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意味着,疤爷也还活着!
“想想你的妹妹安危,跟我走吧。”
跟着她走到医院门口,一辆黑色轿车滑到我们面前。
车门打开,疤爷靠在真皮座椅上,把玩着一把镶嵌翡翠的匕首。
他袖口的兽首纹身狰狞可怖,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上车。”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板,“钥匙交出来,你妹妹能活过今晚。”
刘姐按住我的肩膀把我塞进车里。
轿车驶入雨夜,驶向城市边缘的旧码头。
货仓的铁皮屋顶在风中吱呀作响。
疤爷拽着我的手腕走进仓库,铁门上的锁孔与我手中的钥匙严丝合缝。
“打开它,别耍花样!”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
数十个戴着项圈的女孩从阴影中走出,她们的眼神空洞。
脖颈上的装置闪烁着红光,和小雅脖子上的炸弹一模一样。
“喜欢吗?”刘姐从货堆后走出,手里晃着一个遥控器。
“疤爷当年在孤儿院藏了太多‘宝贝’,”她走到我面前,指尖划过我后颈的疤痕,“你和你妹妹能活下来,不过是他想留着你们当‘种子’罢了。”
锁舌弹开的瞬间,仓库内的灯突然亮起。
上万件翡翠摆件在射灯下泛着幽光,从帝王绿手镯到满绿观音像,堆积如山。
博古架中央,一个玻璃柜里躺着枚鸽血红宝石,正是油画少女手中的那枚。
“这才是真正的‘白月光’。”刘姐抚摸着玻璃柜,眼神痴迷,“只要切开它,能买下半个城市。”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
仓库顶部的铁皮被撕开,直升机的探照灯刺破雨幕。
我趁机撞向疤爷,手枪从口袋滑落,却被刘姐一脚踩住。
“警察?”她笑得癫狂,“你以为我会让你报警?刚才在医院,你的手机早就被换了。”
直升机的绳索放下,几个蒙面人空降下来。
他们穿着防爆服,却不是警察。
臂章上的兽首标志,和疤爷袖口的纹身一模一样。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疤爷擦着匕首上的血,“当年跟着院长的老部下,也想分一杯羹。”
枪声在仓库内爆响。
蒙面人用冲锋枪扫射,翡翠摆件纷纷炸裂,绿色碎屑飞溅。
我滚到玻璃柜旁,看见刘姐正用遥控器对准项圈女孩们。
“不想她们死,就把宝石给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抓起地上的翡翠摆件砸向她的手腕。
遥控器飞出去的瞬间,一个项圈女孩突然扑过来抱住刘姐。
她脖子上的炸弹红光闪烁,竟是早就被设定好的倒计时。
“快跑!”女孩对我嘶吼,她的脸和油画少女惊人地相似。
爆炸的气浪将我掀飞。
玻璃柜碎裂的瞬间,我抓起鸽血红宝石塞进腰间。
当我从废墟中爬出时,看见疤爷正捂着流血的腹部走向岸边的快艇。
刘姐的尸体倒在他脚边,手里还攥着半枚翡翠。
到死,她都没从她的美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