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扫看向了屋外。
天色即将黑,再等一会,这些人就该走了。
“耽搁了?”胖子冷笑:“能有什么事情耽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就在宏基楼上班,来回一个小时都够了,更何况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
沈鸿听了错愕,一股恐惧寒意直冲天灵盖:“那,可能暂时回不来吧”
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瞬间,他忽然想明白了这个赌局,很有可能就是专门为他而设立的。
胖子笑了笑:“既然女儿回不来,要不让儿子回来吧”
“不行”樊蓝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那般忽然变得硬气了起来。
“不能给南南打电话”樊蓝看着沈鸿怒斥。
丈夫可以没,但是儿子却不行。
她现在就儿子一个依靠了。
沈鸿犹豫了下:“我还钱,但是,你得给我时间”
胖子一脸认真看着他:“我没给你时间?”
沈鸿一听,身体像是受到了钳制,大脑本能地回答:“给...给了”
樊蓝看着沈鸿唯唯诺诺的样子,越发得气了:“你真没用、废物,不能给儿子帮忙就算了,现在还惹出这种事”
她看着一辈子不争气的丈夫,顿生绝望。
“你闭嘴”沈鸿恨及。
“我若是不努力一把,以后全家都得喝西北风,你看你女儿最近变成什么样子?”沈鸿找借口。
樊蓝听了在一旁哭哭唧唧:“还不是你没用,给不了我们娘俩好日子”
要债人坐在一旁叹气。
看着两夫妻只会互相推诿,脾气越发的暴躁:“给个期限吧,否则下次来的就不止是这些人了”
此刻,两人感觉到了要债人的态度松了下来。
要债人轻车熟路。
这样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
三人比谁都清楚这是在干什么?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你们还不上钱,我都能找到”胖子拿着刀子指了指沈鸿,趾高气扬地出了沈家。
打人、杀人不是目的。
恐吓、威胁要到钱才是要债人的目的。
无论今天在沈鸿面前如何发狠,最终都是要把钱拿到就行。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为了钱。
沈鸿哆嗦着坐在椅子上,右手被拧了之后,暂时无法动弹。
他侧着身子站起来,确定三人消失在了沈家门口,这才松了口气。
樊蓝一看沈鸿放松了下来,顿时气得操起一旁的扫把对着沈鸿就是一顿狂打。
沈鸿原本就被要债人打了一顿,这会又被樊蓝追逐,吓得一瘸一拐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瘸着腿往外跑。
樊蓝拿着扫把对着一瘸一拐的沈鸿就是一顿输出。
她心里清楚,扫把根本就不可能把沈鸿打死。
但是,她心里不甘、痛恨丈夫的无能和不作为。
她比谁都清楚,沈鸿有赌博的毛病,所以这些年一直防着他在外面玩,没想到一下子捅了这么大的窟窿。
她现在想打死沈鸿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