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曼曼,是另一种‘唇友谊’。”
女人们的哄笑声瞬间炸开。
我攥紧手机,嘴里咬出血腥味儿。
林曼突然冷声道,“谁动了我的手机?”
喧闹声戛然而止。
“老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林曼温柔的声音滴水不漏。
仿佛刚刚那些恶毒的话,只是我的幻觉。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亲手为孩子设计了一男一女两间婴儿房。
还为他准备了0到20岁的所有玩具。
却忽然想起,林曼根本没打算让我陪这个孩子长大……
我一个字也吐不出。
电话那头,宋昭夹着嗓子尖叫:
“姐们儿!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以后咱俩一块带娃!”
林曼慌忙说:
“老公,我这边还有事,晚点回去陪你。”
我爸和林曼回家时,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喜气。
“爸爸给祁舟抢的全球限量版球鞋,特意要来了内马尔的签名哦!”
我扫了一眼,可我喜欢的球星从来都是c罗。
林曼走到我面前俯身,按揉我乌青的眼圈。
“怎么没去看球赛?是不是腿又痛了?明天我让院长亲自来家里给你按摩好不好?”
两人热切地说完,见我一言不发,同时一愣。
父亲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表。
林曼立刻走近,挡住我的视线:
“把煮好的牛骨汤送来,最有助于骨折恢复了。”
我只觉好笑。
为了帮助宋昭打入公司核心部门,她设计砸断了我的腿。
此刻却不忘表演她的爱。
我没回答,只递给林曼一份文件:“签了吧。”
匆匆上楼又下楼的父亲故意醋道:
“儿子现在签合同,都紧着媳妇儿了!”
林曼看都没看,笑着签了字:
“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以后不用这么见外。”
说话间,两人的手机同时响了。
父亲拍了拍我,“有个合同要签,我和曼曼去去就回。”
林曼对我比了个心。
他们走后,佣人欲言又止,我若有所思地上了二楼。
果然,母亲留下的“母子平安”金锁不见了。
他们走得那样匆忙,竟是急着同宋昭庆祝我妻子有孕。
我低头看着离婚协议上,“宋祁舟与林曼切割一切利益”,笑出了眼泪。
有了它,我所有的股权收益与林曼再无瓜葛。
我宋祁舟,爱得起,更放得下。
抽完一支烟,我打通了母亲留下的电话:
“秦律师,请提前结束股权托管吧。另外,终止对我妻子公司的所有便利条款。”
2
“宋先生,启动继承程序后,79的股份会在一周内转到您名下。”
“您母亲去世时约定过,非直系血亲不可继承。除了您,没人能抢走宋氏。”
我竭力压下眼眶的热意。
母亲去世那年,父亲跪在灵堂痛哭流涕。
说他酒后糊涂,对不起我们母子。
我抱着母亲的墓碑不肯松手,任由雨水浇透。
足足一个月,林曼撑着伞,一言不发陪我站到天明。
每天往无法说话的我嘴里灌粥。
“祁舟,你妈妈在天上看到你这样,该有多难过啊。”
就这一句话,让我撑了下来。
日渐陪伴中,我付出了真心,也如愿娶到了林曼。
可现在想来,我不过是林曼手中的棋子罢了。
手机震动,宋昭连发三张照片:
第一张,林曼手臂上布满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