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语气不好，季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不是看见他们发的朋友圈了？」
「我打牌输了他们要惩罚我，愿赌服输，我也不好拒绝不是？」
「你要为这事生气可就冤枉我了。」
我冷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从来不曾真正认识过他。
「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着你亲纪薇了？」
「你有完没完！」
季然被我说得恼羞成怒，瞬间失去了所有耐心，连带着声音也高了八度。
「温情，你以为你谁啊？」
「你不会以为在我身边呆过几年就有资格对我的事指手画脚了吧？」
我冷笑：「是，我没资格。」
「我告诉你温情，少跟我犯倔，最烦你这副样子！」
季然的语气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凶狠。
对视的片刻，我甚至在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厌恶。
也许昨夜的视频还不足以击垮我。
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才更叫人寒心。
一瞬间，委屈、不甘、怨恨统统涌上心头。
我终究是没有忍住，在他面前哭了出来。
见我流泪，他也有些懊恼。
「我喝多了还没醒酒，刚才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季然抱住我，试图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前，再次被我挣脱。
他拉着我的手想要安慰，手机铃声却适时响起。
纪薇在电话那头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你别哭，我马上过来。」
季然匆忙离开。
我擦干眼泪，顺手将桌子上的小笼包丢进垃圾桶。
果然。
人不耗光所有的期待。
是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