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百口莫辩。
只能把滔天的怒火和屈辱,全部算在白媛母女头上。
此刻被苏淼淼当众撕开伤疤,还添油加醋地胡乱渲染。
白兴胜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红了,指着苏淼淼怒吼:
“苏淼淼,你…你血口喷人!满嘴污秽!”
“我警告你,识相的立刻把从我们家偷走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否则我马上报警,让警察和全港城的媒体都来看看,看看你们大房是怎么对待血亲长辈的,看看百年豪门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苏淼淼双手环胸,下巴微扬,眼神睥睨,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
“报警?”
“我说你们父子俩脑子同时被驴踢傻了吧,我跟我妈昨晚在家睡得好好的,怎么去你家偷东西?”
“看你们这鬼样子,你们家东西应该也不怎么样吧,我们偷来送给街头的流浪汉吗?”
“再说了,初来乍到,我连你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呢。”
“话就说这么多,要报警赶紧报警,少来我家吓唬我跟我妈。”
“不然我先报警,告你们诽谤!”
白兴胜被彻底激怒,
“好!好!好!这是你们逼我的,我看你们进了警局还怎么嘴硬!”
说完,他猛地掏出那部砖头似的大哥大,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
….
警笛的呼啸声打破了太平山顶清晨的宁静。
几辆黑白涂装的警车,载着一群阿sir们,以及被请去配合调查的白媛、苏淼淼母女。
一路驶向半山白起伟的豪宅。
当众人踏入那栋原本应该富丽堂皇,此刻却空空如也的别墅时,饶是见多识广的港城阿sir们,也集体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是奇了怪了。
巨大的客厅里,原本厚重华美的地毯不翼而飞,只留下光秃秃、甚至带着些许灰尘印痕的地板。
价值不菲的欧式沙发、茶几、装饰柜…通通消失。
连天花板上的三层巨形水晶吊灯,都被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根称重钢柱和电线垂在那里。
餐厅里空的只剩下地板墙面。
甚至连厨房的冰箱都被都不见了踪影。
总之,公共区域,除了搬不走的承重墙和固定管道,能挪动的、值点钱的,甚至是不值钱但碍眼的,统统被洗劫一空。
连根毛都没剩下。
带队的陈督察嘴角抽搐了好几下,他看向脸色铁青、如同死了子子孙孙的白奇伟。
“白奇伟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失窃的?”
“今天早上六点,佣人起来准备早餐,一进厨房就发现…发现什么都没了,然后才发现整个房子的公共区域都空了。”
陈督察眉头紧锁,继续问,
“那么,你最后一次确认这些东西都在,是什么时候?”
白奇伟斩钉截铁,“昨天晚上十一点。”
陈督察深吸一口气,试图理解这超乎常理的案情,
“白先生,你的意思是从昨晚十一点,到今早六点,仅仅七个小时之内,被人搬空了。”
他环顾着这空荡得能跑马的大客厅,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怀疑白媛母女,她们在你们全家上下几十口都在家睡觉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走了你所有的家具、电器、地毯、灯具、装饰品,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暴力闯入痕迹?”
他边问边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