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医生进进出出，眼前一阵阵发晕。
不知过了多久，岑慕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你是觉得自己死不了，就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楚未央的心像被粗粝的绳子生生磋磨，血肉模糊。
她知道岑慕翰不会信她，不管她说什么，都只会显得自己恶毒又愚蠢。
看她不说话，岑慕翰眸色更冷。
“既然不会死，那就继续发挥你作为试验品的功能。”
话落，岑慕翰神情漠然地一挥手：“带去地下三层。”
楚未央心头一颤，忍不住发起抖，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岑慕翰，你不能这么对我……”
地下三层，是研究所里危险系数最高的地方。
岑慕翰神情漠然：“跟你对沈舒做的事比起来，这点痛苦算什么？”
话音落下，两个实验人员上前来，强行将楚未央拖走。
地下三层。
楚未央被带到一个用防弹玻璃隔离的巨大舱体外面。
而里面……都是被锁着脚镣的丧尸！
即使她已经见惯了丧尸，此时她还是难以抑制地发起抖。
“这些丧尸，都已经进化出情感，和外面那些畜生不一样。”
岑慕翰在她身旁说着，将她的脸按在玻璃上，声音越发残忍。
“你猜……他们除了进食，还会不会有其他的欲望？”
楚未央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强烈的恐慌让她浑身发抖。
她心里清楚，岑慕翰说的“欲望”是指什么……
楚未央跪在他面前，拽着他的衣角不断哀求。
“我不要……岑慕翰，我没有害她，你换一个惩罚，求你……”
岑慕翰始终不为所动，直接按下开关，将楚未央推了进去。
防护门关上的瞬间，那些丧尸的束缚也被自动解开。
它们叫嚣着冲过来，像嗅到血腥味的鲨群。
“啊——”
楚未央被猛地扑倒在地，身上的衣服和皮肉一起被狠狠撕裂。
钻心的痛瞬间袭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透过丧尸缝隙，只能看见那道冷漠至极的身影。
心也像被生生撕开一般。
“岑慕翰，我恨你！”
女人的叫声过于凄惨，旁边的实验人员都皱起眉移开了目光。
而岑慕翰始终冷眼看着，神情晦暗。
不知过了多久，楚未央已经衣不蔽体、血肉模糊。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楚未央被送回自己的房间。
再次醒来，下意识喊：“不要过来！”
旁边传来岑慕翰淡漠至极的声音：“怎么？还在梦里回味？”
楚未央彻底清醒，看着自己一身的伤又完好如初。
再听到这话，她的心再一次被狠狠扎穿。
半晌，楚未央抬起眼看他，极力想要保持平静，声音却沙哑至极。
“嗯，是挺值得回味的。”
岑慕翰眸色骤沉，声音仿佛淬了毒的蛇。
“这么喜欢，那下次给你多找些观众。”
楚未央紧紧攥着手，绝望彻底将她笼罩。
他的每个字都像最锋利的刀，将她的心狠狠劈开。
她惨白着脸，扯着唇凄然一笑。
“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我！”
岑慕翰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未央，冰冷的眼中带着明晃晃的嫌恶。
好像她和那些变异的丧尸没有区别。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挟恩图报的样子。”
“一个刚好有点用又死不掉的异种而已，你真当自己是救世主？小丑罢了。”
楚未央眼里破碎的光狠狠一颤，又归于平静。
她只觉得可悲。
从认识岑慕翰开始，她催化异能者帮他战斗。
她建立完整的秩序，将他推上最顶端。
甚至，她当时已经在准备用自己做实验去研制血清……
这些年的真心付出，只换来一句“小丑”。
楚未央忽然想起，自己被脑海里那个声音称作“未知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