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特大,也肤白貌美,但出身贫困。
却和一个家世显赫的学生会会长,陆泽,有婚约。
他表面温润如玉,说会照顾我,私底下却对兄弟说：
你们谁去追苏晚,哄她主动解除婚约,我就奖励谁一辆保时捷。
随便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别玩坏了就行。
之后,我的课桌前出现了各色鲜花和礼物。
我微微勾唇。
训狗啊。
我最喜欢了！
1
我胸特大,貌美,出身贫困。
却和一个家世显赫的学生会会长陆泽有婚约。
养母去世后,我身边再无亲人。
陆家便准备接我回他们家生活。
等完成学业,就会履行祖辈留下的约定,让我们结婚。
关于陆泽。
我早有耳闻。
成绩优异,长相帅气,性格又儒雅谦逊。
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
更难得的是,听说为了我,他非但没抗拒婚约,还让家里人尽快接我回去照顾,生怕再度成为孤儿的我吃苦受累。
陆家的老管家来贫民窟接我时。
还感叹道：我们家少爷啊,善良温和,天之骄子,从小优秀,不知多少女孩子喜欢他、巴结他,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假装怯懦害羞。
可老管家口中温和善良的天之骄子。
昨天还跟着一群纨绔子弟,在我打工的便利店门口抽烟。
我戴着宽大的鸭舌帽在前台收银。
亲耳听见他对身边的人道：你们谁去追那个苏晚,哄她主动解除婚约,我就奖励谁一辆保时捷。
随便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别玩坏了就行。
身边的男生发出恶劣的哄笑,踊跃报名。
……
思绪回到现实。
我已经被陆家的车带回了陆家。
一进门就看见了陆泽。
他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神清澈,五官温润。
与昨日那个乖张狠戾、熟练抽烟的男生,判若两人。
他径直朝我伸出手,笑容如沐春风,我是陆泽,欢迎回家,苏晚。
你好。
我佯装受宠若惊,伸出手与他回握。
简单的招呼过后,佣人就带我去二楼的房间休息。
脚踏上旋转楼梯最后一截台阶时。
我微微侧身,余光瞥见,刚才还温柔至极的男生,正用湿纸巾擦拭着被我触碰过的手。
眼底凛冽,充满嫌恶。
然后将纸巾丢进了垃圾桶。
我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原来是披着好人外衣的阴暗小狗啊。
真有趣！
2
翌日。
我和陆泽一起去学校报道。
我们同岁,所以被陆家安排在同一个班级。
大家好,我叫苏晚,很高兴能和大家成为同学。
讲台上,我做着简单的自我介绍。
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鞋子劣质,书包上甚至还印着惠民超市四个字。
我贫穷低廉,却又漂亮得过分。
这种割裂感让人心生新奇。
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神色各异。
有人不知道是谁小声嘲弄了一句：她就是陆泽的未婚妻啊,穷酸死了！
底下一阵哄笑。
我窘迫至极,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陆泽没说话。
班长林宇出声：好了,该上课了！
他帮我解围,又接过我的书包,带我回到座位。
我叫林宇,3班的班长,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
多正直绅士啊。
可我分明记得,那日围绕在陆泽身边,戏谑着说能把我这个乡下丫头追到手再狠狠丢弃的人,就是他。
我不动声色,感激地笑笑,谢谢班长,你人真好。
声线甜美动听,如羽毛扫过心尖儿。
林宇眼底闪过一丝波澜,又很快将情绪压下。
下午的时候。
我拿到了总务处发的新校服,准备去卫生间换。
可还没换完,一桶冷水从隔间顶上倾斜而下。
外面传来女生戏谑的怒骂声：
你也配当陆泽的女朋友土包子一个,警告你离他远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说完,声音远去。
我躲得及时,冷水堪堪溅到我的脚尖。
可走出隔间的门,我却走向洗手池,接了满满一桶凉水,将自己从头浇到尾。
然后拿出被时代淘汰的老旧手机,给林宇发信息,央求他来帮我。
林宇正愁怎么快速拉近距离。
我却刚好主动送上门。
他赶来时,我正瑟缩在墙角。
没烫染过的黑发紧贴着脸颊,肌肤莹白,眼睛大而无辜,嘴唇因寒冷而嫣红。
校服的衬衣遇水则透。
裙子紧黏着细白的小腿根。
勾勒出我相较于同龄少女,发育得过于姣好的身体。
林宇在一瞬间惊愕。
十七八岁的年纪,血气方刚。
眼前的画面又极具冲击力。
差点让他忘记了和陆泽的赌约。
别怕,但这里是学校,我实在不好找人帮你。
林宇回过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我冰冷颤抖的身体。
我怯生生地问：班长,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拧着眉摇头否认,又问道：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
我含糊其辞。
他只好先带我去器材室。
他买了吹风机和毛巾,又从总务处拿了干净的校服给我。
器材室没人。
我们之间只隔了一个白色屏风。
林宇帮我守门。
心里却想着,帮我解了这两次围。
此刻,他在我心里的形象,一定光辉高大极了。
或许还没等他主动出击,我就该先一步死心塌地爱上他了。
呵。
那辆保时捷,他可是志在必得。
正这么想着。
屏风后面突然传来衣服摩擦的响动。
他忍不住侧头。
西面高窗的光透过屏风。
恰好能看见我的影子。
正解开胸前的扣子。
比起同校女生的干瘪,我的身材实在出乎意料。
她这么穷酸,到底是吃了什么才能长这么好啊
林宇有些心猿意马。
又想着。
能追到手就赚了。
反正同时拥有一辆保时捷和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也不冲突。
3
这次意外后,林宇和我的关系突飞猛进。
一周后的晚上。
林宇向陆泽汇报我的情况。
他得意又愉悦：泽哥,你都不知道,苏晚眼里只有我,就因为我帮过她两次,她看我的时候,眼睛都亮晶晶的,把我当成救世主一样。过不了多久,她就该向我表白了。
陆泽抽着烟点头。
那最好不过。
而另一边的教室里。
我正将几只死老鼠扔进了前几天在卫生间里泼我冷水的女生的桌洞里。
我没看见她的脸,却记得她的声音。
英语课做接龙阅读的时候,我轻易就认出了她。
下午放学。
天已经黑了。
我只身回到空荡的教室,解开塑料袋,将带着血腥气味的恶心老鼠尸体一股脑扔了进去。
我亲生父母早逝,在孤儿院无依无靠。
深知被欺负的时候,如果选择忍气吞声,只会招来更加恶劣的霸凌。
所以我从来都会选择在第一时间报复回去。
做完后,我清洗了手。
转头的那一瞬,却发现我们班篮球队的队长陈浩站在门口。
惊讶又错愕地看着我。
他长得多乖啊！
让人看一眼就心疼的那种乖。
却做着最不乖的事。
我波澜不惊。
走到陈浩面前,露出邪恶俏皮的小虎牙。
哎呀,被发现秘密啦！
陈浩,愿不愿意帮我保密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哦！
陈浩压住眼底的情绪。
原来她不只是个怯懦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
没想到竟是个小恶魔。
看来。
想得到陆泽那辆保时捷,比他预想的要难多了。
不过,有挑战性。
他喜欢。
陈浩笑笑,那明天有我的篮球比赛,不来给我送饮料吗
我答应了。
翌日。
为了省钱买饮料,我甚至没吃早餐。
林宇贴心地问我是不是生活出了什么困难。
我却道：没有,我只是答应了陈浩,要去看他的篮球比赛。班长,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饮料吗脉动还是绿茶
林宇的表情僵在脸上。
他本想着如果我生活困难,他出钱救济我一番。
我肯定会更加喜欢他。
以便加快我向他表白的进程。
可我却为了给另一个男生买饮料而节食省钱
那他算什么
我看他的星星眼又算什么
林宇不悦,声音里充满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酸味,你和陈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我故意留了个悬念,他啊,帮了我一个小忙,所以我要感谢他。
他更加不爽,他刚帮了我,还帮了两次。
我却没感谢他
他拧着眉头,我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跑去超市买饮料。
篮球比赛打得精彩又热烈。
我混在观众席里。
看陈浩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冲着我的方向做了个手指转球的耍帅动作。
场外尖叫连连。
我觉得他就像只开屏的傻逼孔雀。
但还是强撑着看完了一整场。
比赛结束后,他们队取得了胜利。
陈浩大步走到我面前,拿起我手里的饮料拧开喝了一口。
苏同学送的饮料,就是甜。
我笑笑,抬眼瞥见不远处的林宇。
我勾了勾唇角,头一歪,晕倒在了陈浩的怀里。
4
我被陈浩亲自抱着去了医务室。
他是篮球队的队长,高大帅气,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我送饮料,又被他抱着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
休息好回教室的时候。
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陈浩将我护送回座位,声音温柔,苏同学,以后可千万别为了给我送饮料而不吃午饭了,不然我会愧疚死的。
说完,又从单肩包里掏出一罐精美的糖果。
喏,给你的补偿。
我害羞地收下,小声说了句谢谢。
一整天心神不宁的林宇手里的2B铅笔都断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明他才是我的救世主,是我最应该崇拜和依附的人。
我应该满心满眼都是他,然后主动跟他表白才对。
陈浩他又算个什么东西
林宇捏着铅笔,用力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划出一道口子。
陈浩交过很多女朋友,每个都没超过一个月。
冷不丁,林宇没头没脑地说。
他掩盖住醋意,装作好心道：苏晚,你太单纯,当心被他的外表迷惑了。
是吗
我轻飘飘地落下两个字,不以为意。
林宇气的要死。
他的外形没陈浩优越,又没陈浩的恋爱经验足。
跟陈浩争,他的胜算不大。
班长。
正当他发闷气的时候,我叫了他一声。
林宇扭头,就见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条红绳编织的手链。
我的眼睛如同沾了晨雾的鹿眸,声音又甜又糯,这是我连夜编的,在我们老家,这种古法的红绳手链,是祈福的意思,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不要嫌弃呀。
林宇烦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
我的星星眼又回来了！
我送陈浩一瓶随便哪里都能买到的饮料。
却送给他连夜编织的手链。
说明在我心里,他独一无二。
林宇声音里不自觉带着愉悦,怎么会嫌弃呢苏晚,我很喜欢,你帮我戴上好吗
我点头,然后拿着红绳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的指尖温热干燥,若有似无地触碰过他的肌肤。
直惊得人后背颤栗。
林宇盯着右手腕上的红绳看了许久,在我低头做题的时候,偷偷嗅了嗅。
好香。
是玫瑰花的味道。
他用余光窥视我。
从她瓷白的手到丰盈红润的嘴唇。
亲起来的话,应该也是这个味道吧。
我假装没看见。
在笔记本上画了一根肉骨头。
5
林宇明白陈浩可能开始出击了。
有了危机感。
于是他越陷越深。
我成绩优异,漂亮单纯,又娇弱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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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和我接触,越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我。
甚至在和陆泽等人的聚会中,听到有其他男生讨论我的身材,说做起来一定很爽时,忍不住砸了酒杯发起火。
他对陆泽道：泽哥,我保证苏晚一定会爱上我,让那些人别再参与了,白费力气。
陆泽捏着纸牌,对他的反应很诧异。
看向另一边的陈浩,不咸不淡道：这你可管不了。
林宇对上陈浩的视线。
一想到陈浩曾经抱过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浩嗤笑一声,林宇,你哪来的自信你真以为你了解她
酒精上头。
林宇率先揪住了陈浩的脖领子。
陈浩则用胸膛用力撞了一下林宇。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陈浩肌肉发达,林宇不是对手。
很快就被陈浩单方面压制住。
林宇气急败坏地叫嚷道：陈浩,苏晚哪点比你差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陈浩根本不屑争辩。
林宇越想越气,在被压制时,突然瞥见了陈浩的手腕。
长袖半掩着,是一条红绳手链。
和我送给他的红绳手链,一模一样！
林宇如遭雷击。
声音微颤,你这手链哪来的
陈浩疼得用舌头抵着腮帮子,听完,恶劣地笑了,苏晚送的。
6
外面下着大雨。
我在奶茶店打工。
林宇踉跄着在雨幕里穿梭。
最终站在店门口,与我相望。
酒气混合着湿气,落魄得像条狗。
他举起右手,红着眼睛问道：这手绳,是只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其他男生也有
我一点都不慌乱。
慢条斯理地给客人做奶茶。
林宇等得不耐烦,直接把我扯进雨里。
苏晚,你什么意思你跟我示好,为什么又跟陈浩纠缠不清
我心里冷笑。
想必林宇已经发现陈浩也有同款红绳手链了。
可这有什么稀奇的。
拼夕夕5块8买一送一还包邮。
当然全都给他们安排上啊！
况且。
我又不是他的所有物,我送谁,又关他什么事
难道我喂了一条流浪狗,就不能喂另一条了
可表面上。
我红着眼睛,抬手重重给了林宇一巴掌。
林宇被打蒙了,苏晚,你……
林宇,你对我好,是因为跟人打赌吧。
不等林宇说完,我直接打断他的话。
暴雨如注。
我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清丽柔弱,委屈无助。
林宇脑子轰的一声。
酒意全无。
原本气势汹汹质问的模样,瞬间化为慌乱,谁跟你说的,是不是陈浩
我抿着唇不回答。
谁跟我说的
谁也没跟我说。
男生在这时候可团结了。
我只不过是在陆泽把他们这些人召集起来的时候,记住了这些人的嘴脸而已。
可我的闭口不言。
却充满了遐想空间。
让林宇不得不困惑,猜忌,焦灼……
林宇急得想去抓我的手。
我冷漠地躲开,反手扯断了他手腕上的红绳。
这么廉价的东西,配不上你林宇！
我用力一扔,那红绳便跌入旁边公园的人工湖里。
不能……
林宇愧疚到极致,转过身,不顾一切地跳了下去。
湖水冰冷刺骨,他全然不觉。
他只想找回那条红绳手链。
找回手链,向我证明,他知道错了,他喜欢我,喜欢到失控失态,不顾性命。
可当他捞起手链,高举起手臂,给我看的时候。
我却早已走了。
7
我淋了雨,屁事没有,却请了病假。
没有我的日子,林宇失魂落魄,度日如年。
某天,大家都去上体育课。
他一个人坐在我的书桌前,翻开我故意留下的日记。
日记的每一篇,写的竟然都是他。
他帮过我,他眼尾有颗痣,他学习很好,他的外套有好闻的皂香味。
……
尽是少女怀春的心事。
可最后一页,只留下潦草一句,原来他都是骗我的,我再也不会喜欢林宇了。
林宇闭上了眼睛。
连呼吸都带着绞痛。
原来我那么喜欢他啊！
可他却把我弄丢了。
一周后。
我回学校上课。
林宇想尽办法与我说话,想要获得我的原谅。
我当然不可能给他任何机会。
甚至当着他的面,将日记烧了。
最沉重又旷日持久的愧疚与爱。
便是永远不被原谅。
我不原谅林宇。
他才会永远记着我。
8
之后林宇退出了那个小团体。
闹得不太好看。
甚至在离开前,他指着陈浩一干人等的鼻子,撂狠话道：想欺负苏晚,先问过我！
可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毕竟,陆泽承诺的那辆保时捷实在诱人。
仍然吸引着剩下的人趋之若鹜。
这边,林宇的名字刚被我画了一个红红的叉号。
那边,陈浩开始追求我。
他不像林宇假模假样地搞救赎和纯爱那套。
他的追求向来直球。
篮球比赛时,那么多女生给他送水,他只喝我买的。
他过生日时,面对堆成山的昂贵礼物不屑一顾,偏偏死皮赖脸向我讨要我扎辫子的小皮筋。
甚至有女生找他要联系方式时。
他直接举起右手腕,展示我的小皮筋。
道：抱歉哈,有主了。
然后走到我课桌旁,求夸奖,苏晚,我乖不乖啊
陈浩帅得招摇,从不缺主动扑上来的女孩子,却给了我明目张胆的偏爱。
他多懂拿捏女孩的心啊。
他跟别人都是玩玩,却甘愿为我收心,只对我专情。
那可是浪子回头啊！
哪个女孩不渴求
一个月后,陈浩策划了一场浪漫的告白。
告白前夜。
他和陆泽一行人聚会。
有人指着陈浩手腕上的小皮筋道：陈情圣出手,我们还玩什么啊！就苏晚那贫民窟来的土包子,还不被陈浩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可惜,苏晚长得那么带劲,还真有点合我胃口,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呢,就直接痛失一辆保时捷和一个漂亮妞儿！
众人的吹捧,让陈浩十分得意。
他转头对陆泽道：泽哥,等明天苏晚答应我的告白,我就让她提出解除和你的婚约,你只管准备好我的奖励就行。
陆泽夹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不确定她会不会像林宇一样让你失望
陈浩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吧,哪个女孩能拒绝我陈浩为了保险起见,明天带苏晚去开房,我就不带套了。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哄笑。
有羡慕有嫉妒。
陆泽没多做回应。
陈浩的泡妞能力,他是知道的。
只是林宇因为她退出他们小团体这件事,着实让人意外。
他隐约觉得她不简单。
但又看陈浩这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只觉得自己想多了。
男人随便勾勾手指头就能追到手的女孩。
庸俗烂货一个。
再漂亮也入不了他的眼。
随便陈浩怎么折腾。
想到这。
陆泽掏出保时捷的车钥匙扔给了陈浩,雨薇明天转学回来,你去接她,奖励提前给你,就停在学校旁边的停车场里,祝你明天玩得开心。
说完,起身出了包房。
谢泽哥。
陈浩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车钥匙。
这时有侍应生进来送啤酒,陈浩豪气道：你告诉外面所有人,尽情尽兴,放开了玩,今天全场的费用,由我陈公子买单！
9
翌日。
月考成绩公布。
陆泽的名字排在第二,而我是第一。
他第一次在成绩上输给我。
脸色有些难看。
下午放学。
陈浩的告白场地选在了江边。
玫瑰铺成的路上,气球飘满天空,还有乐队在旁伴奏。
他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单膝跪地,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苏晚,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起哄声不断。
我轻轻笑了笑。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对不起,我拒绝。
周围瞬间安静。
陈浩愣在原地,似乎没听清：什么
我又道：我说,我拒绝。
陈浩一脸不可置信,苏晚,你真的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了吗我在跟你表白,我说我喜欢你。
我平静道：我听到了,我不聋。
倒是你的耳朵好像不好使,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陈浩,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做你女朋友。
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回家写卷子了。
周围一片死寂。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
卧槽,你们听到了吗苏晚要回家写卷子,哈哈哈,陈情圣失手了,是不是咱们又有戏了
陈浩脸色难堪,压低声音道：为什么我们之前相处不是挺好的吗,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有时候我真觉得男人的自信很可笑。
我只是多看了几眼林宇,他就巴巴地等着我主动跟他表白。
我买了几瓶水看陈浩在篮球场孔雀开屏,他就认定我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我从他鼓鼓囊囊的裤兜里掏出一盒螺旋纹的避孕套,拍在了他的脑门上。
你第一次跟女孩表白就准备这个陈浩,你有没有问过我,嫌不嫌脏啊
我的小嘴巴里溢出最甜糯的声线,眼睛却像在看垃圾。
然后转身离开。
陆泽身边的女孩,也就是刚转学回来的雨薇,脸色铁青,这就是你邀请我来看的好戏
雨薇……
陆泽想去抓她的手,却被她狠狠拍开。
10
当晚,我拒绝陈浩告白的消息,配上照片和视频,传遍了校内群。
有向来看不惯陈浩的男生的幸灾乐祸。
也有喜欢陈浩的女生对我酸言酸语。
林宇给我发消息。
苏晚,你拒绝了陈浩,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
我没拉黑他,也没回复他。
留着无限的遐想空间,让林宇自己琢磨。
而另一边,连保时捷的座椅还没坐热乎的陈浩,被陆泽狠狠扇了一巴掌,收回了车钥匙。
陈浩失去了豪车。
还因为乱请客,布置表白场地,把他爸妈的信用卡刷到透支,被拎回家混合双打。
因为耽误了时间,我晚上十点才把作业做完。
夜里口渴下楼接水的时候。
意外听到陆父书房里传来打骂声。
陆泽,你真的长能耐了,不仅成绩下滑,竟然还敢逃课！
你连苏晚那个乡下丫头都比不过,将来还怎么跟别人争继承人的位置
我真恨你不成器,当初还不如直接被车撞死算了,也连累不到你哥哥！
我住进陆家已经快三个月了。
因性格乖巧,很快和家里的下人打成一片。
由此探听到不少秘密。
比如,陆泽上面原本还有一个亲哥哥。
那位大少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世间少有的天才。
8岁时,智商就已高达230,10岁精通乐理,钢琴、小提琴满级。
12岁掌握四门语言,14岁学完高中课程,17岁在国外最顶尖的学府攻读博士学位。
……
陆泽的爷爷膝下三子。
陆泽的父亲排行第三。
按资排辈,他是争不到家产大头的。
却因为有个神童一般的大儿子,让自己这一脉备受老爷子的青睐。
老爷子甚至因为偏爱这个孙子,想钦点陆父为未来继承人。
可惜。
十八岁那年,陆泽的哥哥为了救横穿马路买糖的陆泽,被货车卷入车底,葬送了性命。
陆泽天资远不如他哥哥。
本是当闲散少爷养的。
可那天之后,陆家格局重新洗牌。
陆父陆母,只得一改往日对陆泽的娇惯,对他严苛至极。
逼他好好学习,逼他像哥哥一样,事事完美,处处第一。
他害死了哥哥。
那他就得成为第二个哥哥。
……
书房门没关严。
陆泽跪在地上,光裸的后背上,满是被戒尺抽打出的红痕。
我喝了口水。
不动声色地回房。
11
陈浩被我拒绝后。
仍旧没死心。
他就告白的事向我道歉,并拿出更多的时间和诚意追求我。
甚至为表忠心,当着我的面,将社交软件里所有异性的联系方式删除。
学校里的人都说,阅女无数的陈情圣,最终还是栽在了我苏晚的手里。
即便被拒绝,丢了面子也痴心不改。
浪子回头,渣男收心,海王上岸。
多动人的剧情啊！
我却清醒地明白。
我不过是陈浩泡妞生涯里的唯一败绩。
因为得不到,所以不甘心。
所以之后,无论陈浩怎么对我。
我对他始终不咸不淡。
开心了给点好脸色,不开心就直接无视,烦了就阴阳几句。
反而勾得他魂不守舍,连做梦都想得到我的注意。
这天,陈浩拦住放学的我。
向我展示他新纹的纹身。
左胸胸膛,离心最近的位置,纹着苏晚两个字。
他对我道：苏晚,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让我这么难受。我是真的喜欢你,也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总是不理我。
我以前确实混,跟女孩谈恋爱就是为了上床,但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保证,我会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好好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如果你觉得我脏,我可以去医院体检,出一份检查报告,证明我真的没病。
陈浩说得深情。
但我懒得分辨里面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陈浩已许久不和陆泽他们一群人一起玩了。
我猜,他应该被逐出了那个小团体。
所以他对我说的话,不过是一枚被人废弃的棋子。
于陆泽,毫无作用。
于我,更没哄着的必要。
我本想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却意外瞥见教室门口的陆泽。
他退至窗旁,只隐隐露出半截衬衣。
我假装没看见,对陈浩道：你和林宇都好健忘,你明明是有未婚妻的人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赶着来招惹我呢难道抢别人的未婚妻,让你们很有成就感
陈浩顿住。
饶是被陆泽扇了巴掌,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他也不敢贸然将陆泽派他们戏弄我的事捅出来。
但又觉得我突然提起陆泽有些奇怪。
于是试探问道：难道你拒绝我,是喜欢陆泽吗
他很优秀。
我话从不说明。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总留着想象空间。
窗外人影晃动。
很快,没了半截衬衣的影子。
12
陈浩的名字被我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可我的生活依然不平静。
仍旧有男生为了那辆保时捷来招惹我。
手段层出不穷。
我见招拆招。
日子也算过得去。
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
只要熬过这一年,考上大学,就能走得远远的。
我对陆家没什么留恋,对所谓的婚约也不在意,更没想过通过嫁人实现阶级跨越,跻身豪门。
我不过是为了自保。
养母去世后,养母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甚至有几次趁着醉酒偷看我洗澡。
若不是有点小聪明,恐怕早就被他欺负了。
可高考在即,精力有限,我不能再分心防范这些。
我害怕那个渣滓会毁了我的人生。
陆家是我最好的庇护所。
陆父陆母虽然不待见我,可衣食住行,并没亏待我。
我被养得很好。
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学习成绩也越来越好。
甚至数度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竞赛,拿了大大小小的奖牌。
陆父陆母开始对我另眼相看。
我天资聪颖,敏而好学,即便对属于课外兴趣的围棋、绘画、乐器、书法……也别有天赋。
很像他们失去的那个天才儿子。
但我懂得藏锋芒。
自那次分数超过陆泽后,每次月考,我都开始控分,成绩揭晓时,我总比陆泽差上一两分。
陆泽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从前他伪装得很好,表面对我温和儒雅,照顾有加,完美得让人挑不出错处。
现在,他偶尔会看着我出神,神色却晦暗复杂。
想来。
戴了十几年的谦谦君子面具,大概也有绷不住的时候吧。
这天。
我刚刚拒绝了一个男生的告白。
然后去便利店打工。
却意外撞见陆泽和一个女生吵架。
女生我见过。
那日陈浩对我告白时,陆泽搂着的就是她。
吵架的声音断断续续。
我只听到那个女生最后叫嚷道：好啊,既然别人都搞不定你的未婚妻,那我把你的未婚妻追到手,再狠狠抛弃,你就相信我是真的爱你！
我又成了别人游戏里的一环。
之前是陆泽和他的兄弟。
现在是陆泽和他的女朋友。
好吧。
或许我的命运就是如此多舛。
不过又有什么所谓呢。
左右不过一年的时间了。
我打工存的钱和竞赛拿的奖金,已经差不多够支撑我未来上大学的费用。
高考之后。
我就可以彻底离开了。
所有的恶意捉弄,真情假意,纠葛纠缠,都将在那时结束。
13
那日之后,陆泽果然对我亲近起来。
他同我一起上下学,一起代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一起写作业,下围棋,弹钢琴,练书法。
我善于藏拙,不管同陆泽做什么。
总表现得比他差一点。
他指导我的时候。
我满眼星星,无比崇拜。
时间久了。
他甚至开始享受指导我的过程。
我的棋路布局,弹琴姿态,书法笔锋,都有他的影子。
我就像他亲手培育的玫瑰。
热烈馥郁。
又处处有他的味道。
不久后,陆泽向我告白。
我心里狂喜。
心想,终于到了关键的时刻啊。
我们交往,然后被他狠狠抛弃。
我的这一劫就算完成了吧。
我虚情假意道：我当然愿意啊,陆泽,你不知道,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我的演技不错。
演爱一个人不是什么难题。
恋情公开后。
我和陆泽成了公认最般配的一对。
郎才女貌,旗鼓相当。
只有林宇和陈浩持不同意见。
林宇对我道：苏晚,你是为了报复我,才选择和陆泽在一起的吧,我承认我嫉妒了,你回来好不好
陈浩则欲言又止：和陆泽在一起你会受伤的,苏晚,我争不过他,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当备胎。
我一概不理。
然后继续扮演陆泽女朋友的角色。
恋情很稳定。
我表现得十分合格。
温柔体贴,乖巧懂事。
仿佛陷得更深,爱得更浓。
14
半年后。
我在陆泽的领口处发现了口红印。
那天是跨年夜,全家人一起聊天吃饭。
中途他出去了半个小时。
回来的时候,衣领上就沾了红色的唇膏印。
我从不涂口红,那位置又让人想入非非,若是被陆父陆母发现,想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若是我们俩被棒打鸳鸯。
我的处境不知又会怎样艰难。
所以,我故意将饮料溅到了陆泽身上。
让他换下衣服。
又趁佣人忙别的空档,拿出脏衣篓的衣服,去卫生间清洗。
口红印不好洗,我愣是搓了五分钟才清洗干净。
准备扔回脏衣篮时。
却恰巧撞见陆泽。
他站在门边,目光沉沉,你在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啊,听说衣服上的第二颗扣子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如果能得到喜欢的人的纽扣,就能和他心意相通,牢牢抓住他的心。
本想偷偷收藏的,结果被你发现了。
我脸颊绯红,所以,送给你吗
陆泽看了我许久,最后嗯了一声。
那之后,陆泽反常的地方越来越多。
比如他身上偶尔会有香甜的雪梨味道。
他的衣服兜里会出现女孩子的耳钉。
还有一次生日,陆泽送我戒指,尺寸大了一圈,内侧刻的也不是我的名字。
我一概装作不知,还将戒指穿了根绳,宝贝一样地挂在脖子上。
陆泽瞧见我脖子上的戒指,目光停滞了半晌,问道：苏晚,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我抚摸着项链,点头：喜欢呀,陆泽,你是我的老师,更是我的救赎。
陆泽没言语。
又过了几日,陆泽喝多了。
让我去接他,给他打掩护。
接近凌晨,我不想惊动家里的司机,位于半山的别墅区又极难打车。
等我走了好久的路,好不容易打上车,赶到会所包厢时。
陆泽正和一个女生在接吻。
我刚踏进去的半只脚又缩了回来。
正盘算着要不要等他们亲完再进去时,里面有人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只得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陆泽的嘴唇上还沾着红色的唇膏,姿态懒散,眼睛却盯着我。
我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如果我不亲雨薇,她就得喝酒,她对酒精过敏,我只是想帮帮朋友,苏晚,你能谅解吧
陆泽的解释漏洞百出。
我只当没察觉,声音极乖：那现在回家吗
准备看好戏的众人听完皆是一愣,不知是谁调侃了一句：卧槽,泽哥,你女朋友可真大度,换作是我女朋友,微信晚回一分钟,都能把我家炸了。
众人哈哈大笑,表示认同。
雨薇面露不屑地看我。
陆泽讽刺一笑,起身就走。
明明是他让我来接他回家,此刻却把我牢牢甩在身后。
距离越拉越远,我差点追不上他。
回到家后。
我帮他脱鞋,扶他上床,倒了热水,盖好被子。
要走的时候,陆泽突然拉住我的手腕。
苏晚,你这么懂事,就不怕我欺负你吗
我没读懂陆泽话里的深意。
只想着万全的回答。
我说：你不会的,陆泽,你那么温柔。
陆泽拧眉看我。
时间久到我都有些头皮发麻。
如果我不是呢他问。
我故意沉默。
他眼神会冷下来,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又会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时,陆泽才会放松下来。
15
时间很快到了开春。
陆泽迟迟不提与我分手的事。
反而和雨薇爆发了有史最大的争吵。
已经是高三下学期了,学业繁重,压力巨大,每个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雨薇却要求陆泽此时逃课陪她约会。
哪怕陆泽承诺放学就会陪她,仍然不能平息她的不满。
她对他道：我要的是一个随叫随到,能给我情绪价值的男朋友,而不是一个连约会,都要等他放学,写完作业,上完名师辅导班才能见到的男朋友！陆泽,跟你在一起,真的没意思透了！
陆泽觉得有些累。
以前喜欢雨薇。
是因为她张扬反叛,特立独行。
纹花臂,抽烟,用三根筷子吃饭,故意交白卷,和老师对着干,不受任何人的约束。
能让他在压抑的生活和学习中,得到一丝喘息。
现在看来。
未免任性过头。
出了房门,恰巧撞见我。
我正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甜甜地对他笑：陆泽,学习累了吧,吃点水果放松一下。
见陆泽盯着我不说话。
我问道：你怎么了
没怎么。
我又道：你昨天教我的围棋妖刀定式,我有了新的想法,有机会切磋一下。
我的棋艺远在陆泽之上。
其实不止棋艺,很多东西,他都远远不如我。
但我却总装作一张白纸,任他挥笔泼墨,把我调和成他喜欢的样子。
男人需要仰望。
需要成就感。
他在别的女生身上得不到的东西。
我可以给他。
只要我想。
今天不下棋了,我和你做点别的。陆泽道。
什么
陆泽拉过我的手腕,笑容带点痞气：接过吻吗
我摇头。
他将我拉进房间,把我抵在门板上亲。
手里的果盘打翻,滚了一地。
陆泽吻了我。
我们交往半年,这是他第一次亲我。
他有严重的洁癖。
第一次和我握手时,他拿湿纸巾猛擦手,恨不得擦去一层皮。
这次却主动吻了我。
不清楚为什么。
陆泽开始对我有好感了。
16
陆泽有时会不自觉在我面前短暂地卸下伪装。
卸下伪装的陆泽,不那么谦逊。
弹钢琴弹烦了的时候会小声爆粗口。
会说某个给他递情书的女生很丑,长成那样也配喜欢他。
看见流浪猫,会故意用石子丢它,看小猫惊慌逃窜的模样,然后露出顽劣的笑容。
他本质恶劣。
却穿着绅士的皮囊。
这天,他会问我：苏晚,你喜欢我什么
我答：我喜欢你总是那么温柔。
他又追问：如果我不是那个样子呢
我故意沉默。
他眼神会冷下来,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又会说,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时,陆泽才会放松下来。
他越来越喜欢和我在一起。
我漂亮又懂他。
是他亲手培育的玫瑰。
连灵魂都与他适配。
17
高考前夕。
我添了一把火。
我在陆泽的领口处也留了一个唇膏印。
同样的女生。
这种手段,我怎么可能不懂。
之前,雪梨味的香水,遗落在陆泽口袋里的耳钉。
是她对我赤裸裸的嘲讽和挑衅。
今天,我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果然。
高考前夕。
雨薇主动找到了我。
一见面,她就笑着用力扯断了我脖子上的绳子,然后将那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尺寸刚好合适。
她抚摸着戒指,苏晚,你有没有看过戒指内侧刻的字母啊那是我的名字,YW,雨薇。
我不是陆泽的朋友,而是他的女朋友。
你当成宝贝一样的生日礼物,不过是我出学前丢掉不要的东西。
陆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授意。
林宇和陈浩追你,也不过是为了一辆保时捷。
……
我演了这么久的戏。
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掉在胸前。
一副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的模样。
故事迎来了终章。
我终于可以安静退场了。
18
翌日,我照常高考。
发挥稳定。
我终于不用再努力控分,每次都比陆泽考得少了。
我本就是天才。
和陆泽那种只会死读书,依靠名师补习,样样通,样样松的普通学霸不同。
我很小的时候就过目不忘。
知识对我来说就像1+1等于2那样简单。
我只是欠缺一个机会。
只要机会给到我,我就会奋力向上爬。
成绩,人心,还有男人。
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19
高考结束后,班级聚会。
我因身体不舒服缺席,陆泽单独前往。
那天,他才从班主任口里得知我没有报和他一样的大学。
而是早就收到了国外某常春藤大学的offer。
我的高考成绩,也不是我说的678,而是738。
我是今年全省的理科状元。
高出他的成绩50多分。
他又从别人那里探听到。
原来雨薇私下找过我,她拿走了他送我的戒指。
而我那天,哭成了泪人儿。
他跑回陆家。
我早已登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我走得干净利落,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没留下一句话,更没拿走陆家给我的任何一样东西。
我的房间干干净净的。
一如我没来过一样。
哦。
有一样留下了。
那就是陆泽衣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20
后来听说。
陆泽找我找得快疯了。
再后来。
陆泽费劲心力拿到了我的联系方式。
向我道歉后,又问道,苏晚,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有很多秘密。
但隐藏最深的那个。
是其实我不直,自始至终,都不喜欢男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