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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灵的鬼爪蓦地顿住。
可她的指尖还是碰到了我的脖子。
留下三道火辣辣的伤口。
我痛苦地睁开眼,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后院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我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门框边,浑身被冷汗浸透。
喉咙上那三道抓痕火烧火燎的疼。
提醒我刚才与死亡擦肩而过。
吴航扭过头,冷漠地俯视我几秒,便回到了房间。
我摸了摸肿
胀的脖颈。
喉咙的伤疼得厉害,吞咽口水都像受刑。
这不是普通的伤。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自从烧完纸人,吴航就变得怪异了。
那个神婆,绝对有问题。
再瞒下去,恐怕我也无法脱身。
半夜三更。
爸妈回来了。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爸妈站在堂屋,唉声叹气。
爸,妈!我指着脖子上的黑痕,再不想办法,咱们全家都得死啊!
妈妈吓得尖叫一声:恶心死了,你怎么弄的
我喘着粗气,夸大其词:有女鬼缠着我哥,说要弄死全村的人。
我把看到的恐怖景象,以及这些天吴航的不对劲,全说了。
爸妈听完,面如死灰。
妈妈捂着脸,哭出声:完了,完了,我就知道那法子邪性太大。
爸爸踉跄一步,扶着桌子才没摔倒:
那晚,神婆让把航子的头发和指甲,一起扎进纸人里。
她说这样的替身才顶用。
她还说烧的时候,心要诚,不能有杂念。
可我当时只想,只要航子能好,谁爱当替身谁当,反正倒霉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