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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他。
这是对傅寒川最残忍的凌迟。
那你爱谁裴烬吗
傅寒川声音嘶哑,痛苦地质问道。
我爱谁,与你无关。
许听月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傅寒川踉跄着追上去。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疯了似的冲过来。
车窗玻璃上倒映着宋清瑶狰狞的脸。
她不知怎么逃了出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眼底只剩刻骨的恨意。
她的母亲徐凤在酷刑中,心脏病发去世了,而她也彻底疯了。
一起去死吧!
宋清瑶踩死油门,只想拉着这对狗男女同归于尽。
千钧一发之际。
傅寒川猛地扑过来,用尽全力将许听月推开。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许听月趴在地上,膝盖磨出血痕。
她回头,就看见傅寒川躺在血泊里,双腿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
月儿......
傅寒川涣散的瞳孔努力聚焦,确认她没事后,嘴角扯出释然的笑容。
然而,下一秒。
他看见一道修长身影快步走向许听月。
两人劫后余生地相拥在一起,转眼携手离开。
傅寒川笑容凝固,染血的手指徒劳地抓向虚空。
别、别走......
恍惚间,他听见了那道冷淡的女声。
不用管他,我已经叫了救护车。
接着,意识彻底坠入黑暗。
另一边。
裴烬将许听月放进车里,指尖抚过她膝盖上的伤口。
疼不疼
得到摇头回应后,他突然扣住她后脑按向自己胸口。
砰、砰、砰
失控的心跳震着耳膜,比任何情话都要滚烫。
抱歉,我来晚了。
许听月刚要开口,就被突然覆上的薄唇堵住了声音。
这个吻又凶又狠,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栗。
直到她呼吸不过来,裴烬才松开手,抵着她的额头低笑。
走吧,我们回家。
许听月眼眶温热,点头。
好,回家。
......
回到瑞士后,她继续自己的小提琴事业。
经过这段短暂的分别,两人的感情越发深厚。
许听月要全世界演出,裴烬就陪她辗转各国。
他们在爱琴海边看落日,在阿尔卑斯雪山上拥吻。
后来,他们共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和傅寒川的凉薄不同,裴烬对这个孩子倾注了全部期待。
老婆,我的姓氏不好听,宝宝还是跟你姓吧。
老婆,我梦见宝宝说想你了
老婆......
许听月抚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眼角泛起了泪花。
她想起手术台上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
是你终于放心回来了吗
这一次,妈妈一定让你在爱里长大。
伴随着怀孕的喜悦,还有另一个好消息。
许听月收到了维也纳乐团的首席邀请函。
在国际大舞台上演奏,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终于,要圆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