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景瑜从校服到婚纱。
可不过半年,他就将我视为仇人。
只因顾爷爷去接我时出了车祸,不幸离世。
至此,顾景瑜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他将自己关了一天一夜,出来后就开始和我冷战。
甚至日日带不同的妖艳女人回家,逼我伺候她们赎罪。
“如果不是你非要爷爷去接,他怎么可能会出事?你欠我的,就用下半生慢慢还。”
最后一次,他带回的是我们从前的大学班花。
我被班花推下楼,孕四月的小腹止不住大出血之际,
顾景瑜却慢悠悠晃着红酒杯,冷冷一笑。
“装什么,还当我会像以前那样心疼你?”
这一刻,我对他彻底死了心。
我想,害死顾爷爷的血债,
也终究用我的骨肉还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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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地抬起头,与二楼的顾景瑜对视。
“求你先打电话,让陆医生过来为我止血。”
我有严重的凝血障碍,陆医生是他从前特意为我安排的家庭医生。
可顾景瑜的面色骤然变冷:“你真以为准备些假血包卖惨,我就会信?”
“况且,陆医生如今是柔柔的专属医生了,你不配。”
闻言,他身边的薛柔勾唇轻笑。
看向我时,眸中满是嘲讽:“余雪,明明是你自己掉下去,还污蔑我推你,真恶毒。”
“不过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既这么说,我便让你的话成真。”
她一步步走向我,看清我身下的鲜血时眉头一紧。
却只犹豫几秒,就抬起高跟鞋狠狠往我小腹踩去。
薛柔穿的是迪奥12细高跟,这一脚又用尽全力。
我瞬间惨叫出声,腹部剧痛让我几乎晕厥。
见状,趴在栏杆上的顾景瑜,手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又很快恢复如常:“余雪,你装得真挺像。”
“是不是柔柔踩破你的血包了,嗯?”
而薛柔摸着脸上溅到的血珠,跺着脚告状:“景瑜哥,她欺负我!明知道我有洁癖,还故意用假血溅我脸。”
向来对女人撒娇没耐心的顾景瑜,此刻眼底竟真的闪过一丝心疼。
随后他大步下楼,当着我的面将薛柔抱起。
温柔擦去她脸上的血珠。
转头冷冷吩咐助理:“把余雪扔进地下室,等柔柔消气了再放出来。”
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
我躺在血泊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唤他:“我快死了,帮我打给医院……”
声音断断续续,难掩哽咽。
顾景瑜这才察觉不对。
猛地回头看见我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他下意识想冲过来,却又硬生生顿住。
随即没好气地命令助理:“把她抬去医院。”
“准备的血包这么不禁踩,居然真伤了自己,余雪,你又坏又蠢。”
“医药费从你工资里扣,别想我出。”
是啊,自那事之后,
他就以惩罚为名,毁了我家家产。
还逼我去他公司上班,稍有不顺就扣工资。
他手腕强硬,权势滔天,早吩咐过京市所有企业不准录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