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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我过了半个月的安生日子。
但是很快,程荷缦褪去了往日的锦衣华服,只穿一件素色单衣,狼狈的跪在公主府门前。
见到我时,她声音嘶哑的大喊,你看!我把那个孽种弄掉了!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被边随风骗,不该让你受委屈,更不该......
她语无伦次,额头重重磕在地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回到从前......
从前
我冷笑一声,回到你看着边随风推我下水,却先去扶他的时候
还是看他欺负我,却一言不发的时候,还是回到你怀上孩子的时候
程荷缦的动作僵住,脸色惨白如纸。
那个孩子......
她嘴唇哆嗦着,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个孩子我已经打掉了,我心里只有你啊!
你的心里有没有我,与我何干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我,而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柳栎远。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你可知,你亲手打掉的不仅是一个孩子,更是你最后一点人性
程荷缦猛地抬头,眼底满是疯狂:可我是为了你啊!栎远,你从前那么爱我,你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那是从前的我。
我打断她,声音清晰而决绝,那个为你挡刀、为你舍弃自我的柳栎远,早在你搂着边随风说这是我未婚夫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薛矜的夫。
薛矜的夫程荷缦重复了这句话,随后嗤笑起来,你认为是她的夫,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啊!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薛矜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展开在程荷缦的眼前,你怎么知道本宫没有打算嫁给他
程荷缦一眼就看见圣旨上写的着赐婚于公主,瞬间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卷圣旨,又猛地转向我: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说过非我不娶的......
你怎么能......
此一时,彼一时。
我望着她,语气平静无波,从前我说非你不娶,是以为你值得。如今看清了,自然要选值得的人。
见状,程荷缦却突然疯笑起来,商户之子做驸马薛矜,你可知满朝文武会如何弹劾你可知天下人会如何耻笑你
本宫的驸马,轮不到旁人置喙。
薛矜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倒是你,私自行凶残,草菅人命,本宫会奏请陛下,贬黜你为庶人,送入宗人府严加看管。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垮了程荷缦。
带下去。
薛矜挥了挥手,御林军立刻上前架起程荷缦。
被拖走时,程荷缦还在喃喃自语:是我的......都是我的......她怎么能选别人......
我看着她消失在宫墙拐角的身影,心底没有丝毫波澜。
有些人,有些事,早就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