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的铃声,像地狱的丧钟。
我没有动。
我叫林默,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我看着眼前这张空白的理科综合试卷,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上辈子无尽的梦魇。
上一世,我就是在这张试卷上,用尽了十八年寒窗苦读的所有心血,考出了721分的省状元成绩。我以为光明的前途在向我招手,却不知道,我的人生,从走出这个考场的那一刻起,就被我血脉相连的亲哥哥——林伟,亲手推进了深渊。
他偷走了我的录取通知书,用我的身份,去京城名校风光无限。而我,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小城,被父母以高考失利精神失常为由,锁在家里整整一年。等我终于逃出去,一切都晚了。我成了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只能在最底层的工厂里出卖劳力,最后在三十五岁那年,因为长期接触化学品,咳着血,死在了冰冷的地下出租屋里。
临死前,我从一台破旧的电视上看到,林伟,我的好哥哥,已经成了著名的科学家,在电视上侃侃而谈,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而现在,我回来了。
回到了十八岁,这个决定命运的考场。
监考老师开始收卷,走到我面前,看到我的白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同学,你……
我没有理他。在全考场惊愕的目光中,我拿起笔,在试卷的最下方,签上了我的名字：林默。
然后,在名字后面,我用尽了上辈子所有的恨意,重重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的人生,我亲手终结。
而你的人生,林伟,也该画上句号了。
2
我回到家,推开门。
客厅里,我爸妈,林建国和张兰,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而我的好哥哥林伟,则坐在沙发上,看似在看电视,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我。
小默,考得怎么样我妈张兰第一个冲上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我平静地放下书包,看着他们三个,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爸,妈,我考了零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后,我爸林建国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子！
我妈张兰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捶打着我的后背：你是不是疯了！你哥为了让你好好考试,自己都放弃了复习！你怎么对得起他！
看,多可笑。
林伟只比我大一岁,成绩平平。为了让他也能上大学,我爸妈从小就逼着我,让我每次考试都故意错几道题,不能超过我哥太多,免得伤了他的自尊心。
而此刻,那个被我拖累的好哥哥,终于站了起来。他一脸痛心疾首地拉住我爸妈,假惺惺地劝道：爸,妈,你们别怪小默,他压力太大了,可能……可能就是没发挥好。
他的演技还是那么拙劣。那双眼睛里,如果不是迸发出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我差点就信了。
我看着他,笑了。
哥,你说得对。我就是没发挥好。
我转过身,走进我的房间,关上了门,将那一家三代影帝的精彩表演,隔绝在外。
门外,我能听到我爸妈压低了声音的咒骂,和我哥那虚伪的安慰声。
完了,这下全完了,小默这辈子都毁了！
别担心,妈,不是还有我吗我这次感觉考得不错,等我上了大学,一定好好孝顺你们！
听着这些熟悉的话,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别急。
好戏,才刚刚开场。
3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们家像过年一样热闹。
林伟,我的好哥哥,以721分的高分,不多不少,正是我上一世的成绩,成为了今年的省理科状元。
我们家那小小的客厅里,挤满了前来道贺的亲戚邻里。我爸林建国和我妈张兰,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他们端着酒杯,一遍又一遍地向众人炫耀着他们的状元儿子。
哎呀,我家林伟就是争气！从小就聪明！
哪像我们家那个小的,不争气,考了个零蛋,真是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
林伟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享受着所有的赞美和荣光。他端着酒杯,意气风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而我,则被所有人遗忘在角落,像个多余的幽灵。
我没有在意那些鄙夷和同情的目光,只是安静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下午六点整。
庆功宴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门铃响了。
谁啊这个时候来我妈张兰不耐烦地喊道。
一个穿着快递制服的小哥挤了进来,高声喊道：林伟先生的加急快递,请签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
哟,状元郎就是不一样,这贺礼都直接寄到家里来了！一个亲戚打趣道。
林伟在一片恭维声中,得意洋洋地走过去,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迫不及待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了那个扁平的快递文件袋。
他以为里面会是什么名校的提前邀请函,或者是什么企业的奖学金。
然而,当他抽出里面的那张纸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张高考成绩单。
姓名：林默。
总分：0。
那鲜红的、刺眼的0,像一个烙印,狠狠地烫在了所有人的眼睛里。
全场死寂。
林伟拿着那张纸,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猛地抬起头,像见鬼一样看着我。
我慢慢地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微笑着,轻声说道：
哥,恭喜你金榜题名。
这份贺礼,你还喜欢吗
4
林默！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伟的嘶吼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撕破了死寂的客厅。他把那张零分成绩单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向我。
我爸妈也终于反应过来,我妈张兰冲过来就要打我,被我侧身躲过。
你这个畜生！你要毁了你哥是不是！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歇斯底里,只是冷冷地看着林伟,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哥,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教育局会把我的零分成绩单寄到家里来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脸上逐渐浮现的恐惧。
因为,在成绩公布的前一天,我就已经向市教育局实名举报,今年的高考阅卷系统可能出现了重大BUG,把我和你的成绩,弄反了。
什么！林伟的脸瞬间惨白。
当然,光凭我一面之词,教育局的老师们是不会信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哥,你放心,这次我肯定能考720分以上,到时候通知书寄到家里,我帮你收着,你就用我的身份去上大学……
那是我和林伟的对话。是我故意引导他,让他亲口说出自己那恶毒的计划。
录音在小小的客厅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林伟和我爸妈的脸上。
在场的亲戚邻里,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鄙夷,再到恍然大悟,最后纷纷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家。
天啊,竟然偷自己亲弟弟的成绩！
这家人心也太黑了！
状元我呸！小偷还差不多！
林伟瘫倒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他完了。他的人生,在这份快递抵达的瞬间,就已经变成了一场葬礼。
5.
天才的第二张答卷
事情闹得比我想象中还大。
状元顶替案成了全市最大的丑闻。市教育局为了平息舆论,也为了查明真相,成立了专项调查组。
调查组的领导找到我,表情十分复杂。他们一方面同情我的遭遇,另一方面也对我交白卷的行为感到惋惜。
林默同学,我们知道你受了委屈。但你这样……也等于毁了你自己啊。一位老教授痛心疾首地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教授,谁说我毁了自己
在调查组所有成员困惑的目光中,我提出了一个要求。
我听说,国家‘龙芯计划’项目组,正在面向全国高中生,进行一场不公开的特招选拔考试。我希望能参加这场考试。
龙芯计划！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国家最顶级的半导体人才招募计划,其难度,远超高考百倍,能进去的,无一不是妖孽级的天才。
他们以为我疯了。
但看着我平静而自信的眼神,他们最终还是破例同意了。
考试的地点,就设在市教育局的会议室里。三名来自京城龙芯计划项目组的专家亲自监考。
那张试卷,涵盖了高等数学、量子物理、集成电路设计等远超高中范畴的知识。
我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当我放下笔,将那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公式和图纸的答卷交上去时。
三位京城来的专家,从最开始的轻视,到震惊,再到狂喜。他们看着我的答卷,就像在看一件绝世的珍宝。
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院士,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孩子！你不是天才！你是妖孽！你就是国家最需要的人才！
这一刻,我用一张全新的答卷,向所有人证明。
我林默,从来不需要高考来证明我的价值。
6.
京城来的特招通知书
林伟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人证物证俱在,他偷窃成绩的罪名被彻底坐实。他的状元资格被取消,学籍档案上被记下了永不磨灭的污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参加任何国家级考试。
他的人生,彻彻底底地,被我画上了句号。
我们家,成了整个城市的笑柄。我爸妈一夜之间白了头,再也不敢出门。
就在林伟身败名裂,全家陷入绝望的同一天。
一辆挂着京城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停在了我们家那破旧的楼下。
车上下来几位穿着中山装,气质不凡的中年人。为首的,正是那天亲自监考我的那位老院士。
他们没有理会周围邻居惊愕的目光,径直走到我的面前。
老院士亲手将一份烫金的、带着国徽印章的特招通知书,递到了我的手上。
林默同学,我代表国家‘龙芯计划’人才战略储备中心,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你的档案将列为国家S级绝密,从今天起,你的一切学习和生活费用,将由国家承担。
他顿了顿,用一种无比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欢迎来到京城,未来的国士。
我接过那份比任何大学录取通知书都重了千百倍的通知书,看着周围那些曾经嘲笑我、鄙夷我的人们,如今脸上只剩下敬畏和恐惧。
我转过头,看着瘫在屋里,眼神空洞的林伟,和我那已经吓傻了的父母。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复仇的乐章,才刚刚奏响了第一个音符。
7.
爸妈,该还债了
我准备去京城的前一天,我爸妈找到了我。
他们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偏袒,两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
小默,爸妈错了,爸妈不是人！我妈张兰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你救救你哥吧！他还年轻,他不能就这么毁了啊！
我爸林建国也一个劲地磕头：只要你肯跟你哥和解,让教育局撤销处分,爸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
上辈子,当我被他们锁在家里,绝望地拍打着门,求他们让我出去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冷漠。
当我拖着病重的身体,向他们要一点医药费的时候,他们说：我们没钱,钱都给你哥在京城买房了。
现在,他们来求我了。
救他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以啊。
在他们燃起希望的目光中,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他们面前。
那是一张账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从我出生到十八岁,他们花在我身上的每一分钱,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学费,生活费,衣食住行。
这是我十八年来,花掉你们的钱,总计,十一万三千六百二十七块五毛。
我看着他们呆滞的脸,平静地说道：把钱还给我。还清了,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救’你们的好儿子。
另外,签了这份断绝关系协议书。从此以后,我林默,与你们林家,再无瓜葛。
我妈看着那份协议书,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
我爸指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养育之恩
上辈子,我已经用我的一条命,还清了。
这辈子,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8.
他不止偷了我的人生
断绝关系,只是第一步。
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林伟。取消高考成绩,记入档案这惩罚太轻了。
我要的,是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在去京城之前,我回了一趟我的高中。我找到了我曾经的班主任,一个正直善良的老教师。
我向他坦白了一切,并提出了一个请求——我希望能查看我高中三年,所有参加过的竞赛的原始试卷。
班主任看着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档案室的门。
在那些泛黄的试卷里,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从高一开始,我参加过的所有奥林匹克物理竞赛、化学竞赛、数学建模大赛……那些为我赢得无数荣誉,本该成为我高考自主招生敲门砖的奖项,所有参赛论文的落款签名,都不是我林默。
而是林伟。
是他,在我每一次获奖后,用父母的压力逼迫我,把所有的荣誉都让给了他。
不仅如此,我还找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在一份旧档案的夹层里,我找到了一封信。那是我青梅竹马,苏晓晓写给我的信。
上辈子,就在高考前夕,苏晓晓因为一场意外车祸,摔断了腿,错过了高考,也从此和我失去了联系。
而这封信里,她告诉我,她发现林伟一直在偷偷模仿我的笔迹,她怀疑林伟想对我的高考不利,约我放学后在学校后山见面,要告诉我一个秘密。
信的落款日期,正是她出车祸的前一天。
我拿着那封信,手抖得厉害。
原来,那不是意外。
林伟,你这个畜生。
你偷走的,何止是我的人生！
9.
送他进去,才是最好的礼物
我没有丝毫犹豫。
我带着那些竞赛的原始论文,和那封尘封的信,走进了市公安局。
接待我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他听完我的叙述,看着我拿出的证据,脸色变得无比凝重。
同学,你放心。如果情况属实,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违纪,而是严重的刑事犯罪了。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展开了秘密调查。
他们找到了当年竞赛的评委老师,进行了笔迹鉴定。
他们找到了当年那场意外车祸的肇事司机,经过审讯,司机最终承认,是收了林伟的钱,故意去吓唬一个小姑娘。
所有的证据,都形成了一个完整的闭环。
在林伟以为自己只是身败名裂,还能苟活于世的时候。
一副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
罪名：伪造文件印章罪,诈骗罪,故意伤害罪。
数罪并罚,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当他被警察带走时,他隔着车窗,用一种怨毒到极致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他笑了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哥,这份送你进监狱的礼物,还喜欢吗
10.
国士无双,我的时代
京城。国家龙芯计划研究院。
这里,汇聚了整个华夏最顶尖的大脑。每一个人,都是曾经的天之骄子。
而我,林默,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成了这里最年轻,也最受瞩目的存在。
我没有让他们失望。
进入研究院的第一个月,我解决了困扰整个项目组半年之久的7纳米光刻机双工件台同步精度问题。
第三个月,我独立设计出了一套全新的EUV光源系统算法,将光源功率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半年后,我作为核心主导者,成功研发出了华夏第一枚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5纳米芯片。
整个研究院都为我沸腾了。
那些曾经对我持怀疑态度的老专家、老院士,如今看到我,都像看到一个怪物。
我的导师,也就是当初亲自招我进来的那位白发院士,拍着我的肩膀,激动地对所有人宣布：
我华夏有林默,乃国之大幸！当封‘国士无双’！
我没有骄傲。我只是日以继夜地泡在实验室里,用知识和代码,构筑属于我的帝国。
上辈子,我没有机会触摸到这个世界最前沿的科技。
这辈子,我要让这个世界,随着我的心跳而脉动。
我的时代,来了。
11.
那个曾经的白月光
在我声名鹊起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我。
苏晓晓。
我那个曾经因为一场意外而错过了高考的青梅竹马。
她站在研究院门口,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长发披肩,眼神明亮而坚韧。她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我身后的小姑娘,而是成了京城律政界最负盛名的新星律师。
林默,好久不见。她对我微笑着,眼眶却有些红。
我看到了你的新闻。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她当年摔断腿后,并没有自暴自弃。她靠着自学,考取了律师执照,并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车祸的真相。她这次来,就是想把她收集到的,关于林伟更多的犯罪证据交给我。
我们坐在研究院外的咖啡厅里,聊了很久。
聊我们错过的这些年,聊我们各自的战斗。
我发现,我们虽然走了不同的路,但我们的灵魂,却从未远离。我们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不肯向命运低头的人。
林默,她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你现在站得太高,盯上你的人会很多。你需要一个盟友,一个能帮你处理所有法律和商业麻烦的盟友。
比如,我。
我看着她,笑了。
好。
我知道,我的复仇之路,不再是一个人了。
12.
你惹不起的人,是我老板
树大招风。
我的崛起,动了京城某些人的蛋糕。
一个叫王聪的豪门大少,盯上了我手里的芯片技术。他所在的王氏集团,一直想垄断国内的高端科技产业。
他先是派人来高价收买我的技术专利,被我拒绝。
然后,他开始动用他家族的势力,在项目审批、原材料供应等各个环节给我下绊子,企图逼我就范。
甚至,他还找到了苏晓晓的律师事务所,以吊销执照为威胁,让她离开我。
一天晚上,王聪把我堵在了研究院的停车场。
他靠在一辆兰博基尼上,叼着雪茄,一脸傲慢地对我说：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在京城,我王聪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劝你,乖乖把技术交出来,我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我看着他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觉得有些好笑。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导师的电话。
陈院士,外面有个人,叫王聪,说要弄死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
然后,我听到我的导师,那位在整个华夏科技界都德高望重、连国主都要敬他三分的老人,用一种冰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
你把电话给他。
我把手机递给王聪。
王聪不屑地接了过去,嚣张地喊道：喂我管你是谁,这小子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脸色就瞬间变了。从嚣张,到震惊,再到恐惧,最后噗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陈老……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拿回手机,挂断了电话。
我走到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王聪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记住,有些人,你惹不起。
而你惹不起的人,得叫我一声‘先生’。
13.
我制定的规则,才是规则
王聪事件,只是一个小插曲。
接下来的两年,我带领我的团队,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速度,不断刷新着世界的科技认知。
第一代人工智能天衍问世,拥有了自我学习和进化的能力。
可控核聚变技术取得重大突破,人类的能源危机看到了终结的曙光。
量子通讯网络覆盖全球,信息传递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零延迟和绝对安全。
我,林默,这个名字,不再仅仅是一个科学家的代名词。
我成了这个星球上,科技领域的隐形帝王。
我创立的公司,垄断了全球百分之九十的尖端技术。我制定的技术标准,就是全世界必须遵守的规则。无数国家和跨国集团,挥舞着支票,想要求得我的技术授权,但决定权,只在我一人手中。
我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
因为,我,就是权力的本身。
14.
来自地狱的忏悔信
在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监狱的信。
是林伟写来的。
他在狱中待了十二年,曾经的意气风发早已被消磨殆尽。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充满了悔恨和祈求。
他用大段大段的篇幅,忏悔自己当年的罪行,说自己是如何的嫉妒我,如何的被猪油蒙了心。他求我,看在血脉的份上,能在他出狱后,给他一条活路。
信的最后,还附上了一张照片。是我爸妈的近照。他们已经满头白发,苍老得不成样子,据说这几年一直靠捡垃圾为生。
我平静地看完了整封信。
没有愤怒,也没有快意。我的心,像一潭古井,再也起不了丝毫波澜。
苏晓晓坐在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还在恨他们吗
我摇了摇头。
我走到壁炉前,将那封信,连同那张照片,一起扔进了火焰里。
看着它们化为灰烬,我轻声说道：
谈不上恨了。
只是,再也与我无关。
他的忏悔,太晚了。而我的世界里,早已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15.
我的未来,没有句号
生日晚宴,设在我位于京城郊区庄园的顶楼。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
苏晓晓依偎在我身旁,我们一起看着这片由我亲手改变的、繁华而安宁的世界。
林默,她忽然问我,你后悔过吗当年在考卷上,画上那个句号。
我笑了。
我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倒映出我和她的身影。
不后悔。
那个句号,是画给我上一世的人生的。它代表着终结,代表着我和那个充满背叛与痛苦的过去,一刀两断。
我转过身,拥抱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下深深一吻。
而这辈子,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我的未来,不会再有句号。
窗外,一朵朵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我们彼此的脸庞。
我知道,那段黑暗的过去,已经彻底被我踩在了脚下。
而前方,是星辰大海,是无限的可能,是一个由我亲手创造的,崭新的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