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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知彦忙不迭地点头,当然,就算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永远是你的知彦哥哥。
当天夜晚,梁舒禾和萧知彦带了一小队人提前躲到了瓦子巷口斜侧的一栋小楼中。
准备等待时机救下被绑的梁眠儿。
顺便弄清楚,通敌的究竟是谁,而梁寅又密谋了什么......
因为没有点蜡烛,屋子里黑漆漆的。
梁舒禾瑟缩在窗边,紧张地看着窗外。
随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火把照亮了街道。
小楼的窗户也被照的明晃晃的。
害怕被发现,梁舒禾往后一退,却不小心退到了萧知彦的怀里。
两个人的身子同时一僵。
她连忙躲开,余光中,萧知彦的眼神从乍喜变得黯淡。
街道上,那群人的身材明显高大魁梧。
虽是大庆人打扮,但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北荻人。
而他们的数量也远远超过了小楼里二人带的人手。
人群最后,有一个被麻绳牵着的瘦小身躯。
梁舒禾猛地一颤。
她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声,眼眶却是逐渐模糊。
梁眠儿怎么被折磨成那样了
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安全地将她救下
渐渐地,亥时已过。
巷口没有再来其余人。
那群北荻人明显变得不耐烦。
打头的人一把扯下梁眠儿嘴里的布条
你当真是梁丞相的女儿那他怎么还没来!
梁眠儿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我早就说了,想要挟梁寅绑我没用,他一向偏心梁舒禾,哪里会关心我的死活
再说了,明天梁舒禾大婚,梁寅怎么会冒着风险来救我你们还不如现在就去梁府劫了梁舒禾。
到时候让梁寅当你们的狗他都愿意!
梁舒禾闻言神情一滞,原本对梁眠儿的担忧疼惜刹那间全无。
她一直以为梁眠儿之前做那些事只是任性,所以才冒着风险想来救她。
谁料自己把她当家人,她却把自己当成了仇人。
此时此刻,她的心像是坠入了冰窟般,久久难以缓过劲。
萧知彦也紧握住了拳头。
眠儿她怎么能这么说!上一世她明明温柔善良。
北荻人狠狠地朝梁眠儿挥了一巴掌。
那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梁眠儿的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打头的人仍未作罢,揣了两脚后吩咐了两个手下。
这女人没用了,打死后扔护城河里!
下一秒,一支箭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
一下射穿了那个正按住梁眠儿准备拳打脚踢的人。
一众北荻人连连抽出腰间的大刀展开了防卫。
紧接着,箭雨从空中散落。
大部分的北荻人被当场射杀,只剩了星星点点几个人逃散走。
一个白衫青年领着一众黑衣人从街角窜了出来。
头儿,坏了计划值吗
着白衫的青年点了点头。
计划重要,人命更重要。
他的声音响亮,生怕别人听不到。
梁舒禾从难过中回过神,仔细地瞧着楼下。
那白衫青年的声音好生熟悉。
那日父亲书房中似乎就有这个人。
他探了探昏厥在地的梁眠儿的鼻息,吩咐人将她背了起来。
可却迟迟未动身离开。
突然,一队士兵跑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还混杂了那会儿仓皇而逃的几个北荻人。
好一个新科状元周济,为首遮面的人鼓着掌,这北境上任的人如今却还在京中周旋
白衫青年持着长剑,手抖不已,面上佯装镇定。
南阳侯,你勾结北荻又该当何罪。咱们谁都好不到那儿去!
为首的人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布,
本来还想将你收入麾下,瞧瞧,非得嘴臭。
南阳侯一刀劈掉了周济的长剑,把他们都绑起来,我们走!
慢!
身后萧知彦的一声大喊,让梁舒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楼下的士兵纷纷持着武器,严正以待地盯着小楼。
紧接着,萧知彦从窗户跃下。
父亲,你怎能背弃大庆,勾结北荻。这样让萧家子孙颜面何存
父亲,回头是岸啊!
南阳侯突然爆出大笑。
我这傻儿子,这勾结北荻的罪萧家还真得不能认,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