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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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三日后的夜晚。
萧玄辰坐在床榻边,双眼布满血丝,憔悴得不见半分太子的威严。
孩子没了。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
他痛苦地闭上眼,颤抖着想握我的手：拂雪,我......
我避开了,我知道了。
拂雪,你恨我吗他颤抖着问。
我看着他,沉默了很久轻声道：殿下,我累了。
萧玄辰失了神,他宁愿我打他骂他,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我。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殿下,属下已查实,下毒之人正是侧妃......正是柳云苑！
萧玄辰身形晃了晃,这几个月来他对柳云苑百般呵护,为了她冷落我
,还有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皇长孙。
我提出要去天牢看看柳云苑,萧玄辰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
天牢里阴冷潮湿,柳云苑蜷缩在角落,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光。
见到我们进来,她立刻扑过来：殿下！您终于来看阿苑了！都是齐拂雪逼我的！
萧玄辰一脚将她踹开,到现在还敢狡辩！
柳云苑重新爬向萧玄辰,玄辰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害姐姐我们情同姐妹啊！
我缓缓走到她面前,柳云苑,演够了吗
她愣住了。
你肚子里从来没有孩子,对吧
假孕骗取太子的信任和宠爱,然后设计在百花宴上毒害我,演一出小产的苦情戏,既能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又能顺理成章地解释为什么孩子没了。
一石二鸟,好算计。
萧玄辰闻言整个人僵在原地,看向柳云苑的眼中杀机毕露。
柳云苑瞥见他的脸色,目光闪烁：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冷笑出声,殿下,可以叫最有经验的稳婆来验身,真小产过的女人,身体必然有痕迹。
萧玄辰立刻下令让人请来李稳婆,柳云苑彻底崩溃：不要！我没有......
见事情败露,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我是骗了你！可那又怎样！齐拂雪凭什么坐太子妃之位都是她害的！
萧玄辰,你不过是个被太子之位蒙蔽的蠢货！
我确实想害死齐拂雪！如果不是她,你早就娶我了！都是她害的！
萧玄辰眼中最后的挣扎散尽,缓缓走向她：因为你的谎言,我失去了发妻的信任,失去了孩子,失去了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他一把掐住柳云苑的脖子,你该死！
来人,剖腹剜心,孤倒要看看这毒妇的心究竟有多黑！
萧玄辰！我的声音让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心剖出来人就没了,这样死太便宜她了,要不先废了她的手筋脚筋,毁了容貌,送到最下等的青楼,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等她快撑不住的时候,再把心剖出来瞧瞧。
柳云苑发出凄厉惨叫：不！杀了我！
萧玄辰看着我,眼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照太子妃说的做。萧玄辰最终下令。
刀光闪过,柳云苑的惨叫声在地牢里回荡。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走出地牢时,身后传来萧玄辰的声音：拂雪,你变了。
我脚步未停,殿下,我没有变。我只是终于看清了这个世界的真面目。
夜色深沉,我们一前一后走在回太子府的路上。
萧玄辰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化作了沉默。
他终于明白,失去的不只是孩子,还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