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颂呢,她天赋一般吗?”
“......”
这个,周聿川倒是没了解过。
婚后几年,他和温颂的接触并不算多,更别提工作上的交集。
只知道,她在医馆兢兢业业上了三四年的班,也没什么水花出来。
医馆那些人夸她,怕是因为她是江寻牧的学妹。
想到在餐厅的事,周聿川没等到温颂回家,就打了通电话过去。
温颂接的倒是很快,“怎么了?”
她语气淡得令周聿川有些意外。
“今天在餐厅的事,你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
温颂想笑,声音温凉,“是解释我把自己丈夫出轨的事公之于众了,还是什么?”
她是一点都没想到,周聿川会好意思打这通电话过来质问自己的。
周聿川眉心轻蹙,隐约觉得,她有哪里不一样了。
之前一次两次,他都只当她是在气头上,所以有些脾气。
“我和你说过,我和明棠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非要把她逼走才甘心?”
“对。”
温颂收起自己乖巧的模样,棱角渐渐清晰分明,“我非要,所以她能走了吗?”
这口气,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了。
她原想算了,只要能离婚,别的都不重要。
可她没想到,周聿川会反过来找她要一个解释,反过来质问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想都不要想!”
这是她头一次和自己对着干,周聿川好似从没认识过她,被激起怒气,又想着她年龄小,强行按捺住,好声好气地解释。
“温颂,她对我来说不一样。”
未料,温颂根本不当回事,只讽刺地问:“哪里不一样??”
“闭嘴!你疯了吗?!”
周聿川完全没想到她嘴里会蹦出这样的话,额角青筋迸起,咬牙道:“如果你觉得在这个家很委屈,那就离婚好了!”
脱口而出的那一瞬,周聿川有些恍惚。
再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好在,电话那头,温颂只在沉默片刻后,挂断了电话。
周聿川推开窗,刚想透口气,周时阔砰砰地敲响了书房门。
“小叔叔!妈妈在洗水果,我们下去吃水果啦!”
周聿川开门出去,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先下去,叔叔去洗个手。”
“嗷!”
周时阔乖乖点头,一溜烟下了楼。
他很喜欢现在的家,那个坏女人,好久没出现过了!
真好!
周聿川洗完手,关水龙头的时候,瞥见被落在盥洗台旁的平安坠,神情变得柔和。
刚才电话里,温颂问,哪里不一样了。
大抵,就是因为这个吧。
他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玉坠,幽深的眸底涌动着化不开的情愫......
摸着摸着,他动作微愣,凑近一些后,才看清玉坠内侧刻着的两个字母。
——XJ。
“小哥哥,我家在瑞景路哦!你以后要记得来找小九玩!”
说起来,他这些年都没叫过沈明棠的这个小名。
正想着,沈明棠端着水果站在门口,嗔怪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喝多了哪里不舒服。”
晚上的饭局上,那些同事知道他的身份后,没少敬酒。
说着,瞧见他手心的玉坠,仰起脖子,“刚刚洗澡摘下来弄忘了,快帮我戴上。”
“好。”
周聿川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弯腰,重新把平安坠戴回她的脖子上,嗓音暗哑:“小九,幸好让我找到你了......”
沈明棠眼神狐疑,几乎是下意识打断:“什么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