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7
就在他们即将得手时,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现,三下五除二打倒了所有黑衣人。
跟我走,他简短地说,我叫莫风。
我跟着他跳上一辆黑色轿车,他递给我一叠资料：
你不是什么养女,而是商界巨头苏景明的亲生女儿。
二十年前,你父母被林家主害死,你被送进孤儿院,后被苏老爷子收养。
这不可能！
没时间解释了,林家派来的人很快就会增援。
莫风发动汽车,我们必须先拿到证据。
当晚,莫风帮我潜入林家大宅。
我们悄悄溜进书房,寻找林家主的秘密保险箱。
找到了,莫风轻声说,在那幅画后面。
就在我们撬开保险箱的一瞬间,灯亮了。
林煜城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梓晴你怎么在这里
我直面他的目光：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疯了吗闯入私宅是犯法的！
犯法
我冷笑,谋杀我父母,算不算犯法欺骗我的感情,算不算犯法
林煜城愣住了：你在说什么
装傻你父亲杀了我亲生父母,你们一家欺骗了我二十年！
这不可能…林煜城脸色苍白。
就在这时,秦语嫣的声音从走廊传来：煜城,怎么了
我来不及多说,抓起保险箱里的文件,与莫风从窗户跳出。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林煜城一眼：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一年后,经过莫风的严格训练,我以全新的身份回归商界。
我现在是景晴集团的总裁,拥有足够的资源和实力开始我的复仇计划。
苏氏集团年度晚宴上,我穿着一袭红裙现身。
林煜城和秦语嫣正向苏老爷子敬酒,我直接撞开两人之间。
酒水溅到秦语嫣价值不菲的礼服上。
哎呀,真抱歉。我故作惊讶,目光锁定林煜城,手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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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城脸色骤变,握酒杯的手指发白：你——
我是谁忘记自己的未婚妻了
我咄咄逼人地逼近,还是说,出卖别人的感情后,连记忆也一并出卖了
秦语嫣眯起眼睛,拉扯着湿透的裙摆：
看看是谁爬回来了,还以为你已经在哪个垃圾堆里腐烂了呢。
垃圾堆我嗤笑一声,声音提高让周围宾客都能听见。
那也比在商场上被做空到破产强吧
听说林氏集团的股票现在跟废纸一样值钱
秦语嫣面部扭曲,指甲几乎要掐进林煜城的手臂：贱人,你敢——
我现在是景晴集团总裁,
我打断她,举起酒杯碰翻她手中的香槟。
刚刚收购了你们林家最大的合作伙伴鸿远集团。
明天起,你们所有的供应链和销售渠道都会被切断。
林煜城脸上血色尽失：你到底想怎样
我转向全场宾客,用香槟杯敲响水晶吊灯：各位,我有个消息宣布。
景晴集团接管鸿远集团后,将立即终止与林氏集团的所有合作关系。
同时,我们将以低于市场价三成的价格,抢占林氏在亚洲市场的所有份额。
全场震动。
林家主踉跄着挤到前排,面色狰狞：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
凭什么我冷笑着打断他,直接泼了一杯酒在他脸上。
就凭我是苏景明的女儿！
是你二十年前亲手杀害的那对夫妇的孩子！
林家主僵在原地,酒液顺着他布满皱纹的脸滴落。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
晚宴后,秦语嫣在洗手间埋伏。
她猛地推开隔间门,抓住我的头发将我撞向镜子。
贱人！你毁了我的一切！她尖声咆哮,指甲在我脸上划出血痕。
9
我反手抓住她的喉咙,将她狠狠按在洗手台上：
当初你陷害我时,可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秦语嫣双眼充血,脖子上青筋暴起：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被人丢弃的垃圾！
我手上加力,欣赏她窒息般的表情：林家很快就会一文不值。
我会让你眼睁睁看着一切崩塌,然后再一点点把你也毁掉。
秦语嫣喘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疯了！
疯我松开她,看她如同落水狗般滑落在地。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疯狂。
转身离开时,林煜城拦住了我,眼中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恳求：梓晴,求你——
我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别叫我名字,你的嘴配不上。
第二天早上,我启动了金融狙击计划。
景晴集团开始大量抛售林氏集团的股票,引发市场恐慌。
林氏股价暴跌,市值一天之内蒸发过半。
林家紧急召开董事会,我通过内线得知林煜城和林家主在会上大吵了一架。
都是你的错！林家主咆哮。
如果不是你招惹了那个女人,我们林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林煜城反驳：是您杀了她父母！而且当初逼我娶她的也是您！
放肆！林家主拍案而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林家！
就在林氏集团风雨飘摇之际,秦语嫣秘密联系了我,约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见面。
我可以帮你,她低声说,只要你答应放过我。
我挑眉：你能帮我什么
林家的核心机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这里有林家主私下洗钱的所有证据,足以让他锒铛入狱。
我接过U盘：为什么背叛林家
我只为自己活。秦语嫣苦笑,林家摇摇欲坠,我不想跟着一起沉沦。
就在这时,林煜城突然出现在咖啡馆门口。
他看到我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原来如此,他大步走来,你们联手对付我
秦语嫣慌了：煜城,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煜城冷笑：那是怎样你背着我偷林家机密给她
我是被逼的！秦语嫣歇斯底里地喊道。
是你先背叛我的！你一直对她余情未了,不是吗
林煜城愤怒地拍桌：胡说！当年若不是父亲逼我,我怎会娶她
哦秦语嫣冷笑。
那为什么她回来后,你整天魂不守舍为什么每次提到她,你眼中都有光
我冷眼旁观这对夫妻互相撕扯,悄悄按下了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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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城最终愤然离去,秦语嫣泪流满面地追出去。
我坐在原地,轻轻摇晃手中的咖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拿到秦语嫣提供的证据后,我立即召开新闻发布会。
公开林家主的财务造假和洗钱证据。
林氏集团股价崩塌,多家银行同时抽贷,林家在一天内失去了七成市值。
发布会当天傍晚,林家主心脏病发作被紧急送往医院。
我驱车前往,不是探望,而是确认这个仇人是否真的走到了悬崖边。
医院电梯里,林煜城冲进来的瞬间,电梯门关闭。
他看清我的脸,表情如见鬼魂。
你在这干什么还嫌破坏得不够彻底他咬牙切齿地冲上前。
我抬手整理头发,露出腕表：我是来看看,你们林家到底还能撑多久。
林煜城一拳砸在电梯墙上：你真恨我们到这种地步
突然,电梯猛地震动,灯光闪烁后陷入黑暗。
铁箱在半空中悬停,只剩下我们粗重的呼吸声。
黑暗中林煜城靠近,声音近在咫尺：我父亲要是死了,你满意了
死一次,怎么够我在黑暗中冷笑。
他欠我父母两条命,欠我二十年的真相。
我没参与杀害你父母！
林煜城急促地说,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我发誓,我不知道这些！
你父亲杀人,你陪葬。这很公平。
我承认欺骗你是我的错,但那是我父亲的命令！
林煜城抓住我的肩膀,他威胁要杀语嫣,我别无选择…
我甩开他的手：你有一百种选择,却选了最卑鄙的那一种。
电梯突然恢复运行,门打开的瞬间,秦语嫣站在走廊上,脸上写满震惊。
她看看我,又盯着林煜城凌乱的衣领。
好啊！你们背着我搞在一起！
她声音尖利如刀,拎起随身包掏出水果刀。
贱人！骗子！我就知道你从没忘记过她！
秦语嫣疯狂地冲向我,刀尖在空气中划出冷光。
林煜城本能地挡在前面,刀刃刺入他的腹部。
鲜血瞬间染红了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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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语嫣松手后退,刀柄还插在林煜城身上,她眼神空洞：不…不是这样的…
林煜城跪倒在地,秦语嫣转身逃跑,电梯区一片混乱。
医护人员奔来时,林煜城抓住我的脚踝,血从指缝渗出。
救我…他声音微弱,求你…
我挣脱他的手,冷眼旁观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推进手术室。
在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他眼中的绝望。
林煜城的手术持续四小时。
当医生告诉我他脱离危险时,我眼前浮现莫风的话：
复仇的最大快感,是看着仇人活着承受痛苦。
林煜城病房里,我站在床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苍白的脸。
我救你,我冷冷道,只是不想让你逃避应得的惩罚。
三天后,林家主撒手人寰。
葬礼当天,林家上下笼罩在低气压中。
林煜城作为唯一继承人,强撑着站在灵堂前,脸色比死人还苍白。
秦语嫣踩着高跟鞋进入灵堂,伸手想扶林煜城。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她差点摔倒。
滚开！林煜城低吼,我父亲躺在这里,都是拜你所赐！
秦语嫣面色扭曲：我那是意外！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林煜城冷笑,声音提高到整个灵堂都能听见。
你出卖林家机密,你背叛我,你用刀捅我,这叫保护
宾客们纷纷侧目,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秦语嫣面如死灰,狠狠掐住林煜城的手臂：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我
我羞辱你你背叛林家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林煜城推开她,滚出去！你这个贪婪的毒妇！
秦语嫣踉跄后退,眼中怒火燃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你巴不得苏梓晴回来,好让你摆脱我！
林煜城还没来得及反驳,莫风带领一队人马走进灵堂,径直走向灵位前。
林总,奉景晴集团苏总命令,接管林氏集团全部资产。
莫风递上一份厚厚的文件。
法院判决书,林家涉嫌洗钱、逃税、商业诈骗。
所有资产冻结并由景晴集团托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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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煜城接过文件,手指颤抖得几乎拿不稳。
宾客间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的议论。
莫风转向满堂宾客：
最新证据表明,二十年前苏景明夫妇被害案并非车祸,而是林家主蓄意谋杀。
警方即将重启调查,涉案人员将受到法律严惩。
全场一片哗然。
林煜城瘫坐在地,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突然,一声尖锐的枪声划破空气。
秦语嫣不知何时抢过保镖的配枪,将莫风劫为人质,枪顶在他太阳穴上。
都他妈给我闭嘴！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妆容花得像个鬼魂。
把公司还给林煜城,不然我杀了他！
我平静地走上前：秦语嫣,你已经输了。放下枪,别再自取其辱。
输她狂笑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我从小被迫留在林家做人质,忍受莫须有的罪名。
强迫自己爱上这个窝囊废,最后换来什么
背叛！抛弃！你们算什么东西！
林煜城脸色铁青：语嫣,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秦语嫣眼中泪水和愤怒交织,林家主威胁杀我全家,除非我嫁给你！
你以为我真爱你那张虚伪的脸
林煜城如遭雷击,跌坐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莫风突然转身,试图夺枪。
一声枪响,他胸口涌出鲜血。
林煜城扑向秦语嫣,两人在地上扭打,第二声枪响,子弹射入天花板。
我冲到莫风身边,他已经奄奄一息,鲜血染红了整个西装前襟。
坚持住！我撕开他的衣服止血,救护车马上到！
莫风抓住我的手,嘴角渗出血沫：苏小姐…我终于…能赎罪了…
莫风被紧急送往手术室,失血过多让他生命垂危。
我在病房守了一整夜,天蒙蒙亮时他才睁开眼睛,握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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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请听我说完。
莫风气若游丝,每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我曾是你父亲的贴身保镖。
那天晚上,林家主派人堵住你父母的车,我没能救他们。
最后一刻,你父亲把你塞进我怀里,让我带你走…
我喉咙发紧：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你父亲临死前说,让你远离这些腥风血雨。
我本想等你二十岁再告诉你一切。
但林家主发现了你的存在,我只能把你送进孤儿院,再由苏老爷子收养…
话音未落,病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争吵。
秦语嫣不知何时从拘留所逃出,手持医护人员的手术刀闯进病房。
都是因为你！她脸色狰狞,眼睛布满血丝。
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离开这个地狱了！
我挡在莫风床前：冷静点,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秦语嫣发出一声尖锐的笑。
我的人生都被你们毁了,凭什么要我冷静
她挥刀刺来,我侧身闪避,抓住她的手腕。
刀尖堪堪停在我颈边。
林家主曾经威胁过你我紧紧盯着她扭曲的脸。
秦语嫣咬牙切齿：你以为我愿意嫁给那个废物
林家主威胁杀我全家,除非我嫁给林煜城！
我被迫留在林家二十年,你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吗
就在这时,林煜城出现在门口,听到这些话,脸色灰败如死灰：
语嫣…这是真的
秦语嫣愣住了,随即歇斯底里地大笑：装什么装！
你父亲要我来色诱你,你心甘情愿上钩,不就是想利用我接近苏家吗
我是真心爱过你…林煜城声音嘶哑。
爱秦语嫣冷笑,爱我就不会为了苏家的钱娶那个贱人！
你们都一样虚伪！林家主杀了苏景明夫妇,还想杀了她！
我亲耳听见他说,总有一天她会回来复仇,必须除掉她！
林煜城踉跄后退,撞在门框上：父亲真的杀人
杀人他杀的人能绕城一圈！
秦语嫣歇斯底里地喊道,情绪彻底崩溃,刀尖在空中挥舞。
你们林家的钱,哪一分不是血染的
林煜城脸色惨白,突然从口袋掏出手术刀片,朝自己手腕割去：都是我的错…
我扑上前抢夺刀片：你疯了
秦语嫣趁机抢过病房内护士的手枪：都别动！
枪口在我和林煜城之间摇摆。
莫风用尽最后的力气从病床上扑下,推开我。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穿透莫风的胸膛,他倒在血泊中,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
14
林煜城冲向秦语嫣,两人在地上扭打。
第二声枪响,子弹擦过林煜城的耳朵。
保安闻声赶来,制服了已经精神崩溃的秦语嫣。
我跪在莫风身边,但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莫风的葬礼在一个阴雨天举行。
雨水拍打着黑伞,我站在墓碑前,任凭冰冷的雨滴混合着泪水滑落面颊。
没有花束,没有悼词,只有无尽的沉默和心中滚烫的誓言。
秦语嫣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法院认定她谋杀和越狱的罪名成立。
宣判前一天,我去看守所见她最后一面。
透过玻璃隔板,她已失去往日光彩,眼窝深陷,像具行尸走肉。
看到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来看我笑话满意了她声音嘶哑。
你曾经是我敬重的师姐。
秦语嫣猛拍桌子：少他妈假惺惺！你得到一切,我一无所有！爽够了吗
一切我父母永远回不来了。
你以为自己赢了
秦语嫣贴近玻璃,呼吸在上面留下白雾,看看你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和我有什么区别复仇的滋味好吗毁掉别人的人生,你心里痛快吗
我沉默片刻：区别是,我知道何时停止。
停止别自欺欺人了！
秦语嫣突然狂笑,你知道林煜城为什么为你挡刀吗
他爱上你了！那个懦夫真的爱上你了！可笑不可笑
我起身准备离开。
你逃不掉的！秦语嫣疯狂敲打玻璃,仇恨会吞噬你,就像吞噬我一样！
你已经变成另一个我了！
15
离开看守所,阳光穿透乌云,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
七天后,林煜城出现在我的办公室。
手捧一叠文件,眼下乌青,身形消瘦得几乎认不出来。
所有林氏资产的转让文件,他放下厚厚一沓纸,我全部签好了。
我头也不抬继续看电脑屏幕：放那吧。
我后悔了,梓晴。他声音沙哑,如果能重来一次…
没有如果。
他突然跪在我办公桌前：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赎罪的机会…
我抬眼,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少,如今像条丧家之犬。
某种程度上,他的痛苦比秦语嫣的牢狱之灾更甚。
复仇的意义从来不是得到什么,
我站起身,声音冰冷,而是让你永远失去什么。
我已经失去所有,连尊严都没有了！
他颤抖着,杀了我,或者原谅我,但别这样…
你的救赎与我无关。我们的故事早就结束了。
我走向窗边,背对着他。
真正的惩罚是,你要带着这份悔恨活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他终于站起身,像个被打败的士兵离开战场。
门关上的声音仿佛一个时代的终结。
两周后,我驱车前往郊外,来到父母的墓前。
莫风生前告诉我这个地方,二十年来杂草丛生,无人问津。
我跪在冰冷的墓碑前,用手抚去上面的尘土。
爸,妈,我回来了。我低语。
我会让景晴集团成为最强大的企业,我会让苏家的名字重新屹立在这座城市。
远处,一道彩虹横跨天际,七彩光芒穿透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