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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傅邵意要开口叫叶柳停下的时候。
电话接通了。
那边传来道瓮声瓮气的女声,邵意,这是干什么,我和安安正在睡觉呢。
有事晚点再说,先挂了。
傅邵意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他再次垂眸看我,而这次,目光幽深,阴鸷,仿佛里面有暴风雨不断积蓄。
我脑子如同一段乱麻,呼吸都似乎在这瞬间停滞下来。
一摸身上,这才发现手机早就不见踪影。
傅邵意。我语气急促开口,电话那边的声音不是我。
傅邵意没看我,而是朗声开口。
继续抽!
我几乎崩溃,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过去推开医护人员。
我绝望把呼吸微弱的傅安安拥入怀中,语气难掩恨意。
傅邵意,你最好祈祷,你不会后悔!
因为太过于愤恨,我居然双目充血到掉出一颗血泪。
傅邵见状,怔愣了一瞬。
江今禾却突然对着傅昭安叹了一口气。
算了,让她儿子跪下来给团团磕头求饶。
这件事就算是这样过去了。
傅邵意闻言不满蹙眉。
不行,这种冒充阮北雁母子的人,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江今禾娇嗔,我就说你心里还有阮北雁。
傅邵意笑得宠溺又无奈。
毕竟以后我要把傅安安移在你的名下,你身体弱,我不想再让你受生育之苦。
闻言我的心疼得像是被人拿刀子搅。
我痛苦的对着傅安安轻声细语哄着。
安安,都是妈妈的错,选错了人,让你当了那个畜牲的儿子。
没关系,自此之后,我们和他恩断义绝。
手上突然一沉。
是团团正拽着傅安安还在流血的伤口往下拖。
一边喊着要他道歉一边用力。
看着傅安安流血越发严重,我连忙抱着他后退一步。
团团没站稳,摔在地上磕到了头。
傅邵意立马冲来把团团抱起来,看着她额头上的小擦伤心疼得红了眼。
他语气冰凉,连这样小的孩子都忍心伤害,我看你是丧心病狂了。
你那颗心,也不用留着了。
没有听我一句解释。
我就这样被强制性捆上手术台。
手术还没开始。
江今禾和叶柳突然走进来。
叶柳按住医生准备打麻药的手。
这种恶毒的女人,还给她打什么麻药,她敢喊一声疼,那就把她儿子绑上来。
江今禾更是语气跋扈道。
照办,出了事,顾家自然会兜底。
我对着江今禾声声泣血
我们到底哪里招惹到你了!
江今禾突然拿出我的手机,挑衅对我晃了晃。
在我震惊的眼中,她语气恶毒。
要怪,就怪你和傅安安挡了我的路。
说完,江今禾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带着叶柳离开。
医生们拿起锋利的刀走向我。
我绝望闭上眼。
可是比疼痛先传来的,是响彻斗兽场的螺旋桨嗡隆声音。
手术室大门被人用力踹开,涌进来黑压压一大批人。
模糊的视野里,我看见一个高大身影疾步冲我赶来。
闻到那熟悉的味道。
我眼泪不受控制往下滑落。
哥,你来得好晚。
傅邵意才离开斗兽场,突然接到助理的电话。
傅总,港城顾家突然截停我们所有单子,他让我转达,你敢动阮北雁,那就是要和顾氏为敌。
傅邵意大脑空白了一瞬。
阮北雁为何跟顾怀予扯上关系,更何况她和安安现在不是应该好生生在家里吗
助理闻言更是差点哭出来。
我们才查明白,那个被老虎和毒蛇咬,差点抽干血的人,就是你亲儿子傅安安。
而那个被送上手术台上的女人,是阮北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