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把个脉嘛,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还待自闺中,花绯落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是个寡妇,竟还整这些。
他真是嗤之以鼻,在文柔将那线头递到他跟前的时候,王鹏宇这才从发愣的神情下回过神,接过线头把起了脉。
而他又怎么会知道,文柔此举是救了他一命,王鹏宇此时要是知道,南宫渊喜欢花绯落,那给他一千个胆都不敢用手把脉啊。
把了片刻的脉,这才收回了手问道。
“你家小姐是从什么时候就发起了烧?今日可有吃过药。”
“应该是从昨夜睡下后就开始烧了,奴婢是看小姐日晒三竿还没起床,去叫没动静才知道是小姐出了事,小姐已吃过了退烧药,但是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南宫渊此时就在门口看着,王鹏宇听此转身就出了门,因为花绯落还在昏迷中,又昏昏沉沉烧了一整夜,得针灸让人醒过来才是。
“王爷!花神医烧的太久,现在喂了药还不曾有转醒的迹象,老奴要给花神医针灸一番,要将人唤醒。”
南宫渊一听要给花绯落针灸,眉心都能夹死个人了,看着她那安静沉睡的容颜,他才知道她也有弱下来的时候。
“有什么穴位,是能一针将人扎醒,又不伤身体的?”
王鹏宇一听,那不是为难他嘛,面露苦涩看着南宫渊的背影说道。
“有是有,但不伤身是不可能的,王爷老臣实在做不到您的要求。”
只见南宫渊站足了几个呼吸的功夫,才听到他说道。
“那就动手吧。”
王鹏宇真是吓的手都想要颤抖了,他真是搞不懂王爷的心思了,先前说不能让扎出一点点的问题,王爷的意思是身体上的疼痛都不能。
扎的深怎么可能不痛,到后面还会留青痕呢,这种病幻他当太医几十载,自是给不少嫔妃扎过,身上多少都会留青痕,而且扎的时候嫔妃醒后都说很痛。
现在摄政王竟然又让自己出针,他现在立马感觉身体都紧张到,额头都冒着冷汗。
“是......老奴尽力减少花神医的痛楚。”
南宫渊并没有回话,只是那冷如冰窖的脸,就已写出了结局,如果有一点差错,自己就算是当朝太医院的院首,都不能幸免于难。
“王太首,您就快点动手吧,不用太紧张,按平日的来就是,奴婢相信王院首的医术,毕竟您在皇公给各嫔妃看诊扎脉,已不是几年功夫,定是一针便能让小姐醒过来的。”
文柔真是看的心急,于是上前说道,不过她这话也是没多少作用,这摄政王可不比皇上低多少,那身上的杀气,一动了怒是无行自放的。
王鹏宇来到花绯落跟前,手还略微在颤抖,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他感觉自己后背都出了汗,额头也是不住有汗珠滚落。
“动手,还要磨蹭到何时?看来王院首的医术也不过如此,要是你不行,就让别的太医来动手。”
王鹏宇怎么敢啊,他这院首都这么难下手,更何况是别的太医,那是比他还差一些的,又怎能推他们上来,那不是前来送死了吗?
“老臣......这就动手。”
王鹏宇手颤巍巍的从身上拿出了银针包,一根又长又细的银针,慢慢被插入了花绯落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