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满月宴,丈夫信誓旦旦说他都安排妥当了。
我到会场后,却看到角落里多出的一个古怪的小型神龛。
“江哲,那是什么东西?”
我专门留作纪念的孩子胎毛,和一张金毛黑白照片并列摆放,下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牌位。
丈夫的青梅苏晴拿着三根香,一脸悲戚地开口:
“微微姐,我的金毛蛋挞上周出车祸走了,它是我唯一的亲人。阿哲说孩子阳气重,让蛋挞和宝宝结个伴,以后蛋挞就能在天上保佑宝宝,你不会反对吧?”
我看着那不祥的布置,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江哲!今天是我孩子的满月宴,你让一个外人在这里给我的孩子和狗配冥婚?”
“你是真心想给孩子办宴席?还是存心要害他?”
我丈夫江哲却皱紧眉头,语气满是不耐烦。
“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苏晴也是一番好意,为了孩子好。孩子只是办个满月酒,她唯一的亲人蛋挞都没了。”
“就是一个仪式,祈福也是祈,结亲也是祈,宝宝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别这么封建迷信。”
我气得发笑,抬手就把那个神龛掀翻在地。
“既然这样,这满月宴不办了,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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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神龛踢翻,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江哲脸色瞬间沉下来。
“林微,你发什么疯?”
“蛋挞是小晴最后的寄托,她一个女孩子就只有这条狗陪着,现在狗也死了,就算你不愿意给孩子结伴,你也不能把别人的念想给掀了。”
他生气地让服务员收拾满地狼藉,扶起那个歪倒的牌位。
我气得脑袋发晕,指着那个神龛,声音不住地发抖。
“江哲,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你说会给宝宝一个最喜气最热闹的满月宴,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气?”
我呼吸困难,声调都变了。
“你说这不是害人,谁会相信!”
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看到这种场面,都会觉得毛骨悚然。
满月宴喜庆的背景墙角落,摆着这么一个阴森的东西。
上面放着我孩子胎毛八字和死狗照片。
江哲面露烦躁:
“胎毛不也是毛吗?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苏晴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害宝宝?我觉得这个祈福方式很新颖,就是办个酒而已,给你办了就不错了,你到底在闹什么,能不能别无理取闹?”
“就是一个仪式,祈福也是祈,结亲也是祈,宝宝又不会有什么损失,你别这么封建迷信。”
眼看气氛凝固,苏晴微微发抖,眼圈泛红地走过来拉我的衣角。
“微微姐,我的金毛蛋挞上周出车祸走了,它是我唯一的亲人。阿哲说孩子阳气重,让蛋挞和宝宝结个伴,以后蛋挞就能在天上保佑宝宝,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
苏晴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像我才是那个恶人。
“你要是真的很不高兴,我……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
她嘴里说要走,脚却像生了根。
我冷漠地看着她:“可以,你现在就滚。”
苏晴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她刚做出要走的姿态,就被江哲伸手拦下。
“小晴,你不用走,这件事是我答应你的,我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做到。”
江哲不悦地抬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