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轻轻扇过我的脸,顾敬州淡淡开口,像商量今天吃什么:
“你当然可以求死,但是你记住,你背后还有爸妈。”
“我不介意把二老送下去和你团聚。”
“施微,能被汐月看上是你的福气,你怎么如此不知道满足,有了金钱地位,当然需要一点付出。”
3、
巨大的绝望下,我只有做一些事转移注意力。
沈汐月转移给我的痛苦让我关注到罕见病患者的困境,我不止一次探望患儿,被深深的绝望笼罩。
我想总得有人做什么,我把我大半心血投入进去,匿名成立罕见病救助基金会。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折磨里坚持多久,为了能减少痛苦,我会趁顾敬州顾不上我的时间,飞去非洲捐赠物资。
一双骨瘦如柴的小手牵着我,她麻木的脸色第一次绽放笑容,我感觉到希望和欣喜把我团团包围。
我保护环境,大力提倡海洋保护,在善行里唤醒我活下去的希望。
沈汐月察觉到我的变化,溢出的怨恨犹如实质,她歇斯底里质问我:
“凭什么你还能笑出来,你应该每天生不如死,被折磨的精神失常变成一个疯子。”
“我不允许!被关注的人应该是我。”
顾敬州对她向来有求必应,他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扫过我,向沈汐月承诺。
“不管汐月想要什么,我都会送你,我的汐月,不能伤心,永远只需要开心快乐就好。”
于是我成立的基金会变成及沈汐月的名字。
媒体大肆宣扬沈汐月的善良,我却觉得如坠冰窟。
那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是我绝望中的救赎。
我尝试跑出医院,纠正这个错误,却在踏出病房的第一步,撞上了顾敬州。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脚把我踹在地上:
“想去抹黑汐月?”
“我能允许你做这些,也能收回你的成就,你本来就是依附于我的蛀虫,谁允许你有自己的思想。”
沈汐月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扯着他的手甜腻的撒娇。
“敬川哥哥,这个女人越来越难掌控,我等不及了,现在外面都在夸我是天使,我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这些夸赞。”
“能不能今晚就完成全身移植。”
顾敬州宠溺的揉揉她的头:
“只要汐月想,我就能办到。”
为了能去除我身上的肮脏,沈汐月天真的说:
“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她还是不够干净怎能么办?医生,你取皮的时候记得拿酒精好好消毒。”
“至于麻药,我不喜欢皮肤上有针眼,你少打一点也可以。”
我被死死绑在手术台上,高浓度酒精一刻不停地浇在我的伤口上,我凄厉的惨叫,朦胧见看见沈汐月的纯洁的笑。
这次手术让我差点死去,大面积伤口感染把我烧成植物人,我的皮肤却又在药物下迅速生长。
尽管契合率高的吓人,沈汐月也因为太过心急导致突发排异,和我一样变成植物人。
顾敬州把所有痛苦转为对我的恨,他把我关进黑暗潮湿的地下室,如复一日的折磨我。
现在他终于有机会能和沈汐月厮守一生。
却出现这样一个插曲,他绝对不允许有人为我提名。
他疯狂的调查是谁为我提名。
那人却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一时间,全世界为他的话沸腾。
他说:
“是施微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我愿意把基因破解技术无偿捐赠给研究机构,捐赠永不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