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进度,他家先生什么时候才能结上婚啊。
这都三十二岁了,再过几年,就中看不中用了。
楚云惜推着行李箱走在霍司霆的前方,尽管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气氛总归不像在车里那般让人无从适应。
刚走到VIP通道口,楚云惜便觉得自己的手背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
霍司霆用掌心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楚云惜侧眸,眼底闪过一抹不解,还是松开了手。
她刚松手,霍司霆就握上了推拉杆,与她并肩而行。
楚云惜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抿了抿唇,只觉得心跳似乎乱了几分,垂了垂眸,压下内心的悸动,再抬头时,又恢复了平静。
一上飞机。
霍司霆便戴上眼罩躺在座椅上休息。
楚云惜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安静的睡脸,不知不觉间也进入了梦乡。
梦境杂乱。
有十七岁时,父母婚姻不幸的争吵,也有她母亲要带她离开都城时,低声的抽泣。
她说,“云惜,你不跟我走的话,只会被埋没在这个家里。你姐姐是得爷爷重视的继承人,你却只是个嫁人的工具。”
她说:“你喜欢他又怎么样,他喜欢你吗?你能比的过你姐姐吗?你姐姐那么优秀,在她的光辉下,没有人会看到你。”
她妈妈哭,她也跟着哭。
那本记载了她隐秘少女心事的日记本被她妈妈扔进了火坑里。
火盆里的火烧得格外旺盛,衬得她那张带泪的脸火光灿烂。
有火星从火盆里飞了出来,落在她的手背上,烫得她几个激灵,猛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霍司霆那张丰神俊逸的脸,心无端的抽痛了一下。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霍司霆给紧握着的手,只觉得那年火星落在手背上的疼痛感好像变得更加清晰了。
她忙从霍司霆的掌心中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捂住自己似是被烫伤的手背。
霍司霆见她一副被他占了便宜的模样,微微蹙眉,沉声说道。
“你的爪子刚才死死的扣着人家的真皮沙发,恨不得把它扣出一个洞来,我这是紧急避险,免除经济纠纷。”
楚云惜闻言,目光落在扶手上,果然看到上方有几个指甲印,眼底当即闪过一抹尴尬,用手抹了抹,妄图抹平上面的痕迹。
霍司霆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开口,“负心的事情做多了,所以噩梦缠身?”
楚云惜摇头。
“没有。”
霍司霆垂眸瞥了一眼她的手背,他刚才从她的反应上才注意到她手背上有一道很浅的烫伤。
“怎么弄的?”
楚云惜愣了一下,其实她手背上的伤经过时间的推移,已经变得很浅了。
没想到竟还是被他给看了出来。
“时间太久,忘了。”
霍司霆见她不愿意说实话,眉目稍稍沉了沉,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她刚才做梦的时候,手指甲死死的抓着扶手,几乎要把自己的指甲给陷进去。
她那不安皱起的眉,以及隐隐的啜泣声,让人听了无端的跟着难过。
据他所知,她的外婆很爱她,她跟她母亲一起回云城后,过的也不错,没有遭受过任何心理上的重大创伤。
若有的话。
大概就是与谢俊博的这一场失败的恋情。
霍司霆眉目稍沉,见她扭过头看向窗外,单薄的背影难掩失落,当即狠狠沉了口气,一股烦闷的感觉快要溢出胸腔。
“就那么爱,那么喜欢?”