证,规则来看是不可以开房间的,虽然他们并不像乱搞的人。
陈星连忙塞了几百块给前台小姐,哀求道：就快比赛了,我们还想好好休息一下,拜托您了。
剩余三人也应和道：我们还是学生,不会闹出什么事情的,请放心。
前台小姐看着远超钟点房的费用,此刻老板又不在,顿时有了心思,道：706,三个小时,到时间你们就下来,台灯,书桌都齐备的。
几人一致道谢,前台指明电梯就在拐角之处,四人一同登上电梯,内部空间很大,装饰的金碧辉煌。
陈星打开了房门,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望远镜。
丁磊惊叹道：你这都准备好了。
陈星对难以掩饰困意的两个女孩说道,你们要不先睡一会,我先和丁磊看看发生了什么。
二人各自拿着一个望远镜放在眼前,丁磊疑惑道：这操场上看不到人影啊,黑漆漆一片。
随着天色渐渐亮起来,陈星聚精会神的看着,操场还是半个人都没有,而下方的街道却开始热闹了起来,摆摊的商贩,补习的学生都来了。
这条街道有着各种补习机构,这估计也是那位前台小姐暂时放他们上来的原因之一了。
丁磊突然打断,焦急说道：陈星,你别看学校那里了,你看下面街上那个摇摇晃晃的人,像不像葛力
陈星赶忙调转方向,果然有一个浑身泥土的高大身影,十分显眼引人注目,陈星想到,葛力那个时候正在篮球区域,是感染人群集中的区域,如今竟然出来了。
陈星心中紧急预警,另一边沈青禾和王依依凑过来,纷纷确认了那个身影。
陈星一旁快速思考,突然说道：来不及了,我们赶紧回家。
沈青禾疑问道：什么来不及了
陈星道：待会和你们解释。
又看到一旁的丁磊露出比吃屎还难看的脸色,丁磊一直盯着下方的街道,说道：已经迟了,他发作了。
两个女孩这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突然有些慌乱,王依依抱怨道：就不该跟你们来的。
陈星冷声说道：你以为在家就能躲过去吗,放跑一个感染者,整个凉山市都有危险。
又安慰道：我们这里楼层很高,暂时不用担心。心中却更是焦急起来。
原来,警方人员迟迟未找他们,是因为根本找不到,其他原因就是怕打草惊蛇,一旦通报,必然这些逃出去的学生会被家长保护起来,送到外省,就更加麻烦,这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正当陈星思考时,下方街道的感染者人数骤然增加,葛力体魄本就强健,感染之后更是超出常人,街边避之不及的行人被当成玩具一样碾压撕咬,接着又化身同类站起来。
王依依看到这一幕,抱头缩在角落,几天前的一幕幕又在眼前回放,喃喃道：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沈青禾还算镇定,轻轻拍打王依依的背部,道：别担心,依依,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接着望向陈星,大声地问道：对吗,陈星。
沈青禾迎来的是陈星无神空洞的目光,心中一紧,顿时知道了陈星的答案。
短短几十分钟,下方的街道就成为了尸海的翻涌之地,前来通勤的人越多,陈星就越绝望。
丁磊道：酒店下面的玻璃旋转门挡不住了,破了,要全上来了。顿时丁磊也瘫倒在地。
陈星打开阳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而扭头盯着沈青禾的眼睛说道：你知道电车难题吗
四人望着陈星,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问题的含义是什么。
在军方也无法救援的情况下究竟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从陈星观看的无数天灾电影中,他得出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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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卢凌已经得到了消息,不仅仅是旁边商业街的感染者暴乱,凉山市雷霆区,武陵区,飞鹤区同时感染人数暴增,传来的影像已经上传到夏国总部。
总司令当机立断,发出隔离凉山市的指令,接着卢凌就接到了洲际导弹定点打击的消息,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
电车难题
一辆失控的有轨电车在铁轨上行驶。在列车正常行进的轨道上,有五个小孩在铁轨上玩耍,列车将要碾压过他们。您离改变列车轨道的操纵杆很近。如果您拉动此杆,则列车将切换到另一条废弃的铁轨上。但是,您会注意到废弃铁轨上只有一个小孩在玩耍着。您有两种选择：
（A）什么也不做,让列车按照正常路线碾压过这五个玩耍的小孩。
（B）拉下操纵杆,改变为废弃铁轨,使列车压过废弃铁轨上的那个小孩。
在个人的角度,无法选择；在集体的角度,选择必然是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